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风还是很冷,江昧脸上的笑像是僵住了。
什么意思?江昧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呀。苏潭说。
江昧警惕地侧头看苏潭,小昙花抱着自己的毛绒花玩偶,看起来完全只是随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江昧说。
苏潭又侧过头,对江昧笑了笑。
江昧的神情一贯清冷,可是在苏潭冲他笑时,他眉眼绷紧的轮廓竟似乎柔和了一点。
不过那短暂的柔和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恢复了和刚才一样的冷淡表情。
苏潭像是完全没看到江昧的微表情,抱着他的毛绒花花,心情还算不错地走在江昧身边。
两人继续往前走,但江昧没有再碰过苏潭。
表示亲昵的搭肩膀也没有。
晚上的百花城有点冷,这个贫民窟在近郊,给人的感觉就更冷了。
走着走着,苏潭的手机响了两声,江昧瞬间转过头:谁给你发消息?
他的语气很冷,苏潭惊讶地看着他,江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我是说,你的手机到了百花城信号会被屏蔽,为什么还有人发消息给你?
我也不知道呢。苏潭说着,拿出手机,江昧立刻凑过去看,只见手机屏幕上,推送了一条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而已。苏潭说,我还以为我在百花城真有什么认识的人呢。
这地方垃圾短信很多。江昧也说。
他们接着走过一片荒野地。
说是荒野地,却没出百花城的范围,附近有一些工地,晚上了建设暂停,在夜灯中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怪兽骨架。
苏潭左看右看,蛮好奇。
江昧也时不时左右看看,神情很冷。
仿佛有人影从水泥骨架中晃过,江昧的人一下紧张得绷紧,后背挺得笔直。
怎么了江哥?苏潭感觉到江昧不太对劲,好奇地问。
没事。江昧说,附近好像有人。
什么人?苏潭说,我没看到啊。
说话间苏潭已经感觉到,江昧身周散发出一阵砭骨的寒气,就像是那天他伸手成冰时一样,如果真有什么人的话,毫无疑问江昧会完全不管百花城的律法,一道冰枪把对方干倒。
慕时在哪儿?江昧问,语气依然冷冰冰的。
啊?慕时?苏潭看起来更疑惑了,我不知道呀,你不是说他有事吗?
哦,对。江昧说,我真是老糊涂,连这种事都忘了。
江哥你这个记性,还真得跟慕时哥多学学。苏潭笑着说。
嗯。江昧点了点头,表情很淡。
说了会儿话也没见附近真有什么人出来,江昧身上的寒气消散了些,但他也没有了像白天那样陪苏潭闲聊的心情,脚步匆匆,一直带着苏潭又走了挺长一段路。
进了一个废弃工地,又转了两条地下道再钻上来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小院。
这个院子看起来很有古意,一条卵石小路旁边,有一个小池塘,荷叶铺满了半池,水中还有锦鲤游动,纸雕的灯笼挂在院子里,非常雅致。
喏,就在这里面。江昧说,去吧。
苏潭疑惑地看了江昧一眼:你不和我一起吗?
你先去。江昧说,我有点事情,得先打个电话。
好吧。苏潭耸了耸肩。
房子就在卵石路尽头,整个是木制,古色古香,苏潭走到门边,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声音:请进。
苏潭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复古的长衫,颜色是很浅很浅的绿色,下摆绣着金线。
男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很儒雅,正站在桌前,写书法。
听到苏潭的脚步声,男人抬起头,他的长相非常有书卷气,就是脸色略显苍白,像是体弱多病,却气质斯文、满腹诗书的先生。
这样一个人不管在什么人看来,都会让人横生好感。
你好。男人冲着苏潭微笑,你是江昧介绍来的朋友吧?不如自我介绍一下?
叫我苏谭就好。苏潭说,你呢?
免贵姓刘。男人笑道。
姓柳是吗?苏潭问。
男人的笑容在脸上略微僵硬了下,但很快他神色自然地说道:是的,姓柳,名无算。
很酷的名字。苏潭说。
他又环顾四周:很酷的房子。
苏潭的态度很随意,就像是真的在朋友家里做客,但他问出来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么一无所知,这让柳无算的神色有些阴沉。
房子确实很酷。柳无算说,这里方圆十里之内,都有探知妖术,任何妖族一旦靠近都立刻会被发觉,想要搞什么钓鱼、埋伏之类,就连想都不要想。
表面看来他是在炫耀,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其实他在威胁。
但苏潭完全没感觉到威胁:哇,那住在这里一定很安全。
柳无算看苏潭的神情越发阴沉,刚刚脸上的斯文儒雅已经半点见不到了。
他阴鸷地盯了苏潭好一会儿才说:我看不懂你。
苏潭说,我是花妖,不是一本书,你为什么要看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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