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余,景肆的羽牌成为镇里暗市兜售最为抢手的物件,千金难求。
苏玉烹制的药膳众口皆碑,别说是官宦府邸愿意提前许久亲自登门定下宴请单子,周遭都闻名到赶来求羽牌,想尝尝茯苓鸡汤和紫草白粥。银两像是流水般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苏玉将员外府邸的借钱还清,又给琪花琪树置办些过冬衣物,又给员外老爷和许氏买些滋补人参、燕窝等药材。
春红随着苏玉,倒是也打扮出落的像极了千金闺秀,而并而是扫水丫鬟。
李伯当账房先生倒是有模有样,这几月不仅是笔笔进项都清晰可见,更是替苏玉琢磨着该从何处省些银两,将盈利弄到最大化。有这帮得力帮手,苏玉倒是也从员外府里挑选出几个丫鬟去景肆帮忙。
“这些丫鬟听闻是去景肆,都是高兴地很。”许氏瞧着面前两排站着都是精挑细选的人,道。
见到春红如今这般,谁都不想甘愿留在员外府里做一辈子的下人,若是有登高的可能,便都是想搏一搏。
苏玉点头,端着茶盏轻轻品尝着,终于有了些许氏的悠闲。
不像是原本那般,为荷包里的几粒碎银子而愁眉苦脸、辗转难眠,过着忧心明日是否饱腹的日子。
“娘子,不好了……”春红猛地从院外跑进来,这般慌张的样子让苏玉有些惊诧。
春红性情磨炼得稳重,若是琐碎小事都不会闹到员外府邸里,苏玉忙起身问,“怎么了?”
“景肆外,有人闹事,说是昨日用膳离开以后便是呕吐不止,浑身虚脱乏力……如今已经丢掉半条命,闹着要让我们给他些说法。如今李伯在外面拦着呢,可是周围已经有太多围观的,怕是要瞒不住呀。”
春红说罢,苏玉便蹙着眉,回头看着许氏。
许氏点点头,并没有多做挽留反倒是急急的说道,“你快去看看看,若是有事,便回来与我知会。”
“等老爷回来,我们再想办法看如何应对。”
苏玉垂眸颔首,便立刻挽着簪花前往景肆,路途中,她语速急急的问,“来闹事之人,是一个还是?”
“只一人,说是食客的娘子,前来讨我们要个说法。”
春红挑拣着最为重要的回答,而苏玉却觉得纳闷,道,“昨日,景肆不是只接了一单?我若是没有记错,是五人的酒宴,是陈年女儿红,辅之茯苓鸡汤和红烧蹄髈,是吧?”
“对,李伯那里都有记账。”春红说罢,两人已经来到景肆前的胡同巷弄。
前面围堵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指指点点,而看似怨妇般的女子正跌坐在景肆外的空地上,哭天喊地的说道,“就是这家的东西,黑心掌柜的,昨夜里我家夫君回去便是呕吐不止,口吐白沫,如今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来的气儿,请了郎中前去看,说就是吃了……可要给我一个说法呀。”
“这家原本就是死过人的饭馆,我家夫君只是以为那么多达官显贵吃过,便是没有问题的。”
gu903();“谁能想到啊……”那妇人越说,情绪越说激动,眼见着就要翻白眼的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