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看到虞川手里拿回了杯热腾腾的姜汤,大步直奔楼上。
就像是到手的东西被人抢了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段独处,被人硬生生中途给截了,耻辱与不甘让他整个人颤抖不已,就在他想要一拳砸向桌面的时候,余光中,那个年迈的身影却在不远处看着他,虽说面无表情,但苏淮心下一惊,拳头立马松了,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
陈管家礼貌地点头。
他转身背对着陈管家,嘴角的弧度立马收拢,眼神骤然阴郁起来。
阿嚏!苏南倾对着卧室的落地窗狠打了几个喷嚏。
从楼下逃上来后,他浑身又冷又热,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对着落地窗愣愣地看着大雨倾盆。这乌云压地极低,直逼大地,往日这个时候,天还大亮着,现在却已经黑得像半夜了,让人觉得压抑。水汽蒸发带走身上的热度,唯有唇显得又烫又肿。
他把浴巾裹得更紧了,烦躁地一拳打向地板。
啊!结果这一拳下去,给他疼地直嚷,忙捂着手吹。
浑身都冻地僵,让嘴唇的红肿感变得过于明显,他用手背揉着唇,丝毫作用没有,反倒是刚刚那一幕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回忆起那个吻,那种潮湿中带着热烈的感觉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放大。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双手插进湿润的头发里,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把自己扇清醒,可现在后悔有个屁用,这一耳光得在他爬上沙发的那一刻扇才有用。
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是自己先主动去吻了他。之前有多厌弃这种事,现在他的脸就有多疼。还说虞川是把他当个兔子包养他,结果呢?自己竟主动爬了上去,虽说是爬沙发不是爬床,可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堕落了,自从答应虞川来到这鬼地方之后他就越来越堕落了。那些高傲那些尊严呢?这不转眼成了个笑话?这事要拿给家里的长辈们知道,怕是得气活过来。堂堂男儿郎,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现在倒成了个主动爬床的兔子了。
他又气又恨,想要把责任推卸给虞川,可这是没有道理的。虞川那家伙多精啊,一切都是被迫的,还不停地要让他别干这蠢事,结果自己非但不听,还嘲讽虞川对自己有反应了。
那话,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他暗地里在心中咆哮。
越想越丢脸,这脸是彻底在这里丢尽了,他想捞也捞不回来,只好想想补救措施。可哪来的补救措施?难不成说是自己被邪祟附身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只淫|荡鬼做的,他也是不得已?反正重生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可是骗别人骗不了自己啊!苏南倾觉的自己这辈子完了,说好的重活一世,忘了前世种种,过个新的人生呢?这下好了,新是新了,就是新的离谱,和他从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怪虞川认不出他,他现在身上那还有前世的半点影子?要是前世的自己见了他如今这幅模样,定是会提刀砍死他不可。
脑海里忽然闪烁过陈管家说过的话,若是能让虞川爱上如今的自己,那不就可以让虞川那份深情不攻自破了吗?
难不成,他是被这句话给影响了,潜意识地就这么去做了?
唯有这个理由能稍微宽慰下他这颗烦躁混乱的心。
门口响起敲门声,苏南倾听不当真切,还以为是雨的声音太大,待到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来来,他才意识到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他在想是谁,也许是陈管家,但不是很确定,于是试探地问道:谁?
是我。
虞川的声音响起。
苏南倾的脸猝不及防地烫了起来,他被虞川这声音激地又想起了那个吻,心里不免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干吼道:干嘛!
厨房给你煮了姜汤。
不要!他现在还处在尴尬当中,连虞川的声音都能听出应激反应,哪能见他?
谁知道,就当他以为虞川不会再敲门的时候,虞川竟然直接推门而入了,手里端着杯热汤,还往外冒着热气。
苏南倾没料到他居然会这样,撑着地就往落地窗下缩,背靠着窗,警惕地盯着虞川,大骂道:你干嘛!我没让你进来。
你怎么还没洗澡?虞川向他走过来,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
苏南倾退无可退,只能仰着头装凶,我洗不洗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小情人来找你,你不陪他,你来找我干嘛?!
什么小情人?你从哪听来的?虞川冷声道,又逼近过来。
你管我听谁说的,我自己说的不行啊!你你别过来了!苏南倾僵着身子,眼看着虞川就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手上的那杯热姜汤放在了地上,热气熏地他打了个冷战,虞川身上的温度也高,他简直觉得这周围的空气都热了。
虞川被他这避之不及地样子给逗笑了,讥讽道:现在让我别过来了?刚刚是谁推都推不开的?
苏南倾的耳根子都红了,他缩着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虞川的下唇上明显还有他刚刚咬出来的伤口,还带着血色,令他羞愧到无地自容。
不,不就是接个吻吗?你至于吗你!苏南倾为掩饰尴尬,刻意说:别告诉我你个老男人了,连嘴都没亲过!
虞川嗔笑,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竟冒出些凶光,盯着他的唇道:怎么?意思你还亲过不少?
作为一个男人,当然不能在这种时候软下去,苏南倾高声道:当,当然!我要是没有经验,怎么可能会主动上来搂你?!
他这么一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紧接着道:你凑这么近,是觉得刚刚没亲够,又要来一次?说着他就往前靠。
如他所料,虞川赶忙离他远了些,只是脸色更不好看了。如此这般,他气势高了起来,颇为得意地笑了,还以为是拿捏到了虞川的弱点。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跑得那么快。虞川道。
苏南倾瞬间吃瘪。
我,我是怕打扰了你俩的良辰美景!他强行解释。
虞川缓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被打湿的睡衣还没换,就这么紧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柔软肌肤实在是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把姜汤喝了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下来吃饭。虞川咽了咽口水道。
你和你小情人吃呗,叫上我干什么?苏南倾瞥嘴。
虞川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别一口一个小情人,他是我情人,那你是谁?我还当着我情人的面和你接吻?
我是谁?我是你苏南倾不说话了,他是谁?他是虞川前世的王妃,还是这一世被虞川包养的情人。
可说实在的,虞川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情人的身份,一直来都保持着客气却不疏远的距离。别人的包养关系都是在床上,而虞川只是给他提供了吃穿住行的一应用度,说是包养,仔细想想,这关系竟奇怪到像是养了个孩子一样。倒和虞川在外面解释的关系很像,他们是亲戚,是兄弟。
要不是这个吻,他们应该会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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