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这两天头一次闹矛盾,分桌吃饭时心中无比别扭,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现在她已经吸取教训,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撇下温时雪不管不顾,也免得小孩又可怜兮兮地掉眼泪但还是希望没有下次吧。

温时雪抬起头来看着她:所以啊,我们下次不要这样了,和平解决嘛,难道你真的忍心不理我?

秦蓁五指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柔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忍心。又道,所以才会让人帮你准备午饭填肚子,准备糖水去去身体里的寒气。

温时雪昨晚在门口打喷嚏还撞到脑袋的事,她全记在心里,心里头再生气都控制不住去关心她,帮她安排好起床之后要吃的饭。又在确认她睡了才进她的房间检查她的额头,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走。

回来就看见那桌子好似没怎么动过的饭,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担心温时雪饿着自己,很想把她按在沙发上,严肃地教育一番再怎么样都不能不吃饭。

温时雪听得一怔:那不是佳俞让人准备的?!

秦蓁笑了笑:因为还要让你记住教训就没明着说,借了林小姐的名号,怕你打电话过去问还和她打过招

呼了,但你好像没有打。

温时雪愣了一会,她确实没有给林佳俞打过电话,因为她根本就没怀疑过这件事,满脑子都是偷拍人,后面更是因为蒋蕊气了好一会,怎么都没想到面前那顿饭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安排的。

明亮的眼睛里忽然散开温柔的笑意,她钻进秦蓁怀里开怀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了,仿佛之前那个因为脑袋撞到门女朋友不来安慰自己而掉眼泪的人不是她。

从一开始只能被用来为男主女主的感情推波助澜的恶毒女配,到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和一个真正把她放在心尖爱着疼着,生气了都不忘关心她身体的女朋友,她这辈子都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笑眼弯弯地喊:老秦。

嗯?秦蓁回应她。

就这么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吧,就只喜欢我。她说任性地说,不要喜欢别人,她们都没我好。

倒是很敢说。

如果是从前的秦蓁一定又是满面无言,但今时不同往日,再加上经过这两天的事,她们已经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对方,又有多离不开彼此,所以她认可温时雪的话。

没有人能比得上她的小魔王,她只喜欢她,一辈子都喜欢她。

嗯。秦蓁温柔地把人抱进怀里,应道,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温时雪眉开眼笑道:你这就是答应了哦,我记住了,你不能反悔了。

哪怕见到了老温老孟,你也不能后悔喜欢我了,得牵着我的手,跟我一起面对他们,知道了吗?

秦蓁这个人方方面面都优秀得无法挑剔,但总是下意识给自己过多的心里枷锁,以至于无法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的感情,活得并不痛快。

温时雪了解她这个人,喜欢她也心疼她,并不断尝试打碎她身上的枷锁,想要让她活得无拘无束,洒脱自由。

所以她让她知道年龄不会成她们相爱的阻碍,身份亦是。她从不觉得她秦蓁哪里配不上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打拼下来的温氏高管,备受董事长器重的副总裁,这样的身份哪里配不上了?

现在,她得让秦蓁抛却无用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提前准备好以她女朋友的身份去面对温连昌和孟月竹这是一场你

情我愿的恋爱,任何人都无权判决她们有罪。

秦蓁垂下眼眸凝视着她,眼神就像黑夜里的月光一样的温柔。

温时雪吻了吻她的下巴,挑眉笑着说道:因为这是你在接受老孟他们资助时就要尽的义务,逃不掉的。

秦蓁还是头一回听见自己在接受资助时还有义务,不禁笑了笑:原来我还有这项义务?

温时雪神气十足地说:没听过吗?

资助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所以你是注定要给我当老婆的。

秦蓁顿时觉得好笑,真的想劝她少看点电视剧和,又难得有点想逗她:但我在温氏这些年,也算是报

温时雪二话不说就吻住了她的唇,蛮横不讲理地让接下来的那几个字消散在她们唇齿间的气息里,吻完之后翻身起来用手按住她的唇,耍赖道:你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资助之恩,不管有没有报,都得以身相许。

温时雪:反正秦蓁就是得给我当老婆,秦蓁不给我当老婆这件事将会很难收场!

秦蓁唇角轻弯,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嗯,是我听错了。

既然互相喜欢,就该鼓起勇气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而且她已经想开了,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挣得今天这个名声地位,又有什么配不上的?

而且,她不能辜负温时雪的期望。

温时雪得到答案后,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了回去,过了一会后,就听见秦蓁的声音幽幽地落了下来:时雪,温董他们不只资助了我一个人

温时雪不假思索:以身相许义务绝版了,没有分号,所以他们没有这个义务。其余的人好好地为温氏或者社会做贡献就好了,谢谢。

秦蓁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忽然想起了许见凡,不由得长叹出声:也不知道许见凡怎么样了。

她没见过许见凡的爸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父母,更不知道许见凡究竟能不能顺利地通过他们那一关,留下来给她当摇钱树,当解除婚约小分队。

一想到自己的摇钱树正在未知的风雪中飘摇,命还没有定数,惆怅就又开始深深地围绕着她。

赚钱好难。温总如此想。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天上又开始下了雪,一直下了两个小时,细弱的树枝终于承受不住堆积的白雪被压弯了腰,枝上的白雪便啪嗒啪嗒地往下坠,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屋内莫名的安静。

许见凡把所有能想到的结果都在脑海里预演了一遍,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之后,才鼓起勇气给许让山打电话,然而就在按下拨出键时他犹豫了,回想了一下自己老爸那暴脾气,上来一定会先发火说要打断他的腿,然后再是一顿暴躁的父爱关怀,有碍正常沟通,不太合适。

转而拨通了陈婉萍的电话,在电话接通之后,时隔数月,终于又喊出了盘绕在心中的那一声:妈。又道,是我,见凡。

儿子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陈婉萍情绪激动,当时就红了眼眶,捧着电话忍着哭腔问:你这几个月都跑哪去了?在外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按时吃饭,瘦了没有?你你真是气死妈妈了!

妈,对不起。他温声道完歉后,语气一转,肃然道,妈,我这次打电话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好好谈一谈,希望你们能坐下来好好听一听,听完之后你们想怎么骂我都行。

陈婉萍知会管家去书房将许让山叫来,一面抹泪一面道:好好好,谈谈谈,只要你不再乱跑,什么爸妈都跟你谈。

许见凡道:那您一会得帮我拦着我爸一点,让他先听我说完再骂。

许让山一听许见凡打了电话回来,当场甩下工作,三步并作两步走,大步流星地往卧室去了,心中万分焦急,生怕许见凡现在打电话回来是因为受了欺负那他非得把动他儿子的人给宰了不可!

虽然心里挂念儿子的身体,但是一转到嘴上又变了味

许见凡又听见那中气十足又非常熟悉的声音:臭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等你回来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许见凡:好的,还是我那个口是心非的老父亲没错。

陈婉萍见状,劝道:好了,先听儿子想说什么,听完再骂也行。

许让山清醒道:要是他说完就挂了呢,那我还怎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