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宅邸,雕花门扇推倒在地,被黑衣人踩在脚底。
“主子,您坐……”黑衣人踢翻妇人,扯来把藤椅,用绢布仔仔细细擦拭两遍才恭敬说道。
李景行回眸厌弃瞧瞧,挥开纸扇落座,金色面具在烛火下摇曳出阴森恐惧的光,颇为威压的气场阵仗让妇人也不敢随意启齿开口,不用旁人吩咐,浑身像是抖筛子般埋头跪在地上。
皆是些看人下菜碟的贫贱黑心户,本意是掐着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两头占些便宜,可这次偏偏惹到硬茬。
李景行冷眸凝视着跪着的两人,只淡淡说道,“我如今给你们两条路走,明日去景肆将如何污蔑苏娘子和事实如此,从白日说到黑夜,直至镇里所有人都听清楚,此事便作罢。”
“否则,明日夜里,我来取你们两人性命。”
“这群人都会守在暗处盯着你们,若是有什么动作,当即毙命,绝对不会留半口气。”
李景行说罢,跪着的妇人便已经瑟缩到有些尿裤子,丝毫不怀疑眼前的勾魂使者能做出来杀人越货之事。
“你们应当看得出来,如今官府是不管事的。两条性命而已,我杀便杀了,绝对不会担任何责任。”
“也莫要说我不留情面,我定然会给你们些痛快的,这剑划过眉心,直接穿透过去,等你们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的魂归黄泉。如何?不若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这般滋味?”
李景行的声音清冷,说出来的话语倒是也含着几分温柔中的阴森,更是可怖。
那妇人连连叩头求饶,额头很快便被血晕出痕迹,痛也顾不上,只张口说道,“老爷饶命,我们明日便会去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求放我们一条生路!”李景行拧着眉,有些不善的挥挥手,黑衣人便冲过去,将她给架起来,迫使头碰不到地面。
“你搞成这般狼狈模样,明日看到别以为是屈打成招。”
李景行从袖筒里恩赏地投掷出小瓷瓶,道,“涂抹到患处,明日务必要消除掉淤青和外伤,否则也死。”
见事情落定,李景行纤细修长的手指掩着鼻,似乎难闻屋内的味道,拂袖离开,走到门口却转身盯着不敢动的两人道,“不管他日谁来询问,都不能将我今夜前来之事说出去,否则……”
死字不用说,两人便是感恩戴德的说道必定会将今日事带进棺材里。
夜深,黑衣人跟在李景行背后,低声说道,“主子,这等事情让我们来办就好,您亲自露面……”
“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尤其是我的……”李景行语气不善,黑衣人也立刻闭嘴不语。
回到员外府邸后院时,天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药效起作用的苏玉仍旧沉睡着。李景行脱掉沾染些许晨露有些潮湿的外袍,悬挂在木栏处,翻身到卧榻上搂着她,闻着清淡的发香,眯起眼眸,合着眼心里却生出许多思索来,原本不曾顾虑的事情慢慢浮上心头。
“苏娘子,苏娘子……”
鸡鸣啼叫过三遍,日头都已经爬到头顶,苏玉才伸着懒腰爬起来。
gu903();“昨夜里歇得真好,就好像是……”服用安眠药般,苏玉将后半句给吞回去,瞧着李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