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卫凛怀疑九歌居心不良是因为妖毒,后来对他放松警惕,也因为妖毒,更准确的说是因为那趟极北之行。
两个人闹掰后又要合作,还是因为妖毒,卫凛感觉自己兜兜转转,好像躲不开这个怪诞的圈了。
卫凛的茫然在感受到唇上那两瓣湿润柔软的触感后,终于如镜花水月般淡去,最终彻底消散了。
九歌捧着卫凛的脸,从他唇一直吻到下颌,然后顺着下颌的线条细细密密地亲到了耳后。
等九歌又一路向下辗转到了他喉间的突结,卫凛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差不多行了!
有特娘趁着别人没力气动,这么狠占便宜的么?
我找了你三年,一直很想你。九歌没有一丝害臊,他半蹲在软塌旁,柔软的唇贴着卫凛的侧颈,轻轻笑道: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这样了。
看见我心里觉得欢喜,一时没忍住是么?卫凛挖苦了一句。
当年九歌第一次趁着他醉酒亲他时,就是这番说辞,卫凛搬出来怼九歌,可见对他的讽刺。
九歌看着卫凛说话滚动的那个突结,他道:那时尚且对你不了解,也不知道日后如此喜欢你,所以的确骗了你。
卫凛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他回视九歌,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九歌没说话,只是垂眸将脑袋埋到了卫凛的颈窝里。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道:至少想你是真。
卫凛却不搭理九歌。
气氛一时微妙了起来,直到外面的鹏鸟开始骚动了,卫凛才皱了皱眉头。
应该今岑追来了,卫凛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见卫凛要起来,九歌摁住了他的手,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打发他。
滚开!卫凛想也不想就挥开了九歌的手,他腾着云飞下了鹏鸟。
果然是今岑追了上来,他琥铂色的双眸如今已经变得赤红,身上的黑色鳞片也竖了起来,像是镶了无数的钢钉似的,这分明是狂暴的预兆。
卫凛飞向了今岑,他撸了撸今岑耳朵上柔软的皮毛,一点点安抚他的情绪。
妖族就是这点不好,真要发火了那便是不死不休,几乎很少有妖族能压下嗜血的本性。
更别说现在是妖族的特殊时期了,今岑也要比以往更加冲动易怒。
见卫凛没事,再加上他熟练的顺毛技术,今岑的眸子逐渐清明了起来,他蹭了蹭卫凛的手。
我现在妖毒在身,暂时不能离开那个神族,你不用担心我,去海域找女妖吧,过几日我也就回来了。卫凛道。
听见卫凛这样说,今岑犹豫了一下才问,你真的不让我去?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卫凛说的很直白,对于今岑这样的人往往直白才是最管用的。
今岑果真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一会儿卫凛才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虽然不知道今岑要做什么,但卫凛也没说什么,今岑走后他就等在原地。
没过多久,今岑就叼着一个玉瓶回来了,他将瓶子递给了卫凛,拿上你的药。
这里面并不是卫凛的药,而是他之前储存的女娲神血,每次被龙蝇折腾狠了,他才会喝一滴。
卫凛打开瓶盖给今岑倒了两滴。
今岑闻了闻神血的香味,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留着吧,在这里没有妖敢惹我。
或许我这次回来妖毒就拔除了,也就不用它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回来。卫凛将血喂给了今岑。
卫凛神色虽然仍旧淡淡的,但眼底深处还是流淌着一丝温情。
好,我会在海域给你找找有没有两片鳞的女妖,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繁衍问题。今岑用那双琥铂色的眸子真诚地看着卫凛。
他一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卫凛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理他这句。
今岑卷起大舌头舔了卫凛一下,总归会找到那样的女妖,找不到我给你抓一个蛇妖,她也是不敢嫌弃你的。
见今岑又要开口,卫凛黑着脸说,赶紧滚蛋吧你!
你怎么又生气了?今岑无奈地上前又舔了舔卫凛。
滚!卫凛。
今岑被卫凛狼狈地骂走了,他并没有回那间木屋,而是直接去了海域。
下水的那刻,今岑还在想卫凛古怪的臭脾气,妖族都没他这么爱发火,看来要给他找个性子好的女妖。
跟今岑不太友好的道完别,卫凛才又回到了鹏鸟的背上。
也不知道九歌在一旁看了多久,卫凛回来时就见他站在软厢外面,眉眼融在黑夜里,叫人分辨不出喜怒。
卫凛自然不会主动跟九歌搭话,他看都不看九歌,直接进了软厢里。
等九歌进来后,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放出了一直关在月桂笼里的月球。
这次九歌只带了一只毛绒团子出来,但即便是一个也足够闹腾。
圆滚滚的月球跳到卫凛的身上后,便开始舔卫凛的脸,仔仔细细舔了他好几遍,险些将卫凛舔秃噜皮。
卫凛实在受不了地拎起了毛团子,就见对方眸里蓄满了泪,竟是一副很委屈遭到抛弃的模样。
下一刻月球就被卫凛冷着一张脸扔了出去。
你吃醋!你他妈哪来的牌面去吃这个醋?
雪白的毛球被砸到地上那刻,倒是没有多疼,但它还是怔了许久,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可却不敢哭。
不仅是月球,就连九歌都意外卫凛这个动作,不由朝他看了过去。
卫凛神色寡淡,眼角眉梢虽然很是艳,但藏着冷意,九歌的眸子动了动,最后垂下了眼睛。
月球在地上呆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爬到卫凛的手边。
见卫凛没有生气,它贴到了卫凛的手背,一动也不敢动,相当的温顺乖巧。
卫凛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感受他这个细微动作的月球,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然后拱着身子钻进了卫凛的袖口。
月球一点点朝里面拱,一直拱到了卫凛的肩。
如今卫凛已经不是九牧皇朝的陛下,身上穿的也不是广袖宽袍,他肩头的衣料收的很紧,月球拱了半天也拱不进去。
见它难受地来回扭动着身子,卫凛抬手将它拉了出来。
毛绒团子从卫凛的衣襟探出了脑袋,它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贴着卫凛的脖子将自己滚成一个球。
卫凛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侧过了头,给它腾了一个地方让它待着。
月球立刻蹭了蹭卫凛。
这就是月球,只要让它察觉你心软了一分,它便会顺杆往上爬,很知道怎么讨好你,黏着你,但也会利用你的心软张牙舞爪。
但不管怎么说,它总归是忠心的,无论你怎么对它,只要给它一点好脸色,它都会高高兴兴地贴过来。
九歌跟月球是一样的,你给他一分颜色,他就能开起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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