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的被褥之中,腹部上的手抚过,元照又是一阵酥麻。孔在矜笑了笑,打趣他说:昨晚怎么没见师尊反应这么大?
元照笑了笑,不语。心中道,应该掩饰过去了。
元照黑脸:我警告你,你再肉麻,我就关掉你二觉。
【在关掉我二觉之前,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你和执念任务的任务对象是什么情况?!】
元照弯了弯唇角:恋爱进行时。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天,怎么可能!!!】
元照不爽了:怎么不可能?你什么意思?
【魔君,我奉告你一句,最好分开。他,他会害了你的。】小青已经编辑好信息,就要给上级发过去了。只要上级收到了消息,那么魔君就能杀了碍事的任务对象。
元照更加不爽了,心道可真会聊天。他对小青说:他不是上辈子的妖界功臣,我也不是原主。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唉。魔君,我只能奉告你离他远点。】小青奉劝完,犹豫地将信息删除:没错,元照不是原主,这辈子和上辈子不一样。
就算它给魔君下了暗示又怎么样?不上次的喜欢温婉女子的暗示不还是被魔君破除了?
而且,它感到魔君如今的识海极其强大,那个封印记忆的术法都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若是给魔君下暗示,可能会引起魔君的识海激荡,到时候可别暗示没下成,封印却被冲开:折了夫人又陪兵。
算了,看看任务对象会不会对魔君不利吧。
元照不耐烦:你要说你就说清楚,别支支吾吾的。
【不该说的东西说了,我会消失的。你先封闭我二觉吧,一会你们起床再解开。】小青幽幽地道。
元照一愣:消失?
【】小青没有回答他。
元照封闭小青的二觉,亲吻孔在矜:孔雀儿,叫我一声。
哥哥。孔在矜抚上他的面颊。
不知道为什么,小青那句他会害了你的我会消失的搅得元照心神不宁。
不过孔在矜一唤他,他就莫名觉得心安。
这就是男朋友的力量?能够为带来他驱散阴霾的力量,送来无法言语描绘的欣喜。
元照不由笑了,一个吻如镌刻般深情,落在小孔雀的额头:嗯。
两人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穿戴整齐准备出客房。
元照正把关小黑屋的小青拉出来,突然门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吵闹之中,比小青的麻雀叫更吵人的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醒醒啊!阿郎你醒醒啊
元照与孔在矜对视,心里都猛地一跳:出事了!
第63章魔君:吃糖吗?
那是一个挽着贵妇鬓,五官成熟精美的女人。
一个孩子苍白且瘦薄见骨的手臂从母亲怀里无力垂下。
女人不顾形象,可谓是鬼哭狼嚎。
可无论女人怎么哭泣,都只有无数的看客、频频摇头的医师和怀里呼吸微弱的孩子。
元照揽过孔在矜的肩,护着他穿过看客,挤到了人群之前。
正当孔在矜要走到贵妇前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客栈门外响起:夫人,能不能给老夫看看?
周围的看客像起了个浪,喧哗后朝两边退开,为苏仲施留出一条道路。
女人揣着小心翼翼的希望,眯起眸子打量这个逆着光来、自告奋勇的白袍老者,脸上现出点惊讶,随之又是困惑:你是医师?
没错,夫人。风尘仆仆的苏长老拉下兜帽,替小孩子诊脉。
把完脉,苏长老面无波澜,依然笑得和善可亲。
他喂给小孩一颗丹药:夫人,小公子的病只能先吃药缓解,若要根治,需去药阁。
待小孩子呼吸变得平稳,他将一张药方拿给女人的仆人。
女人眼睛中撩起点点星火又灭了,随后她怜爱地用手帕擦了孩子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能活一时是一时。阿郎还活着,我便心满意足了。
夫人可是要去仙城郊的药阁?苏长老将药瓶慢慢收回储物袋。
我派了人去请,药阁的人还没到。听出几分沮丧颓然。女人突然问道:这位医师是药阁中人?
不是,只是去那寻人。
元照:这。他们的确约好了在药阁等。
苏长老侧首一瞧,眼中露出惊喜。
这时那抓药的仆人回来了,他将药方还给苏医师,手提几个药包急匆匆借用客栈的厨房:太夫人!这就去煎药!
孔在矜伸出手:苏医师,能将药方与我看看吗?
自然。没想到孔孔子也懂药理。苏医师将药方递给了孔在矜,随后对元照说,君上,我在路上也遇见了几十例昏睡症。越往仙城靠,昏睡病人越多。所以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无事。来得刚好。元照问,刚好今天我们也要去药阁。为了等等龙安与凤和,他们可是走走睡睡了一路,放慢了脚程。
等小公子喝了药后再出发。那小公子的病是我见过最重的,也是成长得最厉害的。苏长老叹息。
元照:苏长老医术果然高超,看出这毒会成长。
唉。苏长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见的病人多了,就发现了。
看客们随着时间推移,熬不住等待仆人煎药的时间,逐渐地都散了。
这时,一个小女孩怯怯地躲在一个圆柱后面,往这里瞧。
看了药方,孔在矜才恍然:这药方比舒清芨给自己的多一味食梦花,就是多了一味食梦花,这个药方更有用。
他将药方还回去后,仆人也端上了药。
元照看着那贵妇喂病瘦的小公子喝了药,过了好半会,小公子才睁开眼睛,弱弱地喊了一声:娘。
贵妇喜出望外,一把虚抱住孩子:阿郎阿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情绪渐渐平稳,看苏仲施的眼神如同看救世主:无论多大代价,还请医师治好阿郎!
苏医师和蔼一笑地提醒她,夫人,这毒厉害。您应该明白的,我难以根治。
贵妇的确明白,自从她发现阿郎得了昏睡症后,就拼命地找医师,找了一路,怎能不明白?
她脸色一僵。
这时,一只惨白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娘,我不怕,你也别怕。气若游丝的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躺在妇人怀里的阿郎。
女人勉强一笑:阿郎说得对,娘不怕。
孔在矜观察一番孩子的脸色,果然比刚刚的死灰好上些许。
他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孩躲在柱子后,像是想找人却害怕的模样。
他走过去,半蹲下来:找人?
女孩瑟缩了一下,怀里的药掉在地上,一袋糖滚落,在越过尘埃的光芒下泛着廉价的色泽。
女孩更紧张了,一边捡药一边答非所问地说:嗯,姐、姐生、生病,睡、睡觉的病。
她竟是个小结巴。
你叫什么名字?孔在矜帮她捡起药包,送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