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变强,想站在魔君的身边,想打倒后山里日日骚扰他修炼的魔族。可自从那晚后,他的骨源和丹田似乎在躁动,仿佛有股力量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在苏醒
可他利用不了这股力量!
他讨厌无能为力的弱小,可魔君还没说他可以修炼,说不定,魔君都忘了这事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嚎!
孔在矜攥手成拳,用力砸在床铺,刚包扎的伤口裂开,那纱布转眼间即被血染红!
而修炼室内,一柄时不时有几道电弧跳动的剑出现在紧闭双目的元照面前。
【魔君的本命剑玄光剑。唔,近看还是挺威武的嘛。】
元照封闭了五感,听不见小青的赞叹,凝神与玄光剑沟通。玄光剑身雀跃地嗡嗡震动起来,力量源源不断地和元照交融。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不敢多用剑。
原主身体里残留的肌肉记忆虽能让他用玄光剑,可他到底不是原主。
元照的剑气与原主的可谓是大相径庭。而他现在从原主记忆里继承了那份浩荡的剑气,正不断领悟参透呢!
又一个月过去,元照惊喜不已:有了原主的剑气,玄光与他更亲近了!
元照呼出口浊气:不枉我苦苦钻研,落了两月的灰。如今,我要去泡个澡,舒缓筋骨!
【滴滴!孔在矜后山被下药!】
【你(为了和谐手动屏蔽脏话),你明知道任务对象弱,在以强为尊的魔界没你护着很难,你还先去闭关!闭关开心了是吧?你任务就要失败了,我看你爆体而亡时开心不开心!】小青虽然能在元照脑内和他交流,但元照的心理活动它感知不了,不然等它听到他还要先洗个澡,定更加气炸如雷。
元照心里一惊,呆怔片刻。
慌乱像得到滋养的藤蔓,从心底阴暗处蔓延,游离至四肢,勾搭出几道黑雷,劈得他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好心情全部退散。
他立刻吃下治内伤的药,御剑破门而出,飞速冲向小青标记的后山之一:别囔!原主执念和内伤就够我闹心了,你再吵,我能被夹攻得晕过去。
【那是什么?!后山怎么那么多雷云?!黑压压的一片,我头皮都发麻了!!】
元照眯眼望去,心下大惊:怎么回事?!魔宫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呼唤排山倒海般阵势的雷电?!
第7章魔君:折煞我了
后山。
你这美人,琨玉秋霜,烈得很!一个眼底乌青,面透空虚的男子伸手往孔在矜脸上掐了一把,中了我的药,还能忍到现在?可我忍不了了!
他的手深入孔在矜的外袍,隔着层中衣暧暗昧地摩挲,感受到手下躯体猛地一颤,心底痒痒感更甚:你日日来这后山晨练,说自己无名无姓。魔族无姓,那岂不是个低贱的平民?还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手过分地移至中衣,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腹部紧缩:哎呦啊,美人,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师父殿内都少有你这等极品货色。
我是五长老的亲传大弟子,有权有势,所以美人就从了我,哈哈哈男子谑弄够了,便毫不客气地扒开孔在矜的衣襟,俯身要咬,
潇雪淋漓,似落在孔在矜的心尖,渗透入骨、凉彻心扉。
他不要,他不要,除了魔君,他谁也不要!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陡然之间,强悍的力量如一苏醒的雄狮,从他丹田一蹿而起!
疼!好疼!那股力量似乎要撕裂他的骨源,重挫他的丹田!
什么□□,在这股力量面前,都不敢造次!
轰!
那是雷鸣!那是震耳发聩、震破苍穹的雷声!
男子被孔在矜身上的紫电攻击,往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无力地抽搐
孔在矜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手里仿佛握着毁天灭地之力,只要他轻轻一抬手指,那个抱头瑟瑟发抖的腌臜男人就能化作一块焦炭。
黑云间的紫电随孔在矜的步伐涌动,泛起滚滚杀意。
一道蟒蛇般粗细的紫电从天而降,将后山山脉里几座陡峭的险峰劈倒!
霎时间,草木奇石统统碎作齑粉,飞溅激扬!
孔在矜掐着那男人的脖子,如提鸡崽般,将他从地上提起,眼中是如鸩酒般的冷意。
男子脚离地,顿时如糠筛般胆颤发抖,惊惧不已:莫非,你是魔君?!
孔在矜并不答他,白皙的手指在男子脖颈上掐出血痕。
孔在矜!元照御剑而来,见此是瞠目结舌!
此景实属意外,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那是孔在矜体内的紫电珠!那十方紫电,是紫电珠的力量!!
雪粉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凌厉的风在雪上撰写可恨之人的碑文。孔在矜的手逐渐缩拢,那个男子颤栗不已,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踹了几下。
元照瞳孔一缩:不好!
他飞步上前,扼住孔在矜的小臂,道:孔在矜,你清醒点!
孔在矜双眼泛红,凶煞异常,只顾去掐断那男子的咽喉!
男子眼角流出一行浑浊的泪,无声地呐喊:救、救命
元照皱眉:孔谨!
孔在矜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那男子口吐白沫,元照使出了十足力去掰孔在矜的手,却丝毫扳不动!
紫电珠乃魔界至宝,从第一任魔君手里流传下来,它的力量不可小觑!
眼看那男子要死了,元照忽地福至心灵,唤道:阿谨!
孔在矜眨眨眼,像是迷途的羔羊终于听到了牧羊人的呼唤。
他的眸子一转,茫然地望入元照墨玉般的眸底。下一秒,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即刻松了力道!
昏死过去的男人被引力扣倒在雪棺材深处。
孔在矜神情恍惚,定定打量那掐人的手,用余光偷瞄元照的反应。
元照只是静静地等他回神。
孔在矜将手背在身后,往后害怕地退了两步,试图与那男人撇清关系。他又偷眼瞧元照,生怕自己被讨厌了。
真真无措又可怜。
雷云悄悄地散去,峻峰迤逦,云影徘徊,一缕通透的天光洒落于孔在矜的白霜银发间,碎发染雪,虚搭在他额间,好似脸上平白多了几道裂痕。
像是将碎未碎的白瓷娃娃,而这尚且平静的外表,下一刻便会粉碎。
元照叹了口气,道:孔在矜,没事了。我们回去他没说完,因为孔在矜唇色白得吓人,鲜血从纸样的唇间淌出,活像一只雪地里彳亍的幽鬼。
孔在矜呕出一口鲜血,双眼无神,也昏了过去。
元照拦腰扶住他,压住心底的异动,将人抗在肩上带回去了。
【你在抗麻袋?】
元照疑惑: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