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到了中午另外六个人还没到,他们只好先吃午饭,方刃从自己的口粮里翻出来一条某星球特产的里脊肉,递给了方行洺,你不是要展示厨艺,就现在吧。
方行洺懒洋洋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呀?
你让我不要浪费食材,不是你做那谁做?
方行洺犯难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动,看了看路辉不像会做饭的样子,又问邹境:你会做饭吗?
邹境点了点头,我平时一个人住,简单的会一些。
那就你来做吧,方行洺说,贺厨师伤成这样,我们就一起吃蔬菜瘦肉粥吧,要是还饿再吃几个面包就差不多了。
邹境把里脊肉切成细丝,又放了把青菜,煮了满满一锅的粥,方行洺吃得眉开眼笑,邹境,你小子厨艺还不错,比方刃强多了。
方刃不屑地转过头。
贺丁还不想死,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坐了起来,喝了一碗粥,又给自己上了一遍药,这是治外伤的特效药,既能止痛,又能加速康复。
等到下午,另外六个人总算到了,他们气喘吁吁,又被这片废墟和摆成一排的尸体吓到了,坐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二十个人的队伍只剩了十一个人,也失去了最后的代步工具,要去哪里都得靠脚,和原始人也无异了。
半年的时间,衣食住行仿佛都不是特别大的问题,能有一套可供换洗的衣服就够了,方行洺根据枢纽站的位置判断他们现在在亚热带靠近热带的地方,到了冬天也不会太冷。
靠海吃海,吃饭的问题也解决了,住的话可以随便搭个够他们睡觉的大帐篷,能遮雨就够了,这地方经常下雨。
行的话,他们要在这里等救援,除了必要的原因,根本用不着离开,之前最先没电的那台机甲上的通讯器也被他们带过来了,等枢纽站一开启,充上电就能用了。
下午他们把九个同伴埋了起来,每个人的坟头都做了标记,如果有机会,让他们的家人来亲自带他们离开这座星球。
因为方行洺懂得最多,众人便十分听他的话,推选他为这支地球求生小分队的队长,方行洺也没有推辞,并且把他们所在的位置划分为活动基地。
既然让我当了队长,那么我就开始安排任务了,方行洺刚才已经把这些人原来是干什么的,擅长什么摸清楚了,等贺师傅伤好之后负责做饭,同时管理后勤,我们一起出去找食物,带回来之后交给贺师傅,由他统一分配,你们同意吗?
没问题。
我们相信贺师傅。
我还怕自己做的饭不好吃呢,我觉得这样很好。
那就好,我们现在是一个团体,要想活命就得抱紧成团,我相信贺师傅不会饿着谁的,方行洺慷慨激昂地说,尽管他的内心一片平静,但是现在这些人萎靡不振,急需一个能够鼓舞人心的精神领袖,剩下的十个人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外出寻找食物和淡水,一组留在基地休息,捡捡柴火,如果找不到足够的淡水,外出那组带海水回来给基地那组蒸馏。
贺丁伤还没好,又是正经厨师,就不参与分组了,方行洺是A组组长,副队长方刃,路辉B组组长,副队长邹境,各带三名组员,从明天开始,就要为了活下去而努力了。
他们从炸坏的机甲上拆了很多零件下来,趁手的可以当工具,又长又直的在几棵树之间当房梁,顶上铺了防水布,侧面把帐篷拆了挂在三面,剩的一面前就是烤火的火堆,里边就是他们临时睡觉的地方了。
众人把铺得最厚最柔软,也最安全的地方让给方行洺和邹境睡,因为他们是珍贵的向导,方刃看着自己挤不进去在外边生闷气。
邹境终于能和方行洺单独相处,他欲言又止,辗转反侧,把方行洺吵得睡不着,方行洺说:邹境,你还睡不睡了,明天我还要出去找食物呢。
行洺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待半年吗?
要不然呢,你能自己造个飞船?
邹境说:那你带抑制剂了吗?
应该带了吧,这事儿一直都是方刃在管,你呢?
在梦梦那里,但她邹境抹了把眼泪,你有多的吗,可不可以分我几支。
向导抑制剂必须每个月打一次,方行洺打了六年,已经有明显的耐药性了,差不多三周一次,这个时间还会越来越短,直到抑制剂完全失效。
方行洺的身体现在十分不稳定,甚至天气变化都能让他进入易感期,一旦引发结合热,那就只有标记才能安全度过了。
方行洺说:明天你问问方刃吧,直接问他要。
我不敢
行行行,我去问。
第二天方行洺醒来,吃了邹境做的早饭,心情特别好,就想起了昨晚他答应要帮邹境问方刃抑制剂的事,他就想不通了,方刃不就比一般人高点,看起来凶点,他又不随便动手,有什么可怕的。
方刃,我抑制剂呢?方行洺问。
在我包里,方刃说,你前几天不是才刚
方行洺捂住方刃的嘴,不说这事儿你会死吗,拿六支给邹境,他抑制剂被炸没了。
真的要给?方刃眼神中有疑惑,纠结,仔细品品甚至有几分激动和兴奋。
但是方行洺没看出来,他只看见邹境,被这个可怜的,受发情期困扰的小向导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形象特别高大威武。
方行洺大方地说:给,不就是几支抑制剂吗。
方刃数了六支抑制剂给邹境,邹境宝贝地收起来,脸上终于轻松了点。
等A组出门找食物的时候,方行洺就回过味儿来了,他问方刃:给了邹境,我还剩多少抑制剂。
只够三个月。方刃嗤笑道。
那你还给他?我他妈用什么。
方刃说:你自己同意的,我都问过你了,再说就算不给他也不够你这半年用的。邹境那样刚分化一年的向导,抑制剂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每月一支,方行洺就不行了。
方行洺记得直冒火,一旁的年轻小伙陈才元说:队长,方刃不是哨兵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很乐意为你效劳。方刃一脸正经地说。
你的工作内容里可没有给我暖床这一项。
除了我你还想找谁,还能找谁,路辉?还是那个冒冒失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柯晨?
方行洺心中有万千的豪言壮语说不出来,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等抑制剂用完,他就得被不然发情中的向导神志不清,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而且他一旦失去意识,不就任人宰割了?方行洺看了看方刃,方刃也在看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就像猎食者盯准了自己的猎物,不吃到嘴里绝对不会罢手。
如果说以前是充满野性的小狼狗的话,现在的方刃更像一匹野性十足的狼了,他到底是捡了个什么人回来了,这就叫引狼入室?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方行洺冥思苦想,方刃以前再叛逆也不会这样骑到他头上,难道是从他被那啥之后?
方行洺得出了一个令他十分不爽的结论,他在方刃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形象,但是自从被方刃看了他被那啥的现场之后,给了方刃一种方行洺是可以被欺负的心理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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