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谷主见状,抬眼看看四周,低声道:“老朽记得杨老弟十年前来的时候,似乎说过极为喜欢神兵利器吧。”
杨管事一愣,眼中随即放光:“聂老哥却是好记性,当年不过是酒后的胡言,居然现在还记得清楚。”
聂谷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大约三寸长短,古朴的剑鞘绿斑点点,递到杨管事面前,道:“杨老弟,帮我鉴赏一下?”
杨管事的眼睛自从那短剑出现,就没离开过那个剑鞘,见聂谷主递过来,也不客气,伸手就是接住,先仔仔细细看看外观,随后一手握住剑鞘,一手握住剑柄,双手微微用力,就听得一声轻响,明晃晃的短剑从剑鞘中抽出,就似平地出现一道闪电般,杨管事的眼睛先是眯缝起来,随即睁得大大,观看了半晌儿,嘴里才蹦出两个字:“好剑!”
然后恋恋不舍送到聂谷主的眼前,道:“聂老哥,这把剑是哪里得来的?叫什么名字?”
聂谷主并不接剑,只笑道:“这把剑是铸器门的司老大从他们门派的废墟中无意发现的,并没有什么名字。”
“难得呀,世间居然有这锋利无比的无名短剑,简直堪比江湖上闻名的四大名剑呀。可惜……”
“可惜什么?”聂谷主说道:“可惜老弟不能长久把玩吗?”
“啧啧”杨管事吧嗒吧嗒嘴,并没承认。
聂谷主用手一推,将短剑推回杨管事,说道:“老朽自听你说过喜欢神兵利器,就一直留心,可惜机缘不巧,直到去年才闻知司老大得了这把无名的短剑,立刻就想起了老弟,所以特地去铸器门向司老大讨要过来,就是要在今日送给老弟的,你就不用客气了。”
“这个……”杨管事有些不大自然,将短剑递了回去,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咱们哥俩儿虽然交情好,可这贵重的东西做兄弟的实在不好收下的。”
聂谷主一板脸道:“杨老弟可真是见外,刚才都说了你是回春谷的半个主人,这短剑先不说是无名之剑,就算是四大名剑,也比不上咱们的交情不是,你就放心的收下吧。”
见聂谷主生气的样子,杨管事也顺水推舟,道:“既然聂老哥这般的说法,做兄弟的就不客气了,不过,聂老哥也不要把兄弟当外人,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说出来,若是兄弟能办的,一定会为老哥办到的。”
聂谷主这名贵的短剑送出,要的就是这句话,如今听了,哪里会不欢喜?只说道:“这事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就看杨老弟你管还是不管了,当然,若是杨老弟觉得不合适,尽管跟老朽说,做哥哥的绝对不会为难老弟。”
说完,走到回春堂的门口,一摆手,不多时,从堂外一排走进来九个十一、二岁的童子,皆都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
九个童子进了门,一字排开,一起施礼。
看着这九个童子,杨管事一脸的纳闷,望着走回来的聂谷主低声道:“怎么?聂老哥,今年人少吗?只九个人,是不是让老哥为难的就是这个?”
聂谷主摇摇头:“杨老弟,你且仔细看看,这九个童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