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养崽不易,猫猫叹气 是1 2285 字 2023-08-29

gu903();没错,妖孽眼中的战斗是回合制的。还是不管谁先手,最后肯定是对方身死道消那种。

第9章嘤击长空

身为妖修,练溪川很是能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相当讲究动物死亡福利。金色的猫眼瞳孔收窄成细线,快、准、狠的一爪直奔阮焦之元婴所在处丹田而去。

破碎元婴既能够万无一失毫无痛苦地杀死对方,还能留下具体面的全尸,可谓是一举多得的良方。

凡人尚且会在濒死之际爆发出无穷潜力,更逞论修士呢?

灵力早已透支的阮焦之瞳孔中倒映出的猫爪逐渐逼近,死亡即将降临的恐惧似乎将时间都拉长放慢了,惊人的求生欲望陡然爆发,调集起经脉当中丝丝缕缕的最后灵力。千钧一发之际,阮焦之挪动身体避开要害。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灵力就像甘蔗里的甜汁,榨一榨总会有的。只不过被榨完汁后的阮焦之肉眼可见的更加虚弱了,过度运转导致经脉严重撕裂,一口血喷出两米开外。

练溪川看似柔软轻飘的猫爪最后落在了阮焦之的腰侧,按出一道血肉模糊的肉垫形贯通伤,阳光明媚,前后透亮。

似是不满未能一击毙命般眯了眯猫眼,练溪川再次抬起染血的前爪,铁腥的血液顺着光滑的皮毛滴答滴答,在阮焦之汗如雨下的脸上炸开血花。

再无余力躲避的阮焦之内心一片冰寒,名为后悔的情绪在此刻如巨毒般自心脏蔓延至全身:逼没装成,命还要没了,这一切值得吗?!

阮焦之从未如此清醒地认知到生命的宝贵,满脑子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下辈子,我坚决不狗眼看人低了。

在阮焦之即将丧命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自天边破空而来直击在练溪川的猫爪之上。

如金戈碰撞,几近分神期全力一击的灵力轰然炸裂,练溪川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掀飞出去。伴随着一声震天撼地的声响,他如玩具布偶般撞到防护罩上复又砸向擂台地面。

浑身筋骨尽碎的练溪川无力地趴在地面,呕出的鲜血如溪流般淌了将近半个擂台,若不是腰腹间的轻微起伏,当真与死猫无异。

咦?诧异的男声响起,又是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穿过擂台屏障,直奔吊着口气儿的练溪川而来,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架势。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仿佛被吓傻了的小兔子眼中忽然一道精光闪过,后腿蓄力猛然跃出,刚好挡在金色手掌和练溪川之间。只见怒火中烧的小兔子浑身绒毛炸起,张开三瓣嘴,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口咬向金色手掌。

一道道黑金色的雷电突兀地从小兔子身体中冒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如附骨之疽般攀上金色手掌,顿时,瓷器碎裂的金石之声此起彼伏。

眨眼的功夫,压力滔天的金色手掌砰然炸裂,灵力凝结而成的淡金色碎片带着毁灭的美感,如凤凰尾羽般漫天飞舞。

七窍流血的小兔子跌落地面,雪白的绒毛仍像护崽的母鸡般炸着,趔趔趄趄地后退,直到短短的兔尾巴扫过练溪川的鼻尖儿方才停下。

从嘴角流下的鲜血很快在兔脚前聚成一滩,小兔子却还是谨慎地盯着擂台对面的屏障,震慑地发出凶猛的兔吼:嘤!!!

嘤击长空!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刹那,别说观战的师生没能反应过来,就连负责维持擂台屏障的袁长老都堪堪回神儿。

冥离眼见着几秒钟前还占尽优势的练溪川,这会儿奄奄一息地趴在台上,直接爆出了脏话:艹!

这他妈是黑幕吧?!两人打生死擂还能请外援?!

竹青枫同样无法保持镇静,眼神冰冷,嗓音凛冽:自信点,去掉吧,这就是黑幕,刚刚分明是融合期大能的气息。

我还真不知道,学生选择上生死擂解决的矛盾,融合期大能都可以随意插手了。

袁长老虽境界所限,没赶得上挡住外来攻击,但亡羊补牢做得倒是不错,珍贵的六转玉露丹直接塞进练溪川嘴里,眉头都不皱一下。

台下,竹青枫环视周遭一时反应不及呆若木鸡的师生们,神情微动,毫不犹豫地提高音量道:诸位老师、诸位同学,生死擂讲求什么?生死定论,往事不追,来事不究。

这是无华书院立院一千多年来的铁律,没有任何人能打破,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打破。

倘若仗着家族中有高境界长辈,就可以不顾生死擂的规矩,那生死擂还有什么意义?

反正无论个人实力如何,最后还是拼家族、拼长辈,倒不如束手就擒,擦干净脖子给世家杀好了。

竹青枫一针见血的发言,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散修的共鸣,他们看向阮焦之的眼神不善起来。

俗话说得好: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只是抱着看热闹心态围观的师生们,这回着实没法置身事外了。生死擂是性命关天的大事,没人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上生死擂。故而生死擂的规则一旦被打破,谁都不敢说下一位受害者的不是自己。

修士逆天而行,图的不就是长生?若是因为不公正的擂台丢了性命,任何人都不会甘心。

擂台下的众人对视几眼,几乎同时发出的抗议呼声:不公平!

对!这不公平!

难道世家子弟就可以违背生死擂的规矩吗?难道规矩只是给我们这些平民子弟制定的吗?

倘若人人都像阮焦之这般,生死擂的设立还有什么意义?

那还不如弄个斩首台,直接将世家看不上的修士斩杀,也省得这种道貌岸然的擂台!

竹青枫简单几句话便引得众人群情激愤,将阮家连带所有世家都架在灼烧的烈焰上,翻来覆去地烤。

半是诧异半是赞赏地看向竹青枫,冥离传音道:你小子,这张嘴还真没白长啊。

竹青枫翻了个白眼:这和嘴有什么关系?分明是脑子的问题。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嘴和脑子属于平行指挥器官,两者互不干涉、各司其职。

冥离:???什么意思?

我怀疑你讽刺我说话不过脑子,而且我还有证据。

就在众人的声讨浪潮越演愈烈之时,一位身着暗金长袍,发冠高梳的威严中年男人落在擂台上,严词厉色:闭嘴。

短短两个字,排山倒海的威势如天降沉云般落下,压制得全场屏息凝神、战战兢兢,无人再敢说一字半句。

儒雅男人看向袁长老,目光灼灼,严词质问:师生集会,肆意侮辱书院声誉。袁叱,你这个做长老的是聋了吗?!

忙于救治练溪川的袁长老:???说你妈什么玩意儿呢?!

袁长老本就因为失职又羞又怒,这会罪魁祸首反而舔着脸来质问他,胸口的闷气顿时像被点燃的炸药桶,崩得他眼冒金星。

阮镇和!袁长老站起身,指着男人的鼻子,怒目圆瞪:你个死皮不要脸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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