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在矜学东西快,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是一个下午后,已经可以一个人处理大部分家务活了。
眼见到了煮晚饭的时候,三人又聚在一起密谋。
龙安:还要让孔在矜进去吗?
凤和:你们觉得元照态度如何?
腾蛇:好像是放下了?
凤和叹气:没放下。元照如果放下了,应是礼貌待人,不会连孔在矜的名字也不提的。
龙安不解:可他今天中午不是很从容淡定吗?
凤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龙安一眼,道:故作放下,才最可怕。。
腾蛇头疼:他们怎么那么复杂。你们讨论吧,我去找桃酒了。
龙安又问:那,让他进去吗?
凤和拉住偷溜的腾蛇,道:先别了。腾蛇,这次是你帮忙,别想溜。
腾蛇:你怎么抓得那么快!
过了一会,腾蛇偷偷地抱着桃酒试图溜出竹林小院。
可是桃酒看出此人不怀好意,寻了个机会逃走了。腾蛇追了桃酒一路,最后好不容易看见桃酒不跑了,一喜。
可他没有开心多久,就看见了桃酒跳到了橘红长发的男子怀里。
凤和奇怪地看着腾蛇:你这会不该在厨房帮忙吗?怎么在这?
腾蛇笑道:我跟你们讲啊,那在矜小友可懂事了。他主动提出要去帮忙,我就答应了。
凤和抚顺桃酒打结的毛发,道:他也同我说,今晚请让他洗碗。
一只手把桃酒从凤和怀里捞出,放在自己怀里挑逗,惹得腾蛇一阵眼红。那正是龙安。龙安道:他还说,如果有什么活,请吩咐给他。
腾蛇疑道:他想这样得到元照的原谅?
凤和叹道:谁知道呢。
厨房里。
元照只是瞥了眼来帮忙的孔在矜,道:择菜。
经过一个下午的教导,孔在矜好歹没再弄成菜末了。
元照让他给自己递些葱、蒜、调料等,像吩咐其他三人那样,并无不同。
元照今日在桃林里独自静了好久,也明白自己故意疏离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于是,在等待最后一个菜的时候,元照开口了:这里灵力稀薄,每个人如同凡人,都要干活。每人每月都可以在我这领聚灵玉修炼,每年可以领一套新衣。其他生活用品也是我一并管理,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即可。
孔在矜答得利索:好。
元照突然想道什么,淡淡地说:你过来。
孔在矜立马往前走了几步。
元照指尖亮起一道微光,如羽毛拂水落在他额间。
孔在矜眼神有些光亮。
元照道:我给了你权限,你可以打开那些储物袋了。
说完,两人久久无语。
乍然,孔在矜道:我不是生活白痴了。
元照:哦。
孔在矜接过他递来的一碗米饭,生怕他厌恶自己似的,小心翼翼地询问:师尊可以养我了吗?
元照:
他漫不经心地道:我养这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只猫,只要干活的,我都养。顿了顿,他道:还有,我不是你师尊。请你不要喊错了。
孔在矜抓碗的指节泛白,像是害怕到了极点,声音发抖地问:那、我应该如何称呼?
元照想了想,没想到,只好道:罢了,随你。
孔在矜沉默片刻,道:师尊。
元照只道:把饭端出去。
圆桌上,只给元照他们留了相邻的两个空位。元照分了筷子和米饭,径自坐下了。
孔在矜似乎还在犹豫,就听元照道:坐吧。
孔在矜嘴角有了点笑意,赶紧坐下了。
这是一顿尴尬至极的晚饭,就算是心再大的龙安,也感受到了不对。
晚饭过后,龙安想回房了,却被元照勾住了肩膀!元照道:跑什么呢?陪我喝一杯。
龙安求救地望向了凤和。
凤和只是对元照道:你今晚尽管把他带走。
于是被逼无奈,龙安只好再次陪元照等月亮。
龙安等了一会,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喝酒吗?
元照拿出一坛酒给他:喏,桃子酒。龙安打开酒封,豪饮一口,疑惑地道:不烈啊。元照抿了一小口,道:我喝不来烈酒。
烈酒都是失眠的时候用的。
龙安:怪不得你酒量不怎样却能常常喝酒。
元照:突然后悔拉了龙安过来。
龙安:元照,问你件事呗?元照:有话就说。
龙安向来是直话直说的性子,这次也不例外,道:你到底对孔在矜是什么态度啊?
元照喝酒的动作一顿,用袖子随意一抹嘴,道:对你们怎样就对他怎样。你们不必太在意我的看法,该如何就是如何,只是多了个人,又不是多了什么洪水猛兽。
龙安:你会原谅他吗?
元照睨了龙安一眼,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龙安:白菜肉馅的包子。对了,你会原
元照再次打断他:还有吗?
龙安:还有?鸡汤。
元照默了一下,道:换一个。
龙安眨眨眼:花酥?你做的花酥可好吃了!小爷喜欢。
元照再次沉默,顷刻后道:换一个。
龙安连续报了十几个菜名,都被否了,他只好道:没了。
元照叹了口气,道:你下去陪凤和吧。
龙安如获大赦,立即奔回了房间。
元照见他那笑意满满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他发了会呆,对着已经爬上来的月亮问:喝酒吗?
说是邀月对酌,实则元照自己也没喝几口。
他沐浴完后回了房间,发现孔在矜已经打好地铺。
元照扫了一眼,道:收起来,不必睡地上。
孔在矜只好把被子重新卷起来,定定地瞧着元照。元照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单人床,道: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