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元照没好气的控水替他清洗伤口:长教训了吧?

孔雀儿抓住师尊的衣摆:我以后会把人踢开得远远的。嘶

元照处理伤口时两人不免凑得有些近,他说话的热气拂到孔雀脸上而不自知: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孔在矜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难看吗?

元照处理完伤口,听他这么说更加没好气了:想什么呢?放心吧,这点伤,九长老的药能解决掉。

孔在矜不放心:师尊会不会看得难受?

元照要不是看他是个伤患,才不会耐下性子安抚。他边拿出用了大半的药膏,蘸了蘸,手劲极轻地为他上药,边说:我养你这孔雀,是因为你是花瓶,还是因为你是我便宜徒弟?

孔在矜被他说话的语气逗得忍不住一笑,可一笑却不住龇牙咧嘴。

还笑?元照威胁道,小心留疤!

孔在矜立马一本正经地坐好让他上药。元照见他终于安分下来,便全神处理伤口,全然不知孔雀的耳根子烧得要滴血。

他收好药膏:待九长老过来就可以包扎了。看什么?看我没用,我只会上药膏。要下床,却发现衣摆被拉住了:药上完了,能放开我衣服了吗?

孔雀儿磨磨蹭蹭地松开师尊的衣角。

元照下意识揉揉他的头,语气不自觉地柔了几分: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他没分心神看孔在矜的表情,逃也似的离开他的卧室。

【!!!】小青正要诘问魔君为何揉任务对象,就远远瞥见一个老者步履夹风往这边来。

九长老来得挺快啊。刚出门就看见苏医师走近宅子,他将揉过孔在矜雪发的手背在身后,收拾心底的异动和疑惑:孔在矜脸部受伤了,我上了药膏,紧急处理过了。

九长老:君上用起治凤凰火烧伤的药膏真是毫不手软。使唤起他这个九长老给魔君以外的人治小伤也毫不客气,哪管杀鸡焉用牛刀。

元照从九长老的话里听出一种这药很稀有很贵的味道,不好意思地清喉:还请九长老为孔在矜包扎一下。

苏仲施跟魔君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接受了魔君把自己千里迢迢召来是为了给孔公子包扎的真相。

屋内,孔在矜正嗅魔君刚刚给自己涂的药膏,每辨别出其内的一味药,脸色就凝重一分。

为什么师尊会有这种几乎是救人于生死间、治极严重烧伤的药膏?他细细对比内壁和底部的药膏,用手再三确认,才肯定内壁上残存的药膏都是最近才留在上面的。

师尊最近身上的药味又重了,其中有股药味和这个药膏一模一样。师尊是因为什么受的烧伤?师尊不来看他是不是因为受伤了不想让他担心?

孔公子,我进来了。

他一激灵,将药膏藏于袖中:九长老。

苏仲施检查过后,在他脸上贴上一个药膏,道:魔君用药大方,孔公子的伤会好的很快,三天后疤都不会留,莫忘近五日忌酒忌辛辣。主子就是个败家子,苏医师心里吐槽。

孔在矜表示听到和明白地点点头,心里极其明白九长老说魔君大方的意思。

由于便宜徒弟顺理成章地占了自己的主卧,元照只能去客房休息。

最近受的伤还没全部养好,精神劲儿总不足,就连抛弃一年的睡眠习惯都给找回来了。

虽说打坐修炼的效果会更好,但于魔君而言,他其实不必特意打坐,因为打坐那点更好的效果对他来说已然微乎其微,还不如来几次深度闭关实际。

原本以魔君的修为来说,魔君体内的魔力无论何时何地皆在不停流转生息,魔力会一分一分茁壮。

但是元照刚来的时候不习惯,体内原本顺畅的魔力受到心境影响凝滞,只能人工调理,调理久了也就习惯打坐代替睡眠,而后懒了就又恢复睡眠习惯了。

他眸光幽暗,将九长老慎重交予自己的丹药吃了,乜着望向了幽暗深处:小青,晚安。

【你怎么那么肉麻?睡你的觉吧!】小青在黑夜里看不见他做了什么,但莫名发寒。

第二天,元照在柔和的晨曦和小青的警告中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到便宜徒弟近在迟尺的绝色面容。

他的睡意散去大半,惊坐起:你怎么在这?

孔雀儿耳畔微红,递过杯茶:师尊,喝茶。

元照还带着迷糊地接过茶杯:嘴唇上好像有点湿凉?他没多想,用茶水润了润唇。

孔在矜把茶水放到一边,拿着温热的脸巾为他擦脸。元照似乎做了个梦,但醒了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孔在矜的动作却让他好像想起了梦里的内容。

见魔君晃了晃头,躲开了孔在矜的动作,小青松了口气,可下一瞬间,他就收到了来自上级的短信。

他打开一看,脸色大变魔君记忆封印居然松动了!

小青立刻用了全部能量暂时封住魔君的执念,回了上级处和上级商讨记忆封印的术法松动之解决方案。

元照身着中衣,一不小心,手腕上的伤疤就会被瞧得一清二楚。他将手藏于被下,忍着头昏脑涨:我不需人照顾起居。你不用做这些。头好晕。

孔在矜刚刚那会没有把到脉象,心道:下次应该先擦手再擦脸的。他收拾好情绪,抬眼正要说自己的比赛在后天,却是看到魔君发红的面颊。

他神色一变,立即探手去触魔君的额。手底的热度似乎烫到孔在矜了,他声音发颤:师尊,你发热了?

元照没再躲了,只是定定地瞧着孔在矜。孔在矜立即去主卧翻出了九长老准备的药箱,打了清水回来。

魔君坐在床上迷糊着,忽地一颗丹药便进了自己的唇齿内。他皱眉,不重不轻地咬了那置于唇畔的指尖一口。

凉凉的。元照煞是满意地循着手指,长臂一捞,将手指的主人揽进了怀里。

孔在矜一愣,手中蘸了清水的脸巾摔回了水盆里:师尊?

元照将坐在床侧的新抱枕抱至床上,带着抱枕重新躺下,准备重返睡乡。可是脑子里划过很多影像,他分明看不清楚,心却一下一下跳得激烈。他因为心跳睡不着了,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元照睁开眼,眼底是无尽的迷离和幽深。他捏捏孔在矜没受伤的脸颊,竟是浅浅地笑了:你好舒服。言讫,他指尖游离至孔在矜的唇珠之上,按了那抹粉红一下,声音微哑:软软的,想

孔在矜咽了口水:师、师尊想做什么?

元照思量了好半会,只移开了指尖,然后坐起了身子,竟是下了床。孔在矜难掩失望,他平复心情,将脸巾从水盆里捡起,将多余的水扭净。

但,这脸巾似乎逃不脱落入水盆的命运。脸巾的入水声无比清脆,但孔在矜却觉得,不够那人贴在背后的心跳好听。

元照从背后拥住了孔在矜,于孔在矜颈间蹭了蹭,没有缘由地来了一句:下棋吗?

孔在矜将脸巾捞了起来,试图再次扭干它: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