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好。

元照站在他身后,弯腰握住他的手,引导他点火。等导火绳亮起火星,他不疾不徐地道:往后退。

孔在矜却是有点慌乱,脚一崴,就倒在了元照的怀里。

那一刻,元照忽地想,他若是个凡人,或许就会被扑倒了,然后要孔在矜对他负责咳咳,想什么呢。

元照拖着他往后退。

不一会,烟花歪歪扭扭地升空,果然,是一朵五彩斑斓的花儿。

孔在矜从元照怀里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嗫嚅道:我会了。话音刚落,便又取了新的烟花,点着玩。

最后一朵烟花点燃,摇曳地往上爬,尾巴的光辉闪烁地撒落,像星星一样。身边人脸部的轮廓于模糊与清晰的界限上摇摆不定,嘴唇那抹粉红暧-昧不清。

想吻。

孔谨。元照扳过孔在矜的身子,挑起他的下巴,呼吸沉重,像是之前尝他的红糖葫芦一样俯首。

两人的距离越离越近,灼热的呼吸交缠,孔在矜的手抵或抓他的胸膛,道不明拒或迎。

近了近了

砰!

元照惊醒,意识到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即刻睁开眼。

烟火流光溢彩,它刚好将孔在矜双眼紧闭、睫毛抖动模样画入他眸底。

他不敢确定,那是害怕还是期待?

于是,元照哑声问:孔谨,你在害怕我吗?

孔在矜睁眼,直视他焦灼的视线的勇气如烟火转瞬即逝,旋即垂下眼睑:君上,今天我很开心,可刚刚心、心跳得好快,我是不是吃错唔!

元照托住孔在矜的后脑勺,唇覆上,堵住他混乱的话语,撬开他的牙关,小心翼翼地侵略。

他都快试了孔在矜半年了。

这半年,他一直在期待孔在矜突然喜欢男子的可能性,又忍不住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孔在矜喜欢女子,那他的喜欢只能慢慢变成灰烬,埋在桃源殿了。

现在,大错已铸。

但是,谁管它?

一吻毕,孔在矜眼神略显迷离,呼吸急促。

元照将他抱在怀里,眉目含笑,浅声道:孔谨,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若身边的风儿轻如绒羽,挠人心痒,若远处的烟花灿烂盛放,摄人心魄。

人界一行,再美好也是要回魔宫的。

坐在几案前,忙了几天的元照揉揉额角,心道:这孔雀领地打是打下来了,可是,没当过魔君的是不知道,安置这么一块广袤的肥沃领土不是一般的麻烦。

领地的势力范围、旧任城主的更迭、妖界领地变魔界封主后,封主的人选

而且他还记得,今晚要办个盛大的国宴庆祝。

有多盛大呢?

据闻,提前一个月,膳房的人已经在筹划国宴了。

据闻,他要盛装华服、顶一个足以压垮低阶修炼者头颅的冕旒玉珠华冠,与大臣们觥筹交错半个时辰,才可离开。

一想那个画面,他就累得不行。

还有最近宫里的流言,说他桃源殿里金屋藏娇,藏了个从人间带回来的美得不得了的美人,比桃源殿的客人孔公子还要俏,不然魔君也不会一下朝就直奔桃源殿了。

啧,这谣言,这国宴,忒麻烦了。

一抹润凉抚上额角。元照的心情突然无比明朗。

阿谨。

嗯。孔在矜听到这个昵称,还是不大适应。

散落一地文书。

元照把他抱到几案上,但笑不语。

孔在矜不好意思,却也没退,捧着元照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如鸿毛掠过。

两人的嘴唇还未彻底分离,元照便反应敏捷地托住孔在矜的背,反追上他的唇瓣。

也如蜻蜓点水,但由一点扩散开的波纹荡漾到了彼此的心间,摇曳互相注视的两人的心弦。

听到宫里的流言了吗?

是君上藏了个比我还好看的美人的流言吗?

元照捏捏他的脸,故作凶道:好啊,我方才还怕你生气,谁想你现在就敢开我玩笑。

因为我知道君上藏的人是谁。孔在矜嘴角轻扬。

我谁也没藏。

孔在矜一愣。

元照带着笑,如墨玉样的眼中是化不开的一潭情愫:我想的是让你光芒万丈,怎么舍得把你藏起来?

君上?

阿谨,你从不是我的附属品。与我而言,你就是一俊俏的少年。元照揉揉他一头雪丝:少年意气,自当鲜衣怒马,自当春华锦繁、夏云肆意。

走四方,游四海,红叶飘零,白雪簌簌,看人间秋收冬藏。

被我藏着,活在这深宫里算什么?

元照不知为何,异常想对他的小孔雀说这一番话。这些话根植于他心底,涌动于他的血液仿佛他上辈子就想对孔在矜讲一样。

没说完,还有关于他极自私的心愿的一句话

等你看厌了,就回来和我守这一方疆土。

原来爱一个人上头了,真的会不管不顾想和他厮守。

翻译一下如果你什么时候看尽繁华,还请回来,和我执手厮守。

我在魔宫等你。

孔在矜嘴唇翕动,说不出话。

元照一吻他额间,好笑道:我好不容易煽情一次,你怎么傻了?今晚等我回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再过几天,你就可以修炼了。

孔在矜抱住元照的腰,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元照摸摸孔在矜柔-软的雪丝,心道,再来七八个国宴,他也不怕了。

元照凭借魔君的身份,以不胜酒力的借口,任性地提早退席了。

桃源店内他试图扯开层层叠叠的衣襟,总觉得有股燥热油然而生。

他殿内有原主的美人,为了不招惹她们,他把孔在矜的房间布置得离美人的房间最远,几乎隔了四分之三个桃源殿。

孔在矜的房间还在为他亮灯,不知道为什么,这点更让他燥热。

关上孔在矜的房门,他直接扯开了厚重华服的衣襟,展现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一手扶额,一手撑桌,面色涨红。

孔在矜迎了上来,担心地问:君上?

元照双眼通红地看孔在矜,而后一呆,用力甩脑袋,似乎想把怀里的想法甩出去。

他的声音如极力隐忍的野兽:别靠近我!

该死的,谁下的药?!

这药效太猛,他燥热难忍,却丝毫不敢动弹,仿佛一动,关住野兽牢笼的大锁就会轰然坠地。

那时,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君上?孔在矜似乎想触碰他。

元照低吼:离开这里,不然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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