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如何让人甚至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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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天空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追逐战而掀起了风暴,在那中心地带的人还在以一人对抗所有追杀自己的游戏者时。
也是相同时刻,就在金色生死轮上方一团密密麻麻的光点集体围攻的光芒令人不由得被吸引住视线时,一个雪白长发的黑衣男人却也已经在暗中察觉到什么似的睁开了自己作为死者的眼睛。
他的手上还是拿着一朵白色佛花,可久久的,他的嘴角却没有一丝过去的笑容,只面无表情地落在这花上像个死气沉沉的真死人。
这一刻,他像个很久没走出死界的主宰者一般盯着那半空中的一切,却对于周遭那七种还围绕着自己,给自己带来分裂感的身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因为这七个被迫分开了的身躯,到底哪一个都不是他自己。
他从把自己从一个人分成七个,完成了真正意义上属于强者的灭度,却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完整的顾东来,所以每当他做其中一个人时,他都找不回自己曾经身为顾东来的一切情感。
所以,这七个人对于他自己哪一个都不叫顾东来,他们都拥有自己的那一个面对黑暗的名字,却到底都不是顾东来自己。
可至于真正的他自己究竟在哪儿,白发黑衣下的男人却也第一次没有一个答案。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不远处的云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起初正在跑,而一夕之间按照他之前让迦楼罗所设下的乱子,整个龙江市所有还处在佛位游戏中的人也都全部被这一个未知者所吸引了。
这意味着,这是一个不仅不怕死,还像是在故意制造什么乱子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人。
这样的胆识和勇气,放在一群先前被死界追着跑的普通佛位游戏者本就罕见,因为在此之前,从没有人敢打破这种规则,更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主动送死。
所以,对于这一切,黑衣白发,旁观这一切的顾东来反而没继续做什么,反而是默认这一切的发生,又闭眼感受着生死轮上的这一场追杀围绕着那一个人的身后在继续。
可透过这一个映照着这一切金色生死轮,哪怕没有亲眼看到对方的样子,他却感觉到那一个人在用一种故意向他挑衅的办法去一次次打破规则,更甚至,他的耳边还一次次地响彻着这样从他自己心底和耳边升起的话。
一个人,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快速地在一个群体中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并且让每一个人都不敢再靠近。
你只需要,亲手击败比你强大数倍的存在,就能引起他人对你的惧怕和尊敬,只要你敢去做,无论是成或者败,外面那些根本不敢像你一样去做的人自然就会怕你,不干再冒犯你。
而且,你不仅要做的果断,还要做的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任何余地,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你亲手做下的,最好要让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亲眼看见。
现在躲在暗处的七佛他们都不敢做,你只要敢去做了,那即便你作为一个小火佛败了,只要你是站着败的,你也能赢得比七佛更值得令人仰视的尊严,你也远比他们从人格上强大。
在众生的注视下,只有勇敢的人,才将成就他自己。
因为,一个人要引起另外一个人的尊敬,根本不必要去追着任何人的脚步去寻找,只要你自己去一次次挑战并且赢得最终胜利,那么,无论是七佛,还是你说的那个人,他们也会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你,因为强者身上的光芒是挡不住的。
而真正属于两个对手之间的角逐,从来都是一个人主动吸引对方而来,不是一个人被动追逐对方的脚步,只有把自己视作和那个人一样的平等之人,才可能赢得成为彼此对手的资格。
这一霎那,就像是这一句话,一切却仿佛命中注定。
鱼找到了海洋,鸟进入了天空,国王和佛陀兵临城下,势要对彼此的心房发动一场僧俗之间的攻心战争。
耳边亲耳听着这样的话,伴着那从金色生死轮中的那一个的声音传进这白发黑衣的转轮圣王的耳中,他也终于在那从陌生心口闷闷地涌上的剧烈而真实的心跳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告诉他,我是方定海。
我要那个人自己来见我。
我要他来。
我等着他,自己来打败我。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频道】:
【系统提示】:
玩家【佛国太子】为BOSS【转轮圣王】在龙江市地图放了一百个情意绵绵烟火炮表白心意!
【并附上留言:我是方定海,隔壁小树林找你,速来。】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玩家【普贤】:啧,这两个人是约架还是表白啊,秀恩爱死得快。
玩家【药师如来】:+1
玩家【清净施佛】:+2
BOSS【转轮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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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五局
顷刻间,一声巨响中,积压在头顶数日不明阴霾的天地都被那银色佛刀从远处挥出而大放光明。
当那人一路送人往生的佛经声从头顶厚重响起,这众佛被困生死不明的死局,也因为这第一战的出现而打破了过去数日佛位游戏规则所带来的黑夜。
作为当事人之一,算是所有人中第一个亲耳听见了刚才那句话的顾东来正一身黑衣身处于龙江市一处楼顶的上空。
当下,他人是悬空坐在这最上方的。
一眼所见,黑衣的白发男人支着条腿,将手臂搁在腿上。
那像是尾羽的衣摆非常长,也很破碎,所以顺着双腿和楼顶拖出一条长长的阴影,远远乍一看像一只羽毛漆黑,头冠冷峻,尾羽也丧失了过去美丽鲜艳的黑孔雀。
他亲手剥夺了自己身体中原本每一丝属于花朵一样的颜色和香气,发色全白,衣着漆黑,更失去了孔雀本该有的众生第一美之中的之名。
也因此,即便他还活着,他的人却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动不动。
可当那一句话在耳边响起的刹那,顾东来的一整个身躯都像是被这狂风暴雨中裹挟的强大战意而慑住了心脏,处于一种一整颗心脏都在亢奋诡异地跳动,人却不动如山的状态。
那一身黑色僧衣的下摆支离破碎地蔓延在楼顶,布料上是一个个灭度佛经梵文字,而他头上的黑纱和露出的一根根白色长发也被远方那爆裂开来的白色佛光所被后飞起。
他在一语不发地感受远处那个刚刚开口说话的人的所在。
从二人哪怕过于遥远,目光不触及都能一眼锁定对方内心每一丝心跳的地方锁定着那个人的踪迹,他搁在衣服上的一双手看似平静,事实上,他的佛目和佛耳哪怕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那一团黑雾中的声音。
扑通!!扑通!!扑通!!
红色心脏贴着胸膛的剧烈跳动在这一刻是如此真实,无法否认,当顾东来坐在这在脑子里想着这一切,今晚之前积压所有不得纾解的无聊,天生骨子里带着的好战和数日来对这场游戏的旁观和内里的主宰权都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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