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能带上我吗?
想家了?元照挑眉,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安分点。他有以后将孔雀领地交给孔在矜的打算,刚好带着孔在矜过去熟悉熟悉。
这能让孔在矜顺理成章地远离自己的同时,还能使他统领下的孔雀领地心向魔界,可谓一石二鸟。所以带徒弟过去也合乎情理。
在矜听师尊的话。他眼底的喜色显而易见。
元照:这么高兴?果然是思乡了。
一旁的侍女传话:苏长老传话,还请魔君再等三天。
元照:知道了,退下。这伤药还没炼好啊。他转向徒弟:再有三天才可出发,你的比赛打得很漂亮,特别是最后一战,可谓是震慑人心。你也累了,好生歇息几天再上课。
师尊觉得,我打得不错?孔在矜才不想歇息。
我都忘了你还有种族天赋可用,没有训练你运用它,但你却把这个技能用得很漂亮。元照点头,很不错。
漂亮?孔在矜听他连说两次漂亮,瞬间不自然,师尊是觉得我的尾羽,漂亮?
你打得很漂亮,孔雀开屏也很漂亮。大家都被你的尾羽给惊艳到了。元照对于美景不吝惜赞赏,那是我见过的,最华美的孔雀开屏。哪怕是喜欢简约风格的元照,见到那般华丽的羽屏,也拍案叫绝。
孔在矜不听还好,这一听,整个人倏忽原地转了半圈背对元照,在元照疑惑的眼神中又倏地转了回来,抬头与他对视却又匆匆撇开视线,再次转身背对他。
元照看他转来转去,更加疑惑,问:我说错话了?你的尾羽本就极其好看,不是么?
孔在矜脸彻彻底底烧起来了,滚烫滚烫的,一时半会站在原地背对师尊,全然不知所措。
元照见他这般奇怪,疑惑至极:在矜?孔在矜听他这么一喊,打了个狠激灵,五步并三步跑进自己的屋子里,砰地一声,用力合上门!
元照: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人家的尾羽是用来震慑敌人的,而你却夸好看,打击到了人家?】
元照:那我是不是要夸他你尾羽好恐怖?
【可能。】
元照:这夸孔雀,还挺讲究。
第二日清晨,元照便忙于打点出行,故孔在矜一上午下来都没看见他的身影,只能到青抒院内看医书。橘楼好些时候没见到孔在矜,怎会让他安稳看医书:在矜出门好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孔在矜无奈地望了眼被她夺走的医书:橘楼姐姐,能让我看完那页吗?
她瞄了眼医书的内容:你怎的就尽跟青抒学医了,我教你的阵图你是不是就不背了?孔在矜乖巧:有背的。
青抒走过来,把医书从橘楼手里抽出来,目光扫过:净神子,可治心魔。近日道心不稳?
并无。他下意识地按住偷藏一粒净神子的地方。青抒随意地翻了翻这本医书:净神子治心魔效果极佳,是以断情绝欲治心魔,正所谓无情无欲便无心魔。
橘楼虽打了个哈欠,却很有兴致:这净神子,听着就适合清心寡欲、心向菩提的僧人。
青抒见她犯困,把医书还给孔在矜,抱起橘楼回内屋:进去睡。
橘楼在青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还不忘再说一句:要是和谁在一起就吃这药,定是对那人有非分之想,不吃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的那种非分之想
孔在矜手中的医书掉在地板上,一声响没吵到已经熟睡的橘楼,青抒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眼孔雀:身上净神子药味极重的,桃源殿内便有一人。
转眼即是第三日,他被橘楼抓着考查了阵法连连出错后,橘楼气得不行:你这脑瓜子想的全是魔君呢?孔在矜早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但总是忍不住想师尊和净神子,这会被橘楼指着鼻子怒骂,无话可说。
橘楼看着这不争气的,一时忘了那两人最大的隔阂魔君的记忆,冲动道:喜欢去说不就是了吗!
孔在矜闷闷道:我说不出口,而且,师尊失忆后,对女子兴趣有加。
橘楼假装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佯装出说服力十足的模样:呸!他要真喜欢女子,也不至于从未临幸过殿内的美人!
孔在矜瞪大了眼睛:从未?
橘楼抱臂,带点小自豪道:对啊,要姐姐我说啊,这魔君根本不喜欢女子。她越说越得意:我就是暗中知道这点,才和青抒来蹭吃蹭喝的。怎样,我俩机不机智?
她本就肯定魔君的性取向男,可在上次魔君说喜欢女子后,略微不确定,可是在暗中观察魔君和孔在矜的日常后,什么不敢肯定,全化为烟灰随风散了。
他的耳根子发红:真的?师尊从未临幸过女子,反而、反而和他!
橘楼见孔在矜被说动了,又添了把火:青抒说了,净神子每月服用一次,可保一月平心静气,但是要切断七情六欲,便得日日服用。魔君可是每天都吃净神子的?
孔在矜手指蜷缩,半晌才答:没错。师尊哪里是日日服用的程度,他分明是把断情绝欲的药当做糖豆吃。
橘楼拊掌叹道:这便对了!明摆着的,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魔君就是喜欢我家在矜弟弟,只是如今不敢承认罢。她见他脸不争气的通红,嬉笑一声:想当年,某位青医师也是口不应心,后来还不是在我告白后,别别扭扭地,终于承认喜欢我。
青抒面皮子薄,一听话题发展不对劲,便把说的正兴起的橘楼拉走。
梅花开放季节已过,可魔君殿内的两株梅,一株花期较长,一株终年不败,皆是美好之物。皓月映白梅,光华柔水,藻荇斜影。
孔在矜?
师尊。
元照:还没休息?
师尊这么晚回来,是很忙吗?
臣子要应付,折子要批阅,魔君哪有不忙的理?元照暗叹,特别是自己堆积了很多政务之后。他有点累,问孔在矜:这个点了,有事?
师尊,我对啊,他怎么忽略了师尊是高高在上的魔君,而自己仅仅是孔雀一族中的小妖怪。孔在矜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
对了,今日是你生辰,我给忙忘了。元照终于在小青的提醒下强行想起此事,道:平安喜乐。夜已深,就不惊动厨房做些什么庆祝,委屈你了。
孔在矜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看向魔君的眼神有了光华:不委屈的,师尊能记得在矜的生辰,我就很开心了。
早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元照还愣了半晌,想起自己不久前不让徒弟随意进出自己房间的事,道:还算听话。
他洗漱好,刚开门,便见绒绒的春日暖煦洒落于孔在矜雪发间,雪发主人半倚在他门前的阑干看书,白润的指尖正掂着书页,修长的腿伸直,白云纹靴勾勒出小腿流畅的线条。他一时竟是没移开视线。
孔在矜听到动静,笑吟吟地抬头端详他: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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