2.关中烽火--为壶中日月,袖里乾坤。兄弟【13/25】(1 / 2)

左道江湖 驿路羁旅 2310 字 2023-08-29

两个月前,北朝大军偷袭洛阳,正派侠客正面迎面,破了北朝攻势。

但狡猾的北寇,却趁着中原注意力都被洛阳之战吸引的机会,派了偏师,自郑州,开封一线突入中原,在魔教妖人的配合下,两座军城一夜易手。

甚至连大规模的冲突都没爆发。

之后半月,北朝六万大军集结,在中原之地一路肆虐,连下许昌,周口,蔡州,信阳数座大城,兵峰直至淮南潇湘两地,惹得天下震动。

又因开封城易手当晚,有奇异星相划过天际,整个神州各地,看的清清楚楚,闹得整个南朝一时混乱如一锅粥一般。

临安那边已有传言,说北朝入主天下,南朝国灭已是定局。

当然,有妥协的软骨头,自然也有敢反抗的硬骨头,南朝淮南王赵彪急调各处军马,往淮南潇湘两地集结,势要挡住北朝大军。

北朝那边,也没有丝毫犹豫。

大军推进到信阳,便停下了往潇湘去的步伐,转而调转矛头,从汝南,亳州两线,往淮南攻略,显然,他们的下一步目标,就是攻入淮南,直达长江天险。

在八月初旬,南北大军在亳州城下大战一场,北朝三万人,南朝六万人,这等数量差距,南朝应该是赢得轻松。

无奈北朝国师在亳州城下,又上演了一出“千里冰封”。

亳州城墙被轰塌三分之一。

北朝大军根本不与南朝在城外缠斗,五千骑兵直接冲入城中,纵火掠夺。

一日之后,亳州失陷,南朝六万大军死伤不到一成,却只能退往宿州。

七日之后,宿州落陷,同样是高兴冰封城墙,使北朝大军长驱直入。

十五日后,八月末,阜阳城下,也传出糟糕消息,这次北朝国师都没有封冻城墙,只是现身威胁一番,阜阳府令就被吓得开城投降。

但这也怪不得南朝官员软骨头,实在是亳州,宿州之事,太过耸人听闻,而一旦城破,北寇必要纵火烧城,一城百姓,必然是死伤无数。

总之,在高兴的“仙法”相助之下,北朝大军势如破竹,南朝那边根本拿不出好办法。

等到沈秋和瑶琴这对新婚夫妇,到襄阳城的时候,就听到了北朝两路大军,合围淮南,霸都的消息,按照襄阳城中说书人的说法。

最多不过月旬,北朝就能攻克两座雄城,兵峰将抵长江天险。

若是那北朝国师,再能弄出冰封长江,使凶狠大军,直冲江南的壮举,南朝国灭,怕也就在这一两年里了。

“危险耸听,哗众取宠!”

在暂时休息的酒楼中,沈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身旁面色红润,美若天仙的妻子说:

“高兴哪有那个本事,冰封城墙,都是借助朔雪玄功大成后,才能勉强做到,至于冰封长江,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夫君不是也会朔雪玄功?”

瑶琴这会带着面纱,给沈秋添了杯茶,她轻声说:

“那高兴能做到的,夫君你”

“我做不到。”

沈秋耸了耸肩,对瑶琴说:

“朔雪玄功修到最后,世间寒气已无法满足需求,必须借助长白寒魄那等仙家奇物,才能修到大成。而那世间最后一块长白寒魄,已经被你家夫君毁了。

按照现在的进展,我最多也只能修到炉火纯青之境,封冻一座小村镇已是极限,要封冻城墙,再使之破碎,做不到的。”

瑶琴抿了抿嘴,说:

“那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倒也不可惜。”

沈秋的手指动了动,雪霁真气和朔雪寒气纠缠着束于指尖,在桌子上留下一道寒霜痕迹。

他看着指尖同时运作的两团真气,眼中有精光闪耀。

他轻声说:

“五行门的五行真气,五行相生,端的神妙。

再加上这两仪神拳的行气方式,给了我些启发,我心中已有思索,若是能成,就算没了长白寒魄,朔雪玄功大成,也未尝没有可能。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不急,你也吃点东西,昨晚你受累了。”

“不许说!”

听到沈秋说起昨夜之事,瑶琴羞的面颊涨红,她摸了摸纤腰,这坏人,让她现在腰还一阵酸痛。

“夫君你当真是坏人,那些羞人的姿势你从哪学来的?”

听到瑶琴纠结质问,沈秋打了个哈哈。

他端起茶杯,说:

“张岚教的,你也知道,那浪荡子最喜欢和美人玩耍,这闺房之事嘛,他自然也是”

“祸事了,祸事了!”

沈秋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楼下传来阵阵嘈杂,让那说书人正说得兴起的时事都被打断。

沈秋向下看去,就看到一名带着朴刀的江湖人踉跄着闯入酒楼。

大概是心情激愤,这江湖人也没有压低声音,大声对坐在边缘的几名同道喊到:

“西域生乱了!

十几万胡冦七日前,已攻破天水,正往陈仓去呢,天策军潇湘大营已经拔营出征,诸位同道,我等都是关中好汉,万万不可坐视家乡遭难。

快别吃了!

带好行李,咱们这就回关中去!”

几名江湖人匆忙会了帐,便起身离开,但这江湖人带来的消息,却让酒楼里一片哗然,人人都在痛骂西域贼子,狼子野心。

但在二楼上,沈秋却从这消息里,察觉出了更多隐秘。

他放下筷子,看着同样面色严肃的瑶琴,他说:

“看来,魔教当真是要和北朝一条路走到底了。”

“这关中遇袭,天策军岂不是被拖住了?”

瑶琴语气焦急的说:

“若无天策军配合,仅靠南朝齐鲁边军,又怎么能锁住北朝入中原的要道?”

“锁不住的。”

沈秋站起身,对瑶琴说:

“自洛阳战起,北朝就按着这个步骤进军。

我等之前还想那高兴为何如此冒险,孤军进犯,若天策军和齐鲁边军两相合力,夺回郑州,开封,他们岂不是要陷入孤地?

但现在看来,高兴敢这么冒险,定然是得到了七绝门张楚的保证,西域胡冦在这时候入侵关中,分明就是在配合北朝行军。

不能在这里再多留了。”

他对瑶琴伸出手,握住瑶琴手腕,沉声说:

“咱们必须尽快赶回洛阳,中原战局,恐有反复。一旦同在西域的圣火教,也加入对关中的攻击,以它在西域诸国,几十万信徒的体量

洛阳危矣,天下危矣。”

陈仓古道,莽莽山林,大散关下。

天策士卒,正在收兵回营,一缕夕阳斜照山下战场,遍地都是尸体,还有些残破旗帜被堆在一起,正有士卒引火烧之。

这一战规模不大。

先行而来的胡冦先锋,也不过一千多人,是临近侦查,被天策军两侧堵住,打了场畅快淋漓的歼灭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