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俞西归勾住练溪川紧攥的储物戒指,往回一拉,没拉动。先看看练溪川沁着水膜的大眼睛,又看看夹在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储物戒指,他咬了咬牙,干脆用出了十成力气
在成功将储物薅走的瞬间,俞西归和练溪川皆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将装满了灵石的储物戒指收进广袖,心里松快不少的俞西归长吐一口浊气,皮笑肉不笑道:不必麻烦。
这些都不一定够陵子用的,犯不着分批取走。
说完,俞西归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回归斩狱。
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练溪川保守估计,自己的心至少碎成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瓣,不仅七零八落,而且鲜血淋漓。
一头扎进身侧的修灼怀里,练溪川抽噎道:修修,我们又一穷二白了!
想哭
轻抚着练溪川的后脑,修灼安慰道:灵石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赚,道天门的宝库不是还等着你呢么?
他俩若是能恢复至巅峰战力,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事已至此,灵石死不能复生,练溪川也只能接受现实。
接下来的九天,练溪川和修灼既为了避嫌,也为了躲开闻讯赶来的道天门成员,便辗转前往东宇界。他们在东宇界休整了六天左右,许久没有动静的身份牌终于再次响起,道天门发送了一条悬赏信息:
一、尊临秘境地形图,提供者可给予适当积分奖励;
二、尊临秘境传承类型,提供者可给予适当积分奖励;
三、任何有关尊临秘境有意义的信息,提供者可给予适当积分奖励。
果然练溪川嗤笑道:道天门果然对尊临秘境另有企图,所以才会要求所有黄级成员进入探路。
摩挲着下巴,他双眼炯炯有神道:不过对咱们来说,这倒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九尾猫妖的秘境,还能有谁比我更了解呢。
我正愁怎么才能成为道天门高层呢,这不是来了瞌睡送枕头吗?
修灼却不似练溪川这般盲目乐观,而是冷静地分析道:道天门的高层,不是那么容易往上爬的。
黄级和玄级的确能靠积分晋升,而真正能够触及道天门核心却是地级长老和天级阁老,哪怕位列最末地二十九,也不是能用积分买到的位置。
道天门内等级森严,黄级用积分兑换宝物可享受九点五成折扣、玄级九成折扣、地级则是八成折扣。黄级想要晋升到玄级,需要海量的积分进行兑换;而玄级晋升到地级则严苛许多,不仅需要完成各类高难度任务积累功勋,还得同原本势力脱离关系,彻底加入道天门。
所以大部分黄级会想办法升上玄级,从而获得更大兑换折扣;而玄级则会尽力保持排名,保证自己现有地位,不会冒风险挑战地级。
向不明所以的练溪川介绍道天门的规则后,修灼总结道:想要短时间内晋升至地级,难如登天。
若不是修灼提起,练溪川还真忘了道天门这些坑爹的晋升规则了,他呲了呲牙:先升到玄级再说吧!
说不定,不需要我自己升到地级呢?摩挲着下巴,他半眯着眼睛道:我不是还有个地级的顶头上司吗?如果打好关系的话,说不定能从他那撬出点消息来
地级长老不但能享受更高的兑换折扣,还可以举荐有潜力的修士成为道天门正式成员。当初的黄三,就是由地二十四亲自引荐入道天门的。
心中有了些许谋划,练溪川和修灼便商量着,将那些无关紧要却鲜少能被注意到的信息,尽数汇报给道天门。
道天门这个知人善用的好门派也没让他们失望,奖励练溪川近三十万积分。加上曾经黄三攒下的二十多万积分,练溪川手头一共有五十万积分,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全部都用于提升排名,勉强升到玄四十七的位置。
和普通门派一样,道天门内部同样派系林立。曾经的黄三是地二十四长老招揽入门,自然归在对方门下。而长老和使者,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这次练溪川一口气连跳六级,相当于地二十四手下又添一员能力卓绝且有上进心的大将,于是他特意发消息道贺。
练溪川收到地二十四的信息,顿时喜出望外,转了转眼珠便顺竿爬套起近乎来:若不是长老您悉心栽培,我何德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还在想该如何感谢您,没想到却让您先发消息过来了,真是罪过啊。
没人不喜欢听奉承话,拍马屁就算讨不到好,但绝对错不到哪去。
地二十四被练溪川一番诚惶诚恐的恭维伺候心里得熨帖,连近日的不顺遂都被冲淡不少,心情大好地夸奖他说:你也不必这般谦虚,能达到今日的成就,同你自己的努力和造化分不开。
我入道天门三千余年,吸纳进门派的成员没有几百却也有几十,然而晋升如此迅速的,却只有你和一名人族修士。那人族晋升比你还要快些,但品性极差,将来定不会落得好下场。
所以相比于他,我更看好你。修炼一途道阻且长,见利忘义是走不远的,你可莫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呐。
练溪川看着地二十四发过来这段话,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道,不愧是地级长老,脸皮比地皮还厚。黄三加入道天门六百年,你满打满算同他联系过两次,交流全程不超过三十六个字。就这,还好意思谈辜负?
然而腹诽归腹诽,练溪川仍是用讨好的口吻回复对方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不是长老您慧眼识珠,我哪有机会干出这番事业。所以我时刻将长老对我的恩情铭记在心,只求有一日能尽微薄之力,帮上您一星半点,那便是我无比的荣耀了。
练溪川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若是长老有什么需要处理却无暇顾及的小事,都可以交给属下,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他刚将消息发送出去,修灼便蹙眉道:会不会太急了些?别弄巧成拙,反而让他生疑。
练溪川的食指轻敲着身份盘,舔了舔嘴唇:能在道天门爬到地级的修士,都不会轻易放下戒心。想要等他主动透露给我信息,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倒不如表现得坦荡些、狗腿些,效果或许反而更好。
同天道斗,本就是在悬崖边跳舞,总要冒些风险些。
就这样,练溪川和修灼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份牌,生怕错过地二十四的回信。
时间飞逝,盏茶工夫转眼过去,身份牌却仍是不动如山。
练溪川着实有些着急,敲击身份牌的节奏都变得有些混乱:难道真的凉了?
就在他开始反思自己所为是否真的太过莽撞之时,身份牌终于再度闪烁起来。
修灼眼睛一亮:回信了!
只见地二十四回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长老严重了,您的事便是我的事,哪来不情之请一说?
即使如此,我希望你一旦发现九尾猫的踪迹,直接禀报与我。
九尾猫三个字如刺骨冰水迎头浇在练溪川头上,直叫他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转向修灼:他是不是怀疑我了?是不是在试探我?
别自己吓自己。握住练溪川泛起凉意的手掌,修灼镇定道:答应下来,顺便问问他道天门为什么对九尾猫这么感兴趣,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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