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飞洲微叹:忘了说,废掉一个鸡蛋扣两分。
余乐:
邱泽手忙脚乱地递来一个实心勺:快捞起来!
刘成时还在一边悲愤地戳着鸡屁/股,半天才勉强掏出一颗鸡蛋。
余乐一边打蛋一边还分出心思去闲聊:如果蛋不小心被你戳碎了怎么办?
刘成时手上动作一顿,表情顿时凝固:你乌鸦嘴吗!
对不住。余乐说着道歉的话,表情却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憋笑憋得艰辛。
刘成时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只能却找管理员了。
杨驰托着腮帮子望着余乐三人,语气温柔:你们打蛋/蛋累不累呀?
余乐:请不要用叠音。
打蛋就打蛋,打什么蛋/蛋。
祖飞洲挑眉:想跟我们换一换?
嗯嗯!杨驰立刻疯狂点头,跟隔离室那边的小鸡啄米一模一样。
不愧是鸡妈妈。
祖飞洲笑眯眯道:可惜我们暂时还不太累。
杨驰闻言啊顿时蔫吧了,虽然捂小鸡这项任务看着不是很累,但谁做谁知道。
一直盘腿坐在那里,整个下肢都麻得毫无知觉。
不仅如此,你还不能坐得太低,万一哪边力道不对,那就真的是鸡飞蛋打,碎了一地。
余乐认真道:我真觉得捂小鸡这个任务,就是哪个学分多得没事干的学长发出来消遣新生的。
邱泽默默举手:附议。
接都接了。杨驰语气哀怨,老刘那混蛋,尽找这些奇葩的任务。
余乐:
有你给他接的给鸡屁/股掏蛋的任务奇葩?
我那再怎么样一天也就结束了,他倒好,鬼知道何年马月这小鸡崽才能孵化。
淡定。余乐将容器里的蛋黄一一捞出,最多二十几天你就解放了。
杨驰:
你确定是在安慰我?
不说别的,学院的很多任务倒是让他们涨了不少见识,例如之前的大白鹅,虽然凶残了点,但是亲眼看着是真漂亮。
白色的鹅毛好似一尘不染,像极了极寒星球的雪。
说起雪,余乐也好些年没见过了,在他的认知里,自己似乎是见过雪的,可记忆中却搜寻不到这方面的场景。
而像帝都这种四季如春的星球,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如梦如幻的雪景。
鸡虽然没有大白鹅漂亮,不过看着还挺可爱。
头戴发冠,翅膀收拢在身体两边,两只脚丫迈着小碎步,来回转悠。
刘成时神色依旧无比凄凉,掏完这只老母鸡就去抓下一只,一时间整个鸡室都飘起了漫天鸡毛,后来把刘成时逼得没办法,直接放出信息素镇压。
总算不跑了。刘成时满意地抓住被威慑的老母鸡。
残忍。祖飞洲啧道,毁人家贞操就算了,还要人家的崽。
刘成时表情碎裂,你说清楚,什么叫毁人贞操,老子我二十年来连小O的手都没摸过,就先摸了鸡屁/股
不能想,越想越心痛。
余乐三人的任务比那两人完成得早,他们倒没急着走,余乐在隔离室的玻璃墙边蹲下,望着一墙之隔的小鸡崽。
小鸡崽比老母鸡可爱多了,身体通黄,正一下一下地啄着地上的米粒。
余乐手贴上玻璃墙比划了下:这还没我手大。
祖飞洲走过来看了眼:这么黄?干脆叫小黄鸡算了。
余乐:
您真会取名。
余乐刚准备收回贴在玻璃墙上的手,就听见身后杨驰大喊了一声:那谁,快躲开!
?
余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耳边有一道重重的风声,然后耳垂一痛,余乐还没回过神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一时间整个鸡室除了老母鸡咯咯地叫声,安静无比。
余乐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摸耳朵,还是该先捂脸。
他一脸震惊,自己竟然被一只鸡扇了耳朵!
一个本该在餐盘的老母鸡不仅啄了他耳朵,还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余元基都没打过他!
原缪都没打过他!
一只鸡!!
余乐痛心疾首:那边掏你屁/股,抢你崽崽你都不去咬人家,就跑来欺负什么都没做的我!?
他就这么快不讨动物的喜欢!?
刘成时啧道:怎么就什么都没做了,你不是打了人家那么多蛋?
余乐:
祖飞洲乐得不行,走过来一边拉起余乐一边笑:可能是真的欺软怕硬吧!
余乐不服:我哪里软了!
邱泽反问:你哪里不软?
杨驰and刘成时:
你们在说什么惊为天人的话?
余乐还没来得及反驳邱泽,就见鸡室里匆匆走进来一个人。
他定神一看,竟然是颜姝。
颜姝神色有点凝重,她走进来锁定了余乐的位置后,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余乐,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怎么了?余乐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颜姝走到余乐身边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低声道:他出事了。
尽管颜姝没有指名道姓,余乐还是直觉这个他说的是原缪。
余乐甚至都没心思问颜姝为什么认识原缪,和颜院长又是什么关系,只来得及和剩下几人打过招呼急匆匆地离开了。
颜姝带着余乐来到了北院,他们随着电梯来到了七楼,竟然还是余乐上次来过的二十二室。
余乐站在门口吸了口气,声音有些颤:他怎么了严重吗?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余乐想不到颜姝为什么会把他叫来。
他的出现除了原缪想见之外,有其他任何用处吗?
按照原缪之前那么冷淡的态度,什么情况下才会想见他呢
那只有将死之际了。
不严重,就是有点麻烦。颜姝轻叹。
余乐被自己脑补得满面惶然,只当颜姝在安慰他。
结果二十二医疗室的门一打开,余乐就对上原缪冰凉的眼神:带他来做什么?
原缪,你需要他。颜姝轻叹,你不能再打抑制剂了。
不需要。
原缪的语气看似平静,但隐约可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还有眼眸里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