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然。男子微微一笑,邀请其骑乘大蛇。大蛇虽不大乐意,但好歹是条听话的蛇,俯下-身子让孔元二人上来。男子又捧着摇曳的烛火坐在大蛇头上,低声和大蛇说话。被胖揍一顿的貘龙委屈巴巴地跟着大蛇前辈腾空而起,游动于空中。
元照拉孔在矜挨自己坐,不由感慨道:真好。
孔在矜问:什么?
元照望着孔在矜,眼前闪过瑾妃那张神情冰冷的脸。许是貘龙的大梦三千,勾起了他体内原主的记忆
断壁残垣,是魔君曾金碧辉煌的魔宫。
碎石随风滚动,魔君看着眼前那个早和妖界沆瀣一气的孔雀妖,那个他后宫唯一的妃子,他自认的魔后,惨绝地自讽一笑,提起他寻给瑾妃的神兵雪梅横在喉间,极虚弱、坚决地道:
瑾妃,我未负你。
愿你我再无需往来。
你自由了。
灭了他的魔界,宰了他的宫人,瑾妃下一个要做的,便是杀了自己一雪雌伏之辱吧。魔君如是想道。雪梅剑轻轻一划,带出一串刺目的绛珠。
落地的腥味血珠,像极了魔君身居高位从不轻弹的泪。
元照不知原主被至爱之人背叛是何心情。魔君和瑾妃的结局太过凄惨,他每每回忆原主支零破碎记忆,都觉心里堵得慌。
好在他不是原主,阿谨也不是瑾妃。他和他的阿谨,必然是不同的。元照笑道:小孔雀长大了,能与我并肩作战,真好。
孔在矜一愣,也道:嗯,真好。言讫,那大蛇就载他们到了那梅树旁,孔在矜收了梅树,在原地傻愣着站了一会。
元照没催他。孔在矜很快便回了大蛇之上,翻腾储物袋在找东西。
大蛇再度腾飞,元照见他将一瓶一瓶丹药塞到自己手里,知道他从父母遗体那回过神,便将天魔独有的心法授予孔在矜。
孔在矜边听,边从储物袋拿出治疗内伤的丹药喂给了元照。
他手指碰到元照的唇,撩拨地划了一下,又拿出治疗外伤的药膏为他涂抹雷劫之伤,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可能是在努力记忆心法。
修炼有三种等级,最低级的也是最简单的,只需要身体上的结合。
而修炼者往往不会采取效率太低的双修法,自然是找伴侣配合双修心法一同双修。而这双修法子又有两种。
一种是仅仅运行双修心法即可双修的法子,效果是第二好的,另一种是最好的,那就是肉-体结合与双修心法齐驱并进的法子。
若是怀着单纯修炼目的的两人,首选盖着棉被纯修炼的双修法子,毕竟多数修炼者和没有感觉的人共赴春宵还是有些困难的。
孔在矜的药膏绝非俗物,没有法力侵蚀的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
元照将药膏随意收了,将只传给魔后的心法复述了一遍。
孔在矜心不在焉地应了,忽地凑近想偷亲,却被元照发现了他的意图,下巴被勾起,一个温热的吻降临唇间。
元照轻吻了一下,戏谑道:我教你心法,你却想着偷亲,阿谨,你竟这般不认真。
我早记清楚了,师尊可有奖励?
想要什么?
孔在矜眼底似有浪潮,声音被山风吹散,不大真切:再亲一下。
听他索吻,元照心都柔了半边,俯首要再亲,忽地大蛇嘶嘶嘶地吐舌,一抖身子,背部的人不得不下来。
元照没亲到,见孔在矜有些不满,失笑地揉揉他的雪发。
孔在矜被揉得眼角微弯。
没了要运输的货物,大蛇身形缩小再缩小,化作大拇指般粗细,回首高傲地瞪紧跟着的貘龙,监视着貘龙变得比自己还细小,才悠然悠然地用小小的蛇头顶开了沉重的石门。
男子有些累了,神情焉焉,但还是抬起眼皮子领路:两位小友,请往这边走,为朋友准备的房间的隔音效果实打实的好,放心压制便是。
男子将二人领到房门前:我只能捧灯和逗蛇,再接触不到别的实物,恕我就此告别了。说完便如游魂上下漂浮地隐没于洞府之中。
元照主动牵起孔在矜的手,进了异常暖和的房间。锁了门,两人除去了沾了雪与血、破破烂烂的几层衣袍,着一身单薄的雪白里衣,坐到了床铺上。
他抱住孔在矜,凝神运行功法,将绮念压下:运行心法,先联系丹田。
道侣的丹田会有一种特定的联系,第一次建立会耗费些工夫,但是这第一次是为了后面更加如鱼得水服务的。若要断开也极其简单,只要一方愿意,就可断开联系了。
凡人间有一夜露水,修炼者中有一夜盖棉被纯修炼,第二天切断联系就saygoodbye。
法力游走四肢,以牵着的手为通道,靠着心法的协调,两人的法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丹田察觉到了什么,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纳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法力,一点一点地对外来法力的主人开放私密至极的领土。
联系正在建立。
两人皆是舒服地浅浅喟叹一声,孔在矜手不安分地动了,摸至元照衣带的位置,一拨一挑解开了衣带,撩开他的衣襟,脸埋在他的肌肉线条分明有力的胸膛、
听到到那有力的心跳声,孔在矜格外心安,仿若倦鸟终得归乡。
元照不可抑制地心痒,将孔雀儿抱得更紧,委婉地制止他下一步行为,声音意外地低哑:孔雀儿,联系还没建立完成。孔在矜动作果然停了,像只熟了的虾米缩在他怀里,乖乖地建立丹田的联系。
元照将丹田里源源不断的任务奖励输去了对方丹田。因为是双修传送来的修为,孔在矜的丹田吸收得极快、极满足,两人的修为都在以怪物的速度飞快地提升。
梅花冷冽的暗香中,他忍不住捏捏那红透了的脸颊。他这一动,被孔在矜解得松垮的里衣滑落些许。
要遮未遮尽,流畅的线条滑入中衣内的幽深处的景象,孔在矜瞧得眼角泛红,微抿粉红的唇:哥哥
这声唤得元照眸光暗了又暗,他欺身压上,吻住了那让人思绪翻飞的唇瓣。孔在矜身子颤了颤,双手圈住他脖子,加深亲吻。
本是柔情好时候,元照却亲吻到了一颗颗豆大的泪珠。
他惊道:不舒服?那龙伤了你?放慢灵力输送的速度,他抓过孔在矜的手腕检查,却没发现问题。
孔在矜将脸埋在元照胸膛,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抽噎不止。元照担心地轻抚他的脊背:哪里难受了?
孔在矜闷闷地摇头,语焉不详:你还在太好了我只是、只是很庆幸。
元照对上他湿润的眼眸,一下子看不清里面错综复杂的情感,只安慰地笑道:我也很庆幸你愿意等我。
孔在矜仰首接吻,一吻毕后喘息不止。他缓了缓后,眼中透出一股子异常的执拗,道: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他似乎神情恍惚、心神激荡,一下子分不清今朝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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