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玄看了看四周,才探首过去问:西西的贵人都有谁?
花烟警惕地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鬼玄:这不是看看,如果我买下西西一夜,会得罪谁嘛。
花烟觉得他可笑:买了就买了,还怕得罪人。但她也告诉了鬼玄:不少尚书和侍郎、封主的几位近臣,鬼车内钱财满贯的几位土豪,云游各地的修炼者,还有
花烟舔舔嘴唇,直勾勾地看着鬼玄。鬼玄明白她的意思,再次丢了个锦袋过去,道:还有谁?
花烟小心地将钱袋子放入衣服夹层,才道:封主和他家的少爷。她的眼睛微微勾起,道:鬼家的少爷,不少都来找过西西呢。
孔在矜瞥了鬼玄一眼。
鬼玄:交了银子砸自己的脚。魔君想到大臣说的和今日封主表现出来的身体不适,问:封主又是什么时候来过的?
花烟:昨天刚来过啊。
鬼玄眼眸半眯,摸摸下巴:多谢姑娘了。
花烟:我才要谢谢郎君,我今晚,已经赚够了。一个礼炮响,一段红绸从楼上舒展开来,宛若天上的星河倾斜入了红尘,额外红艳。花烟抿唇一笑:西西来了。
花烟离开后,孔在矜不知为何,忽地问了一句:你之前来过?
没有。鬼玄矢口否认。
孔在矜见他这副样子,不信:来过就来过了,你否什么?
鬼玄不自觉地揉揉额角:哥,你信我。我要是来过了,能拉着那女子问西西的事情吗?这还是他第一次逛青楼好吧?
哦。孔在矜看着鬼玄不知在想什么,丝竹管弦声由低入高,不知是谁拨了琵琶弦,一声将他神识拉回青楼。
鬼玄看了他一眼,皱眉:哥怎么总喜欢分神?
孔在矜垂眸道:不会了。
西西从天而降,雪足点在红绸上,一红一白搭配,霎时吸住了不少嫖客的眼球。她的脸上遮了一片红纱,容貌若隐若现,更让人有无限遐想。
魔君全程看下来,承认西西的舞编得不错,当然,除去某些色气的暗示性动作,可能整只舞的格调就更高了。
不过必须得再承认一点,三界之内,魔界的民风最为开放。所以西西一只舞下来,周围就有了不少淫邪之声。
元照摇头叹:魔界果然民风淳朴啊。
他把玩手里的茶杯,道:哥,明白来这的目的了么?
周围脂香四溢,烟娇楼里的女子,各个俱是面相不俗,又会打扮。而美女中的美女花魁西西,其容貌更是不用说。孔在矜:按皮相来选神女,花魁就首当其冲。
鬼玄颔首,为西西随手买了缠头:没错了。鬼车的目的是炼化美人,将她们变成神女。
西西要么是被盯上了,要么已经是鬼车的神女了。鬼玄道,按传闻来说,鬼车如今可能有八个神女,他留着一个位置给他最满意的那个神女。
那日,两人都听得清楚,老村长嘴里的最完美的神女。
想起老村长,孔在矜道:神女会吸灵体,村民也会吸灵体。
鬼玄又一掷千金,买下不少缠头:村民不是神女。他们跟那些被抛弃的神女一样,也是傀儡。只是,会吸灵体的傀儡,罕见得紧。莫非,鬼车还是个技艺高超的傀儡师?
孔在矜灵光一闪,道:有人帮鬼车!
鬼玄一愣,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喃喃道:这么说来,的确有可能。
孔在矜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猜想:无山村实则已在几年前覆灭,而鬼车复活的传言在其不久后便传得人尽皆知。
可能鬼车一开始并不是只选美人当神女,而是先找人试验如何同化神女,让神女吸取灵体。鬼车试验的失败品被另一个人拿走去做傀儡材料了。
后来,他炼化的能力提升了,对神女的要求就高了。就开始挑美人来炼化了。
鬼玄笑道:哥果然聪明。
孔在矜被他夸得不好意思,道:可能,鬼车本身就是傀儡师,他想炼制能够吸灵体的活体傀儡。我不能确定。
鬼玄少年意气十足地道:确定不了的,就去撬开敌人狗嘴验证。
孔在矜哑然失笑,可转念一想也是。
忽地,鬼玄站起身,目光越过孔在矜头顶,看向那个款款走来的老鸨:缠头,够么?
第25章孔在矜:大型掉马现场
老鸨手中羽绒扇子遮住上扬的嘴角,道:当然够了。只是郎君的缠头,只够回答西西一个问题,如果郎君的答案西西不满意,那今晚我也无法。
鬼玄:我要带我哥。
老鸨蹙眉打量那个别致无比的白衣青年,道:西西只招待一个人。
鬼玄挑眉:那就让我哥去。
孔在矜一愣,正想说自己不行,就见鬼玄朝他挤眉弄眼。他知道鬼玄是有法子了,便没多说。
老鸨不无嫌恶地道:可以。
鬼玄将他背上的剑交予孔在矜,悄声道:哥,抓紧它。他的本命剑,与他神识相连,能够作为他和孔在矜之间交流的媒介。
孔在矜将那绷带把剑柄都缠满的怪剑紧握在手心,莫名安心。
黑衣少年就站在原地,目送那人带着他的本命剑上了烟娇楼最深的房间。
孔在矜站在房门前,这时,他耳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哥,听到了么?听到了就摸摸玄绷带剑。
他一抚绷带剑身,就听黑衣少年的声音传来:传音距离是十米。而我们距离太远。发现不对劲时敲两下绷带,我来找你。
还有,我打听到西西之前有过几个姘头,但是那些姘头跟西西的时间最长只有一个月的,西西腻了后那些姘头就离开了九幽城,再无消息。
如果西西是我们所想的那样,那么那些姘头便是成了祭品。
孔在矜抿唇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一抚剑身。
老鸨推开门,用扇子挡住了视角内孔在矜的脸,语气不善: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
孔在矜踏进房门,就见西西坐在一卷绸帘旁。
她压低声音,透着股无言的妩媚:今天的舞叫什么名字?
孔在矜对歌舞欣赏不来,淡淡地胡诌:无名。
西西笑道:我的确没有为它取好名字,所以它的确暂叫无名。郎君,你进来吧。
孔在矜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西西由优雅从容忽然转到花容失色。西西从未在自己的客人里见过这样的皮相,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子,强笑道:郎君,我们喝些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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