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抬头,正好撞见唐堂眸子里的深情。
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好像有只小鹿在里头乱蹦。
小侍女的心思简单,所有的欢喜都化作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止唐堂,就连林鹊都怔住了,他从未见她笑的这般璀璨。
林鹊抿抿唇,用胳膊碰了碰阿喜。
“去吧。”
如果阿喜也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
狗侍卫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总归是知根知底,还算亲上加亲。
阿喜欢快的走到唐堂面前。
“你找我。”
自上次醉酒后,阿喜对唐堂的态度便有些不一样了,加上某侍卫一个多月不要脸的穷追猛打,两人的关系亲昵了许多。
唐堂还未从她的笑容回过神,有些磕磕绊绊道:“我……我来看有什么要帮忙……”
“那片桃花开的极好,阿喜你去替我去折几支回来,明日放在新房。”
林鹊抬头漫不经心的打断唐堂的话,狗侍卫明明就是来找人的,还说什么帮忙,虚伪!
阿喜回头脆脆应了声:“好。”
唐堂忙道:“我和你一起。”
阿喜笑着点头:“嗯。”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林鹊瘪着嘴哼了声。
殿下与溱太子成婚,阿喜嫁给狗侍卫,最后就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唉……
“这是什么。”
一口气叹到一半,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林鹊没好气的回头,正好瞧见杀手伸手去戳馒头上的刚画上的红喜。
“哎!你别动!”
然还是没来得及阻止某杀手的好奇心。
鹰刹收回手,盯着指尖上那一抹红色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林鹊先是检查了馒头上的红字,见没被破坏才转头瞥了眼那指尖上的鲜红。
小太监眼珠子一转,正色道:“这是用谷里的花做的花汁儿,沾上洗不掉!”
鹰刹有片刻的惊疑:“洗……不掉?”
洗不掉,是说他手指上要一直留着这东西?
林鹊认真点头:“嗯,洗不掉!”
鹰刹又盯着那一点鲜红看了一会儿,才将手伸进一旁的水盆里,还用手搓了搓。
然后杀手的脸色更冷了,竟真的洗不掉!
“怎么能去掉。”
林鹊眨眨眼:“砍掉。”
鹰刹:?
林鹊:“我是说,沾上就洗不掉,除非将手指砍了。”
鹰刹凝眉,随后瞥了眼一旁的菜刀。
林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吓得浑身一激灵。
小太监飞快的将菜刀藏在身后:“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东西最多几天就掉了。”
这人怎么跟个傻子一样,这话都信!
鹰刹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砍自己的手指?”
林鹊:……
“好像……不太会。”
鹰刹转头没再理他。
傻太监。
林鹊看了他一眼。
小心翼翼的将菜刀藏起来。
如此安静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