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gu903();孔在矜点头,像只乖得不行的白鹿:好。

元照充满威胁意味地道:如果你敢提前拿起

孔在矜一听,慌忙地承诺道:绝对不会。他再也不会违逆师尊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元照这才满意熄了灯。

孔在矜小心地将他的宝贝纸放于枕边,想去拿被子,却发现床上好像只有一张被子!他木木地躺下,心道,师尊是不是很生气他做的那些事,所以不愿意给他盖被子了

早春的晚上,还是寒意刺骨。

元照见他不盖被子地缩在床内侧,无奈地道:你不冷吗?之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傻?怎么就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呢?

孔在矜嗫喏地道:不冷。

元照更加无语了。你不冷,可是你的声音冷得发颤啊。

孔在矜紧紧地抱着自己。

突然,他听到一声近在迟尺的叹息,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把他一捞,暖被一扬,他就被温暖的被褥和怀抱包围了。

孔在矜傻了,彻底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元照将人搂紧了,道:我抱枕也坏了,你不介意吧?

那人说话温暖的吐息就在自己耳边。

孔在矜的手指蜷缩,小声地说:这梦也太真实了

元照哭笑不得,故意冷声道:你捏捏自己,看看疼不疼,不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孔在矜犹豫了一下,道:不想醒。捏了说不定就醒了。

傻瓜,我在心疼你啊。虽然口头上还没原谅你,可是想抱抱你,将那三十年里无法相触的遗憾补回,你怎么就以为是做梦呢?

元照无奈,掐了一下他的腰。孔在矜当即扭了一下,低声道:疼疼?他呆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心砰砰直跳,暗道,居然是真的

元照把他按住,沉吟片刻,道:两百年过去了,我没走。

孔在矜的手指蜷缩。

所以,你想多了。元照深觉自己被气得没了脾气:敢情你是因为这个才背着我加入神鸦?

师尊,你是异世之魂

我不是。元照道,我本就是魔界之魂,可因为灵体碎了,不得不去另一个世界养灵体。

孔在矜垂眸:师尊对不起,我、我不想碎你灵体的。

那是我自己打碎的。元照恨不得戳他脑瓜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没想什么。除了师尊,什么都没想。

元照将人紧了紧,叹了口气:暖和吗?

在熟悉的怀里,孔在矜无比安心,手脚都被焐热回来:暖和。

元照艰难地道:那以后,不准抱尸体了。天魔之躯太冷了。

孔在矜身形一僵:师、师尊,你在说什么?师尊怎么知道他抱过天魔之躯的事情?如果师尊真的知道,那会不会觉得他恶心得要命?

毕竟,他可是抱着师尊上辈子的尸体差些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元照叹息:难道你以为,灵体是没有记忆的么?

孔在矜彻底风化了,他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胸-口被寒冰填满得不剩一丝空隙,但他仍是抱着一丝希望:我、我就抱了一下。

元照捏捏他的耳垂,戏谑道:雪梅剑里的灵体只是一半,我还有你看不见的一半,每日都在你身边十米内不断地飘着。所以,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孔在矜一面耳根粉红,一面如坠冰窟。

他再找不出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将脸埋在被子里,生怕看到,被他珍而重之放在心尖上的师尊厌恶自己的神情。

元照见他如此,将他手里的被子拉走,把他翻了个面,严肃道:以后,不准抱尸体了!

孔在矜闭上眼睛,抿唇不应。

只要师尊走了,如果仁慈地留下一个躯壳,他控制不了自己不抱。

他知道自己恶心得让人呕吐不止,可是天魔之躯,是上辈子的魔君除了被雪梅吸住的一半灵体外,唯一留给他的一样念想了。

元照要被他气笑了:装睡?

孔在矜紧闭双眼,心道:是装死。

元照戳戳他脸颊,捏捏他耳垂,摸到他发烫的面颊,不由好笑一声,吻住他紧绷的嘴角。

一点温热在嘴角停留良久,孔在矜又惊又喜地睁开了双眼!

元照亲了许久,才松开孔在矜,问:我记得,你闭眼,是在邀吻,对么?

孔在矜犹豫了一下,再次阖上眼睑。

元照没再亲他,而是道:你再不应我的话,我就把你丢下床。

孔在矜失望地睁开眼睛,忽地阴影再次覆下,亲在了他另一边的嘴角。心里砰砰直跳,他的小鹿,醉驾了。

元照没亲多久,松开他道:说以后不抱尸体了。

被亲吻迷魂的孔在矜痴笑一声:以后不抱尸体了。

师尊说不抱,那不抱了。如果师尊真走了,他枯坐守着尸体,也足够了。

听他好歹答应下来,元照挑起他下巴,轻吻他的脸颊、鼻尖、眼角

孔在矜闭眼享受,等着嘴唇什么时候也能被临幸一番。

可元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是不吻他的唇瓣,盯着他自动送来的美人唇,声音低沉:孔谨,我还没彻底原谅你。

孔在矜被吻得忘情,这一会被强行拉回现实,失落不已。

他又得寸进尺了。

可是下一秒,元照便心疼地抚过他的双颊,咽下喉中梗塞,道:这是瑾字。而这,是妃字。

孔在矜一愣,他的衣襟便被挑开,魂萦梦牵的那人亲吻在他心口,呐呐道:这里是我的名。

照。

胸膛、手臂将那三十年记得清楚的刺青,他不漏一个。

孔在矜睫羽发颤:师尊。

别干傻事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印记。

孔在矜一愣。

温热随着腿骨游走,每处蠢蠢欲动的潜伏刺青都得到了安抚。元照勾起他的腿弯,闭目于那曾现出白骨的膝盖上,落下结束一吻。

身下的人眼角泛着翻涌不息的情潮,可孔在矜没有像以往一样手脚并作地缠上他,与心上人宣泄,而是偏过头,露出自弃的颓然:师尊,我、我是不是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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