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进了丹房,左右看看,将“八卦紫金炉”收入了腰带之中,就是先前堆在丹房内的玉匣,也都是一扫而空,以前是因为钱袋中没有多余的空间收存,现在多了个腰带,自然是要一并带走。
想想山腰间的小院中还留着一些玉匣,张小花也不打算再去收拾,那些药草中极为珍贵的都已经被自己带上了山顶,剩下的一些又有大半也被自己拿走,所余着不过都是寻常的货色,比自己在幽兰大峡谷中的所得,实在是九牛一毛。况且那些玉匣也是天目峰弟子都知道的,自己带走,岂不是让人怀疑?
等丹房之内空旷了,张小花将自己的包裹从钱袋之内拿出,斜斜地挎在自己的肩膀上,最后,又将目光落在插在地上的“般若重剑”。
想了一下,张小花微微咬牙,将神识放出,就要尝试将它收入钱袋之中。
可是,那般若重剑竟如风中的巨石,根本不为神识所动,更别说将它收入钱袋,张小花大奇,暗道:“这重剑到底是什么材质?居然神识都不能驱动。”
旋即就是用驱物之术尝试,法诀打在重剑之上,也是如蜻蜓撼石柱,纹丝不动,张小花欣喜,这重剑越是奇特,那就越是显得珍贵。可随即,他又有些皱眉,欢欢不在,寻常的马匹却是驮它不动,自己又要随杨耀一同前往始信峰,看来这般若重剑暂时也带不走的。
不过,也是无妨,这剑除了张小花,满传香教之人未必就能有人拿起,别说放在丹房之内,就是扔在半山腰,也是安全的紧。
左右看看再无其它东西,张小花法诀一掐,就是遁出山洞,沿着山道往下走去。
刚刚走到半路,就是看到鲁朝现、王师兄等人,迎了上来,众人相见免不得说了一些,就是在鲁朝现的催促下,陪着张小花来到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的杨耀、陈峰笑和武周墟都在说话,一匹神俊的大黑马就是拴住一旁,见到张小花进来,众人都是迎了上前,映入武周墟眼中的,赫然就是张小花斜挎在肩膀的包裹,武周墟的眼角没来由的抽搐几下,嘴里有种苦涩的味道,心里更是嘀咕:“这厮将包裹藏到哪里了?居然让我翻找数天都每个结果。唉,好在徐副堂主出事儿了,否则……”
是啊,若是徐副堂主还在,武周墟既要遵从徐副堂主的意思,跟张小花这个堂主大人眼中的红人作对,岂不是让他左右为难?
送别也是简单,再加上杨耀着急,众人不过就是将张小花送出院子,说上两句珍重的话,两人就是翻身上马,一抖缰绳,沿着山道就是下了山。
等过了一个弯道,张小花拉住缰绳,拨转马头,再次仔细的看看高耸入云的天目峰,自己从入传香教到现在离开天目峰,不过数月的时光,居然发生如此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或许成为故事,在天目峰弟子中口口相传,可更多的,则成了永远的秘密,任谁都是不知。
山依旧,人事非,或许这就是为人的悲哀吧!
张小花随后就是一拨马,再次追向前方的杨耀,将天目峰、天目峰的人、天目峰的事儿,都甩在了马后!
下了天目峰,一马当前,带着张小花径直往白岳峰方向而去。
张小花心中一动:“莫非这杨师叔是要诳自己去拓丹堂?”
不觉快马追上,问道:“杨师叔,这路似乎是往拓丹堂而去呀,我听天目峰的师兄说起,那始信峰应该在另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