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门主和道天门打了近万年交道,定然比我更了解这个门派。
应独醉挑眉,表情玩味:怎么?
打不过它就加入它吗?
练溪川歪歪头,转而道:应门主,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方便透露。
哦?嗤笑一声,应独醉嘲讽道:如此防备吾还同吾说这么多,你就不怕你前脚离开逆天门,吾后脚就将你转手卖给道天门么?
始终未开口的修灼闻言笑笑,坦然道:怕。
可是怕又怎样?怕就要束手待毙,任由天道欺凌吗?
更何况,应门主怎么知道我和溪川没给自己留后手呢。就算你将我们的行踪卖给道天门,逃脱的自信,我们还是有的。
应独醉踏上白玉石阶,身后无尽血海转瞬被收起:想进道天门是吧?
算你们找对人了。
扔给练溪川一个做工精致的储物袋,他解释道:这里面有两件黑袍、两块身份名牌、两块玉简、一张面具和一对耳坠,分别属于道天门的黄三和黄二十九。
道天门屹立修真界数十万年,门内子弟身份错综复杂,不仅包含妖、鬼、人、魔,连邪修都不知凡几。
他们不问出身和家世,但凡殉道榜和问道榜上的天才,都会收到他们的邀请。说到这儿,应独醉颇有深意地望了修灼一眼:吾曾授意不少门内天才加入道天门,黄三和黄二十九其中身份最高的两位。
道天门的正式成员会以天、地、玄、黄为代号。天级阁老、地级长老、玄级主事和黄级使者,余下的,便是基数最为庞大候补弟子。
所有正式成员,除各自的顶头上司外,其他同僚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如果出现需要多位成员合作的任务,便以代号相称。
储物袋中的面具属于黄三、耳坠属于黄二十九,两件都是上品古宝,乃是道天门自遗迹发掘而出,可以用来隐藏境界和气息;两块身份牌功用颇多,你们自行探索便是;两块玉简记录了黄三和黄二十九的记忆和性格,必须背得滚瓜烂熟;两件黑袍便是他们平时的衣物了,同样是法器。
此次尊临秘境之行,道天门突然要求所有黄级使者都必须进入,黄三和黄二十九意识到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回来求援。
既然你们想要混进道天门,这无疑是绝佳时机。
只要在尊临秘境中立上些功劳,你们保不准能升到玄级,接触到更多道天门机密。
混进道天门不难,难的是混到高位。
练溪川将面具掏出来在脸上比划了两下,然后又拎出那对雕刻极为精致的耳坠,傻了眼:黄二十九是女的?
应独醉斜睨他一眼:怎么,看不起女的?
脑海中先后闪过阮红袖、竹蜻蜓、黄萱草和扶迎柳姣好的面庞,练溪川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道:怎么会!
只是没想到古宝会被做成如此繁复沉重的款式,男修戴起来会不会有些古怪?
虽同为上品古宝,但这耳坠却比那面具厉害得多。应独醉难得心情不错,解释了几句:黄二十九如果像黄三似的,将所有积分用来晋升,她早就是玄级主事了。
她换回来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练溪川闻言,毫不犹豫地将耳坠往修灼掌心一拍:那这个给你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章,长短不定。感谢在2020-08-2619:16:57~2020-08-2715:1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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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扎耳洞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练溪川拿着根由般般鳞片打磨成的细针,在修灼耳垂正中的位置比比划划,不停地碎碎念:宝贝儿,你别动啊,千万别动
你这一动,我恐怕就要按歪了。
修灼连连应和催促:我不会动的,你放心扎吧,快点。
修灼从未佩戴过任何装饰性质的法器,当然没有耳洞。现在要假扮黄二十九,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好。
他原本是想自己动手,可练溪川却自告奋勇,表现得异常积极。难得练溪川对双修以外的事情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修灼便顺了他的意。
伸长脖子凑热闹的般般却没修灼这么好脾气,他等了盏茶的工夫都不见练溪川动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快点?
打耳洞而已,又不是绣花,这个磨叽。
一把推开般般的大脑袋,练溪川不悦道:我不是得瞄准了吗?
就不该把你放出来,你废话太多。
甩开练溪川抵在自己额头的手,般般再次将脑袋探了过来,不服不忿道:我说错你了吗,这还用瞄准?还瞄了这么久?你化形期巅峰的修为是白给的不成?
说完,他又耷拉着眉毛向修灼诉苦:修修,你看看他啊!又欺负我,我刚出来就想把我关回小黑屋。
般般口中的小黑屋,自然就是御兽环的虚无空间了。
修灼也是无奈,只能各大二十大板:般般你别闹他,你越急他越慢;
溪川,你也别总欺负崽崽。他刚多大啊,和他过不去干嘛呢。
我都和你说别动了嘛~重新搬正修灼的脑袋,练溪川紧盯他耳垂的双眸都变成了斗鸡眼:别动啊,我在努力了
他说着,针尖距离修灼的耳垂挪近了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练溪川的手甚至抖出了节奏感。这样又是一刻钟过去,针尖终于触碰到了修灼的耳垂肉。
般般昏昏欲睡地趴在地上,下巴垫在自己的前爪上,生无可恋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打个耳洞还要这么长前戏的。
练溪川,你是不是不行!
你才不行呢!如果不是练溪川害怕前功尽弃,他非得原地蹿起半米高不可。
抵着耳垂的鳞针不敢移动,他扭头反驳般般:我这叫认真!
你只小崽子懂什么,你又没道侣。这可是我道侣的第一对耳洞,也是第一次呢!第一次都得有仪式感,我当然要庄重些。
修灼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用力挤了挤自己的眉心。哪怕他对练溪川向来没什么脾气,此刻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估摸着,自己若是再不伸手帮对方一把,恐怕这耳洞等到明天也穿不过去。
于是修灼一把握住练溪川的手,干脆地将麟针摁了过去。
锋利的鳞针穿透不设防的软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血珠滚下,落在修灼肩膀的衣料上,浸开一朵金纹的红色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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