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人,一剑。
在下一瞬攻在一处,剑气横生,寒刃乱舞。
“哐”
木楼之上,就如爆炸一般,整个九层道塔的顶棚,都被炸碎开来,在道塔之外,青玉铺就的高台上。
花青回头看了一眼木塔,眼中也有一丝担忧。
那边局势,似乎不比自己这边更轻松。
“铛,铛”
两声轻响,自花青袖中飞出的飞镰金蝉子,打在身前身后两把刺来的剑刃上,力道一轻一重。
身前剑客被击退,飞镰流转,缠在身后长剑的剑刃上。
那人想要抽回兵刃,却被花青手腕拉扯,青色真气飞快旋转中,似有诸般力道拉扯,让那人的身形失控,将他拽向花青方位。
四道人影闪动,于眨眼之间,便有缠着青色气流的一掌,打在那失去兵刃的蓬莱道士胸口。
长袖飞舞,一触即收,如蜻蜓点水。
但掌力打在胸口的一瞬,就见那人胸骨塌陷,如被攻城锤正面撞上,鲜血狂喷,使他砸在地面。
又被花青左脚踩中,如针刺寒蝉,钉在地面。
“救我!”
那人疾呼一声,剩下两人便联手攻来,欲要从这个昆仑公子手中,救下同伴,这两人这会的攻势奇特,不用兵刃。
两人眼中闪过流光,体内真气暴涨,化作奇异力道,似剑气刺出。
但这专攻神魂的仙家秘术,打在花青身上,却如泥牛入水,毫无作用。
他们只来及看到花青那笑眯眯的脸上,闪过一缕冷笑,左脚使力,像战锤猛砸,下陷三寸。
“噗”
就像压破水囊,鲜血溅出,染得花青身上白色儒衫点点血光,好似一幅夜月寒梅图。
花青轻松干掉了一个。
他双手中飞镰垂下,如两个小灯盏一样,垂在身边,他能看到后方已有虎贲卫冲入履仙观中。
但他并不惊慌,而是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个满脸愕然的蓬莱道士。
那眯起的眼中,满是厌恶。
就如看到了世间最肮脏的东西一般。
“哈哈,若是刚才以剑攻来,我还要手忙脚乱。
但废物就是这样,学了几招新鲜玩意,就迫不及待的要用出来,就和得了新玩具的小儿一般,想要炫耀,生怕旁人不知道一样。”
花青语气讥讽的说:
“神魂攻击,真是厉害。
凡俗武者,不修魂灵,被你们这些借尸还魂的垃圾打中一次,便要妄念横生,心神受创。
严重点的,被直接吓死都有可能。
可惜,我见过仙家诸般手段,你两这神魂,修的也太差了吧?
几年道行啊?”
被花青这么一激,剩下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用那怪异秘术,各持长剑,朝着花青攻来。
这两人武艺相当好,打定主意缠住眼前这诡异公子,待虎贲卫杀来,纵使他有百般妙法,也要死在乱刀之下。
但他们起步瞬间,花青便收起左手飞镰,并指为剑,抵在额头正中,双眼紧闭。
下一瞬,便有神魂之力,破体而出。
“班门弄斧!尔等眼见真君,还不下拜!”
“跪下!”
厉声呵斥间,沉重力道,化作两股重锤,狠狠锤在眼前两名蓬莱人心魂之上,力道之大,几欲将这人体内夺舍的神魂轰出体外。
这两人锋锐的剑招瞬间僵硬,身体也维持在前冲状态,但一时间却无力操纵,只能任由力量推动躯体,踉跄向前。
一左一右,当真跪倒在花青身前。
他两人眼前似有无端梦魇,妄念横生,神魂受创。
如被锁住躯体,不得动作。
“唰”
花青左手挥起,缠在腰间的两尺软剑如灵蛇出巢,青色气流缠绕剑身,使这如鞭一般的两尺软剑绷的笔直。
剑式出手,邀月摘星。
又如电光火石,一瞬便收。
剑刃所及之处,皆如刮骨罡风,苍岚绝剑,横扫而过。
七尺之内,万物断绝。
血光迸溅,两颗人头冲天而起,如滚落皮球,顺着高台玉阶滚滚而下,跪在身前的无头尸体,摇晃几下,砸在地面。
就像是被丢进利刃风暴里,尸体上已无一片好肉。
血肉模糊的,就如被剥皮拆骨一样。
“啪”
自高处坠落而下的刘卓然,在木楼二层借力一次,落在花青身后,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面上。
花青这会也是面色惨白,似是脱力一样。
他使劲揉着发疼的额头,回头看了一眼。
“你是和几个女妖怪打了一架?”
他看着全身是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几成血人的刘卓然,他眼神古怪的说:
“怎么弄成这样?”
“遇到了一位故人,和它聊了两句。”
刘卓然举了举手中包袱,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他对花青说:
“聊得太热情了,有点用力过猛,但总算是劝服它,与我同行往太行去。你又是怎么回事?
脸色这么差,是突发恶疾?”
“我是见他们几个学秘术,学的不到家。”
花青摇晃了一下身体,指着身后三具尸体,说:
“便指导了一下。”
“咱两人就别吹牛了。”
刘卓然哈哈一笑,抹了抹脸上的血,看了一眼四面逼过来的虎贲卫,他说:
“再不走,就要被留下饮茶吃宵夜了。”
“那走吧。”
花青向前飞掠一步,却猛地软倒在地,又被刘卓然搀扶起来,看着刘卓然古怪的目光,花青撇了撇嘴,说:
“用力过猛,脚有点软。
这事可不许你到处胡说,免得坏了我花青公子的名头。”
“放心吧。”
刘卓然背起花青,回头瞥了一眼,他说:
“一人独战三高手,于间隙之间斩杀,谁又敢笑话你?你这人藏起的手段无穷无尽,真是厉害。
你老实告诉我,你要杀我,需要几剑?”
“舍生拼命的话...”
夜色里,花青疲惫的闭上眼睛,如沉睡梦呓般说:
“天榜之下,一剑足矣。”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