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你什么时候和政府打的那般火热了？陈翔半是调侃半是抱怨的道。

火热你个鬼啊，我们都是联邦子民，为联邦抛头颅洒热血不是应该的吗？费明义正辞严的模样，陈翔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去去去，你这话说出来，都不害臊的吗？陈翔张大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道。

为什么要害臊，我说的都是实话呀！费明似乎演戏上瘾了，一脸正直的回道。

行了行了，我们什么关系，我还会不知道你？说吧，你想用炼体方案换什么好处？

老实说，自打费明变成了雄子之后，面对费明，陈翔总有点放不开，心里对费明存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思不提，陈翔觉得，他好像忘记了该如何和费明正常相处了。经过今天这番谈话，陈翔突然释然了，甭管他和费明有没有将来，至少他们还是朋友，他就应该满足了。

费明也是敏感的发现了陈翔的改变，费明自然是高兴的，雄子身份曝光，和本该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产生了隔阂，这是费明一直都很在意的事情。陈翔能够自行想通，自是再好不过了。

世家大族的内部，很少有一团和气的，别看陈翔平时是个武痴，早在三年前，陈翔就跟在自家雌父身后，学习打理家族生意了。

两个小伙伴把话说开后，陈翔又大方的和费明分享了他熟悉的联邦政要们的脾性，免得初出茅庐的费明把炼体方案卖的太便宜了。费明也大方的表示，如果联邦需要找试点的话，一定会大力推举陈家训练营的。

这一晚，费明睡的格外香甜，次日一早，吃过早饭，就跟着姜简出发了。

陈翼他们在护卫营，雄子协会临时指派了一支小队保护费明，费明很不喜欢临时小队队长开口闭口给陈翼上眼药的作派，很少理会他。无奈这家伙狗鼻子特别灵，只要费明踏出费氏庄园，他就会像牛皮糖一样跟上来。这不，费明刚在姜简的悬浮车上坐稳，就看到了讨厌的跟屁虫如影随形的身影，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姜简发现费明突然收敛了笑容，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小明？

没什么，讨厌鬼跟上来了。

讨厌鬼？姜简无奈的摇了摇头，姜简对于新来的护卫队倒是没什么偏见，也不知道自家娃为什么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不过，算了，姜简不可能为了外人惹自家雄崽不开心，安慰了费明几句，就开启最快速度，来到了姜家别院。

姜伟昨晚接到姜简的通讯，早早候着了，看到费明，立刻拉着费明往临时实验室跑。雌子炼体方案不过是附带的研究成果，姜伟真正的研究课题是雄子身体强化计划，而费明就是姜伟的第一手研究资料，多日不见费明，姜伟着急想要了解费明现在的身体数据。

姜伟是姜家老大，又是唯一的雄子，也是打小被宠大到的。姜简、姜单兄弟虽然是弟弟，也是习惯了凡事让着姜伟。姜伟拉着费明进实验室闭关去了，姜简兄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能先行商量谈判事宜了。

费明和姜伟倒是很快就出来了，对于费明最新的身体数据，姜伟表示很满意，有了费明这个成功的案例，姜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雄子炼体方案了。可惜，费明却给姜伟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说普通雄子了，就连原生雄子，身体素质也少有比得上之前的费明的，所以，这药浴的配比，必须斟酌再斟酌。

甥舅俩聊的热火朝天，姜简和姜单都插不上话，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的话题告一段落，姜简才道：大哥，雌子炼体方案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不过有件事，我之前忘了告诉你。姜伟终于舍得把注意力转到姜简身上，略略沉吟了一会才道。

什么事？

那个方案，配套的武技可以当添头白送，但是药浴配方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中。

姜伟主持的实验，姜简是知道的，不过具体情况他就没怎么关注了，这会听了姜伟的话，姜简才明白，原来陈翼他们之所以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有所突破，最大的功臣还是药浴。

这是当然了，药剂乃是我姜家立身之本，总不能交付到别人手上。

联邦是一个法制健全的社会，虽然免不了有阴暗面，但总体来说，政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夺人安生立命的倚仗。只是这么一来，联邦政府给出的条件可能就不会那么丰厚了，最重要的是，费明的精神安抚名额，会不会因此而增加呢？

姜简提出的问题，让姜伟瞬时沉默了下来，姜伟是个学者，并不擅长勾心斗角，但是关于精神安抚，姜家史料中也是有所记载的，费明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第31章

姜家是原生雄子的老祖宗，关于原生雄子的点点滴滴姜家都有着详细的记载，而且吧，精神安抚当年还是姜家原生雄子第一个发现的，所以，论起对精神安抚的了解，姜伟可能比联邦原生雄子协会任何人都要清楚。

费明还有五年才正式成年，正常情况下，未成年的原生雄子，精神力还不太稳定，是不适合给人作精神安抚的。就算是成年的原生雄子，也不建议经常给雌子做精神安抚，因为那对原生雄子本身的精神力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早些年，原生雄子和雌子的比例还没有那么悬殊的时候，原生雄子一般只负责给自家雌子，或者亲朋好友做精神安抚，国家是没有权力强迫原生雄子给雌子做精神安抚的。后来，原生雄子数量一减再减，到现在都变成珍稀物种了，以前新人类制定的种种优待原生雄子的律法也就形同虚设了。

姜伟这次沉默的时候有些长，长到费明都觉得不太对功了，忍不住问道：大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姜伟长叹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费明的头：小简，这样吧，我把药浴配方改一下，配方可以交给他们，姜家只提供主药，交换条件则是，小明成年之前，他们不能强迫小明为任何雌子进行精神安抚。

大哥？！姜简微惊，能让姜伟牺牲姜家的利益作交换，这是不是说明费明成年之前做精神安抚对费明的身体有影响？

姜伟轻轻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些雌子，活的越久，越是怕死，小明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是，小明是我们家孩子，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凭什么为了那些不相干的雌子，早早伤了根本，岂非得不偿失？

姜伟的话，可把费明父子吓的不轻。姜简是真不清楚精神安抚那些事儿，而费明则是凭着他那野兽般的直觉，觉得过早的帮人精神安抚恐非幸事，才想着讨价还价的。但是现在听姜伟的意思，成年之前给人做精神安抚对雄子身体伤害极大，费明不由一阵后怕。

重活一回，费明可是很惜命的，尤其姜伟还提到伤了根本这个词，费明就更加抗拒精神安抚了。

大舅，这是姜家文献有明确记载的吗，那么联邦政府，还有原生雄子协会，知不知道内情？费明不抱希望的问道。

小明，你啊，还是太天真了。姜伟叹息着摇了摇头，他明白费明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的答案注定要让费明失望了。

费明垂下头，心里五味杂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政客们的真实嘴脸，费明还是清楚的，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不顾他人死活，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事。可问题在于谈宝，谈宝事先可没有透露过分毫，他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糊涂，费明真心希望答案是后者，然而，可能吗？

小明，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姜伟和姜简、姜单就谈判的说辞讨论了起来，说着说着，姜单发现费明安静的不正常，不由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小舅。费明抬头朝姜单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一切还都是他的猜测，作不了准。而且费明相信，他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所以，费明觉得他还是找谈宝亲自确定一下某件事比较好。

对了，雌父、小舅，你们说政府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吗？

gu903();端看昨天传令官的态度，费明觉得，联邦政府恐怕不是那么好说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