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复杂微妙,他排斥似的侧头避开了九歌。
九歌仍旧凑过去亲了亲卫凛,他在卫凛的唇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浓郁的神族香气萦绕在卫凛鼻尖,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用舌尖卷走了那滴血。
九歌胆元的苦果然只有他的血能解,卫凛嘴里的苦涩被这滴血冲淡了大半。
以至于九歌在他唇上又放了一滴血时,卫凛想也没有想,立刻用自己的舌尖舔走了。
等九歌滴下第三滴血时,卫凛下意识卷舌头时,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卫凛掀眸看了一眼九歌,在看见对方眸里含着笑意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特娘的,这家伙调戏他!
卫凛的尾上还是剧痛难当,这让他心底生出了无数戾气,本来压下了一半,如今又悉数冒了出来。
九歌的面皮被蕉叶酒熏出了几分薄红,那双狭长的眸促狭着,唇上还沾着酒后的湿润,卫凛瞪着这样的九歌。
他突然掐住了九歌的下巴,然后咬了过去。
九歌并不生气,反而张开了唇,任由对方咬破他的舌头,吮着伤口的血。
卫凛此刻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九歌的手安抚似的摸上了他的后颈,然后将卫凛竖起来的刺一根根抚平。
九歌这个举动让卫凛心里无端又焦躁了几分,他拍开了九歌的手,恶狠狠地将他压到了池水下面。
虽说被撸毛的时候很舒服,但他到底不是月球那些毛团子,可以没羞没耻地躺平露出自己的雪白肚皮。
刚将九歌推到水里,卫凛尾上那种阵痛再袭来,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拍尾又冲上了水面,甩着尾巴在池水的左右边沿继续砸冰。
卫凛长尾之所以时不时会剧痛,是因为女娲的神威在排斥冰凝,两股力量较着劲儿。
九歌听到动静后,他也游出了水面,然后摁住了卫凛那条金色的尾巴。
卫凛挣扎了几下,见从九歌手里挣脱不开,他自暴自弃似的,一头栽进了水池里,面色焦躁不安,又因为疼生出了几分迷茫跟恍惚。
九歌震碎裹在卫凛尾巴上的冰后,才将手掌贴了上去,温和的神力帮着卫凛尽早吸收冰凝。
隔了好一会儿,九歌才感觉一直紧绷的卫凛,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九歌隔空招过来几十坛蕉叶酒,将酒都倒入了水池,这才下水将卫凛捞了起来。
冰凝今日反反复复折腾了卫凛好几次,他几近昏迷,这次九歌再给他渡胆元的时候,卫凛倒是没有拒绝。
因为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股极苦极涩的味道散开,才逐渐拉回了卫凛的意识。
卫凛唇色泛着淡淡的青,他有气无力道,你就不能昏过去,少受点罪?
他宁可疼昏过去,也不想清醒着又是疼,又是被喂这种苦玩意儿。
即便陛下昏过去,还是能感到疼。九歌轻啄着卫凛的唇,直上面有了一点颜色,他才终于舒服了似的。
神跟凡人不一样,除非神识受到重创,否则便是昏过去了仍旧会有感知。
九歌将卫凛放下后,他又游到卫凛的尾巴旁,帮着卫凛抚下长尾上肆意翻搅的寒意。
卫凛靠在池壁上,他看着眉目格外分明的九歌,许久之后才用尾巴故意拍了拍水,溅了九歌一身。
喝醉的九歌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朝卫凛看了过去,刀裁似的长眉带着湿意,但却并没有让他显得柔和,眉里反而藏着邪跟张狂。
卫凛一点都不心虚,他面无表情地回视九歌,道:我嘴里苦!
笑意从九歌的眸中化开,他眉间的狂妄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他朝卫凛游了过来。
今日消耗的体力太多了,即便原主天生神力,也经受不住冰凝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
卫凛窝在池水的一角,疲倦的打起了瞌睡,尾巴虽然还是疼,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不过卫凛睡的并不沉,他感觉身边有水流划开,池水里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然后将卫凛拽了下去。
卫凛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被那双手拉到了池水下面,他躺在白玉砖上,这才终于睡踏实了。
睡着后,尾上时不时传来刺痛,不过却没有惊醒卫凛。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卫凛再睁开眼睛,自己仍旧躺在水池下面,他的尾巴也沉了下来,九歌还在帮他抚顺寒气。
卫凛躺着看了九歌一会儿,他很快就分辨出眼前这个九歌,还处在醉酒状态。
察觉到卫凛醒了,九歌将他拉了过来,然后压下一个吻。
冰凝对九歌来说阴寒无比,让他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卫凛从那条冰冷冰冷的舌头就感觉出来了。
卫凛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他跟九歌好像进入了奇怪的模式,时不时就要相互奶一口。
他的妖毒需要九歌压制,九歌体内的寒毒,他的神血跟神元虽不能压制下去,却可以让九歌暖和起来。
在九歌亲过来时,卫凛奶了他不少神元。
喝醉的九歌倒是不太在乎,卫凛的血统会不会稀释,也不会一直给他灌输他的血跟神元很珍贵的念头。
九歌够狂妄,够直接,够奔放,也够简单直白,不像清醒时候那样深沉难懂,他的情绪卫凛能直观感受到。
不过正因如此,这样的九歌有时候很难搞。
清醒时候九歌很懂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卫凛一旦露出不悦,让九歌窥探出来,他就会不动声色妥协。
但他醉后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了,他很懂怎么去磨人,不答应就磨到你答应。
卫凛因为尾巴被冻住了,所以反应要比平时迟钝了很多,九歌的长尾缠上来,就一直在蹭卫凛那片特殊的鳞。
起初卫凛没有感觉,等他察觉出来后,鸡皮疙瘩立刻爬满了后背。
卫凛并不是口是心非,更不是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无法接受用尾巴做那种事。
他从小跟腿打交道,不太理解这些长尾族对尾巴的喜爱跟执着。
在卫凛看来,交尾等同于他被一条蛇上了!
一个大活人被蛇上了,就问你惊悚不惊悚!
这他妈不是爱情片,这是恐怖片!
卫凛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他压不住内心的暴躁,你他妈冷静点!
大概是卫凛脸上的嫌弃太明显了,九歌倒是不理解,臣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喜欢?
卫凛:
其实他也不明白九歌为什么对尾巴这么执着,人形状态不好么?
这事谈不妥的结果便是,九歌又开始磨了!
卫凛尾巴阵痛来袭时,九歌就喂血喂胆元,不疼了就摁着他各种磨。
卫凛一直很烦九歌腻歪,他的鸡皮疙瘩全部跑出来抗议,整个后背都酥麻了起来。
他实在招架不住九歌这样,卫凛既然觉得九歌作,又觉得九歌很烦人。
但更可怕的是,明明腻烦九歌这样,但看见他这样,卫凛竟觉得气血翻涌,很想压着九歌做点什么。
卫凛被九歌磨的很暴躁,他狠狠拍着尾巴,我都这样了,你特娘还能做什么?跟冰做?
等冰凝化了。九歌低头蹭了蹭卫凛喉间的突结,用类似诱骗的口吻道:很舒服的。
卫凛被蹭的浑身一颤,后脑勺都麻了起来。
gu903();等他反应过来九歌在说什么,恼羞成怒地咆哮了一句,你他妈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