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南倾的表情扭曲起来,嘴角抽了抽,强忍住怒火把那盘蛋糕接了过来,你什么意思?既然嫌弃我,那你带我回来干嘛?羞辱着玩儿?还是脑子有病?
一旦开了口子,他这嘴就堵不住了,虽说对方是他的金主,但他想也没想就怼了上去。这毕竟是他的一个痛点,任谁说他都要怼。
虞川倒也没生气,家庭原因,我需要一个男朋友来应付我家里人,你需要一个人帮你解决钱的问题。
苏南倾哂笑,他端详着手里的蛋糕,看起来松软可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像这个蛋糕一样松软可口,所以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可以被随意地搓扁捏圆,你想找谁找不到,干嘛找我?
缘分。虞川回答地很敷衍。
什么缘分?和那副画里的人长得像的缘分?
一只麻雀飞落下来,胆子大到一蹦一蹦地来到他的脚前,歪着脑袋,细细地叫着,苏南倾从蛋糕上捏下一小块,用指尖揉碎了扔出去,那小鸟立马飞过去衔。
你可以这么理解。虞川拿起手边的平板,点开邮件开始处理。他开始觉得麻烦了,如果苏南倾一定要细问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耐心。多半是没有的,他其实不太愿意浪费太多时间去哄人开心。本来就是冲动之间办的事,趁家里还不知道,他可以换个不麻烦的来。
你知道历史上也有个叫虞川的人吗?苏南倾用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轻轻咬了一口蛋糕,甜的。
一个割地求荣的奸臣,干涉朝政多年不说,还一笔毁了将军府几代人的心血。你说他该是有多恨苏家的人,以至于要娶了那小将军,彻底断了苏家的血脉。苏南倾说得轻松,嘴里越甜心里越苦。
虞川眼中寒芒迸射,这阴影里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些,你们上课,还教这些吗?
苏南倾轻笑,何止,孔老师还考呢!考的是摄政王和小将军的秘史,探讨了他们的洞房之夜,他顿了顿,接着说:摄政王睡了身娇体软的小将军,以至于让小将军不甘受辱,含恨自尽了。
空气似乎凝滞了,气压骤然降低。
陈叔!虞川突然喊道,那声音中含着的怒气半点不加掩饰,眼睛都红了些,待到陈管家急急忙忙赶过来,他的手指烦躁地敲打着,继而将手里的平板翻面盖在腿上,眉头都快要交缠在一起,狠声道:让人去把孔老师的卡停了,顺道转告他,要想安安稳稳地工作,就给我老实一点,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送他到南极去教书!
是。陈管家看了眼苏南倾,微微笑了笑,立刻去办事了。
丢工作什么的,听起来像是很严重,他为孔子恒捏了把汗,希望孔子恒不会找他麻烦。
他含了一口指腹间沾染上的糖霜,撇了撇嘴,垂眸道:虞老板这么生气干嘛?
虞川以拳抵唇,喉结上下滚动一阵,吓到你了吗?
不至于,要是你每次生气都是这样的话,我还真不怕了。苏南倾故意说的那种话,自然料到了虞川可能会生气。
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奸臣,你信吗?虞川很快恢复了他平静的表情,只有眼神还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信啊。苏南倾想也没想,您是我金主嘛,您说的我都信,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道理我还是清楚的。这么说起来,刚刚是我冒犯您了,先给您赔个不是
他态度极其轻佻,一丝认真都看不出来,这种离谱的事,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搁谁看都知道是漂亮话,逗人开心的。
他突然故作惊讶,将手里的盘子啪地一声撂在桌上,两只手撑在沙发上,呈半跪着的姿势,兴奋地盯着虞川道:那这么说来,那副画画的就是苏小将军,而我,长得像他?
虞川看着苏南倾的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南倾觉得这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把情绪藏得好好的,曾经会对着他表露出一点真实的情感,那时候他们是朋友,现在不是了。
他想,也许当初就不该和虞川做朋友,他们之间恪守君子之道,文武不和就应该离得远远的,也许这样,他就能明明白白地战死沙场,不负自己不负亲人不负家国。
你觉得,他也是这么想的吗?虞川的眼睛半阖,再也看不出情绪。
什么?
我娶他,是因为恨他,想断他苏家血脉?
他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虞川好像有点难过。
正史野史我看得多了,什么理由我都见过,那些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大部分我都能接受,唯有这一点,我害怕他会真的会这样以为。
苏南倾没这么认为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他虽恨虞川,但他很清楚,那场婚礼是小皇帝用来侮辱他们的一场闹剧。他只是怨虞川,为什么要接受,他好歹是个摄政王,是皇叔,面对一个根基不稳的小皇帝,他完完全全有能力去拒绝这场闹剧。
血脉什么的,他没想过,他甚至没想过成家,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恨虞川呢。
他乱说的。
没想到虞川会害怕这个。
他不会回到我身边了对吧,毕竟他有那么多理由可以恨我。虞川捏了捏眉心,如果我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我怎么可能会娶他。
假惺惺地说这些干嘛?做什么?自我感动吗?苏南倾心里有些不屑,他一点也不同情他,如果不是虞川,他也不至于连前世的身份都不愿意拾起来。
虞川要是知道自己就在他身边,想必会很开心,可他不愿意让他开心。
事实上,苏小将军早就死了,和他的父兄一起死在了战场上。苏南倾不愿意接受那个身份,只要他不接受,那个身份就是干净的。
现在的他,可以躲在苏南倾这个名字后面作天作地,不用担心世人的眼光。
喂,你别想他了呗。一个连国土都保不住的废物而已,有什么值得眷念的?死都死了,人总要向前看,你看看我呗,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代替他的吗?苏南倾咧嘴笑起来,往虞川身旁悄悄挪了挪。
还没等他凑拢,虞川却站了起来,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突然变得阴冷,让苏南倾一时心惊。
他往前走了两步,望着远处的湖面,单手摘下一朵牵牛,听他们说你成绩不错,今天看来不是假话,这种野史里的东西都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南倾尴尬地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除了学习也没别的爱好了。
自家的事能不清楚吗,更何况还是个当事人。文盲小将军从没被人这么夸过,此时心里还有点别样的快感,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什么?
钱我已经帮你还了,等你见过我爸妈后,你可以选择拿了钱离开,回学校去好好读书,不用再来我这里。
第22章
你脑子有病?苏南倾嗖地站起来,差点没捡起桌上的蛋糕给他扔过去,手都气得发抖,这人是真的有什么毛病。当自己是只狗也不至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那天到底是谁硬逼着把他给弄这儿来的?现在后悔了?觉得那天的决定太过草率了,现在想清楚了,冷静下来就要赶他走了?
苏南倾是个犟脾气,你要他往南走他偏要往北走,听了虞川这话,他在心里气得发笑,拳头捏地咯咯响,就算之前他是想走的,如今他也偏不走了。
他偏不合虞川这狗东西的心意,怎么样能让他难受就怎么样来。
他突然开始考虑陈管家的提议,大不了真就豁出去了,不要脸了,总之就是不让虞川舒服,不让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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