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恨:思维弥勒
一清一远:冰揭罗天童子,火揭罗天童子
一宝一金:伏虎罗汉,降龙罗汉
天纵海问:文殊,普贤
明月无常:观自在,大势至→仙光佛子(徒弟)
第一百零一章
22:30
龙江市
一个个铁笼一般的现代高楼建筑所构建的金属丛林中。
下方的车流之外。
一抹奇异的紫,正在人间某处楼顶闪烁。
这紫光有先天正佛之能,却又不同于正佛的纯正无垢,另有一种骇人的魔气化身恶鬼的样子,交织在混沌中把人能身上吸进去的血腥残暴之感。
而在这紫光汇聚的半空,一处富丽堂皇的酒店顶层,白色窗帘边,四面半透明的落地窗却反射着一个躺在一张奢侈紫色大床上,不着寸缕唯有腰上盖着一块淡紫色丝绸被子,露出双腿的长发男人。
这是个自从前天晚上开始都入住在这里的VIP级别的酒店客人。
据说,这个看身材,打扮也还很年轻的男子的身份来历很神秘,来的晚上那天都没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又具体是什么身份。
但自打,来到顶层最昂贵的一间贵宾大床上就没有人看清楚过他长什么样,却拥有令人震惊的财力一来,就包下了整个酒店最顶层只一个人呆在这儿。
他像是从不知名地方才回来一样,日夜颠倒,从不开灯。
眼下也是大半脸都隐匿于灯下,将下巴埋在枕头上,一副纵情荒唐的花花公子的模样,脚边随意起开的酒瓶跌倒在地毯和床单上,室内是一股熏人情/色的红酒香气。
那花瓣艳丽,情/色到落满一朵朵鲜花的胸膛手臂洒着长长的发丝。
在他的后背蝴蝶骨延伸下来靠近脊椎的地方上,还有一块特别罕见的莲花伤疤。那压着床单的双腿矫健优雅充满力量感,属于成熟男人的手指骨上带着至少三四个贵气暴力感十足的戒指,眼下还有两双手在他身后,沿着那结实性感的背脊衣料一路下滑,并摁压着他的肩膀背脊。
那背后两双带给他灵魂愉悦和身体快活的手到底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这位一切放纵肆意,也自由惯了的金主也不在乎,连一双眼睛都不想睁开看一眼。
反正在这环境下,长发男人自己很享受惬意,他埋着头,舒缓着双臂线条下流畅危险,具有爆发力的身体,也无所谓般那两双手隔着他衣服的服务,和时不时伏在他耳边小声讨好的低语。
可与此同时,他陷入体内三法周天循环下的耳朵也没有再认真听任何人对他说话。
而是闭着眼睛,只将那思绪落在前日他从地狱逃出来时的那一场恶战。以及,这五年来,一次次印刻在他脑海深处,那名为五欲神的五个魔影一起在雨夜手段极其凶狠血腥地报复屠杀摩利支天教众的那一战。
那记忆的深处起初是一片血色,大雨之中界线上都是蜘蛛网状雷电,接着在数十道魔和佛光碰撞,下方魔头围攻云中众佛时,一场属于三恶道的欲界和佛教八大派系之一密宗之间的斗争才真正开始。
【孔雀转轮天母圣子,还有你们五个,你们五个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的欲界魔头!!你们这群魔头今生和密宗为敌!!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
【那就尽管来试试,看看是报应来得快还是你们死的比较快。】
【我们可是五欲。】
【杀伐吧!哈哈哈哈哈!】
【吾可美,天母吞噬血大法哈哈哈哈哈哈】
这五个手染血腥,一步步从地狱走出如同恶鬼般的男女所化的魔菩萨一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直至血海淹没了那一面忘川界线之前的阴司大门,佛弟子挥刀叛佛的古老钟声从那山石洞壁的佛像上传来,一个名为欲法之王所化的一团黑色魔光所化的界线之主才出现在了那其中一个人的面前。
【吞佛孔雀,我的杀佛大将。】
【顾东来。】
【你三年前从佛界堕欲界,这是明智之举,你就是欲界的第一菩萨。】
【众所周知,地藏王是你的恩师。】
【然而,佛过了那么多年,都不给你这个已经凌驾太多人力量的准佛一个真正的佛号,你此刻叛出佛界一步步走到我这里也是,你我都清楚,你心中的那些暴怒贪欲欲界都能给你,不仅如此,欲界还将封你为欲神之一!三恶道从此难以阻挡你之步伐!】
【哦?那我的主人。当我彻底照您的吩咐抓住那位号称佛国第一美的摩利支天公主和杀光这次对欲界不利的佛教走狗,我最先可以从您这里拥有什么样诱人的报酬呢。】
【吾之大将。】
【我知道你一直想赢得心底因为失败而丢失的尊严和骄傲,可你的孔雀镗和魔箭都已经不能用手了。】
【在完成这次得到不动明王魔国至宝寻找的任务这件事之前,我不仅会救下身中佛毒,无药可救的你,还帮你脱胎换骨,赐给你一把世上最好,最符合你吞佛孔雀身份和地位的法器,阴司十八层那边的阴差现在对你的追杀,会有欲界鬼兵们替你保驾护航,只管去人间杀戮作恶吧,那个密宗第一美人公主就由你替我抓来弄清楚不动明王的下落吧,我最强的五欲神之一吞佛孔雀。】
这魔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再出现在后面一年重复一年的轮回中,那必须依靠杀才能维持心脏跳动的血色就变得越来越触目惊心了。
一个个死不瞑目的人佛倒在血泊中,指着他落满雨水和血水发出的惨叫,哀嚎,咒骂声
直到,在这根本没开一盏大灯的顶级酒店套房中,经历了三周天修整,这陷入修整打坐状态下的长发男人又一次听到了耳边的软语。
顾先生。
他已经很久没接触过的凡人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结束了么,谢谢。
说着,神秘长发男子将一张叠着花体字卡片的一张金卡递出并附上了一句感谢。当他的手和那两个对他而言像玩具似的凡人触碰,他懒洋洋地挠了一下其中一人的手心,并马上得到了对方脸色涨红的回应,又一下玩味地笑了。
对方看不见他灯下的模样。
只能感觉到这人一双眼睛。
但他的手上却残留着,属于来自于这样的引诱下发出欲望香甜气息,常人的双眼并不能看到这种黑色和红色交织的古怪魔气,他这种魔物之身却对此甘之如饴,甚至当做某种维持三法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