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楚琳琅从小到达,第一次受这种折磨,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自尊,不允许她哭泣与惨叫,于是她就这样忍着。
直到大汗淋漓,嘴唇咬破,双肩的衣服都破了,她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若是平时,方奇亚肯定会一桶冷水泼醒,继续拷打。
可是现在,楚琳琅身上这股傲气,让他不想这么做。
这种漂亮且高傲的女子,就是要一次把她的傲气挫杀了,才有趣。
“丢回牢房吧。”
方奇亚吩咐一声,丢了刺条,走出大牢,喜滋滋等着明天到方忆香面前邀功。
云景到城郊的一个简陋客栈,牧元吩咐侍卫,把那个中年女人带到他面前来。
中年女人身材消瘦,脸色和唇色都泛白,穿着一身粗布衣,瞪着黑黝黝的瞳孔,满脸警惕看着云景。
“王爷,据查探,这女人是秀春的亲娘李桂秋。”牧元禀报。
一听“王爷”二字,李桂秋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见、见过……王爷!”
就短短的四个字,她战战兢兢半天才挤出来。
云景直接了当问:“你为什么会住在碧莲家的老房子?”
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李桂秋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她头都不敢抬起,“草、草民病重,又居无定所,还好碧莲姑娘收留。”
云景沉下眸子,恐怕不只是收留这么简单吧……
“秀春不是在临州边境吗?怎么回来的?她此时在哪里?”
云景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李桂秋浑身发颤。
“阿秀,她,她没回来啊!”李桂秋支支吾吾道。
看她这样子,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还是得想个办法,让秀春自投罗网。
云景脑筋一转,连忙对牧元使了个眼色。
牧元扬声道:“大胆草民,竟敢隐瞒罪人的行踪,来人啊,绑了!”
“王爷,草民没隐瞒,阿秀真的没回来!”
侍卫不顾她狡辩,将她捆了。
云景摆了摆手:“带下去,明天当众杖责,让岚城百姓引以为戒!”
李桂秋差点没被吓晕,当众杖责,不会要把她打死吧?
“王爷,草民是冤枉的……”
李桂秋哭喊着,被带出了客栈。
云景下令道:“牧元,把当众杖责李桂秋的消息放出去,明日多加派人手,守着刑台周围,务必要引秀春出来!”
“是,属下领命!”
“对了,必要时刻再打,打轻点,做做样子就行,这病秧子耐不住打。”云景补充一句。
“好,属下知道了。”
云景这才起身离开客栈,骑马回王府,夜已深,还是明日再找时间去看楚琳琅吧。
清晨,楚琳琅在剧痛中醒来。
眼前灰蒙蒙的,明明灭灭的烛火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
楚琳琅此刻坐稻草上,背靠墙角双手被绳子捆绑着。
她本想挪动一下身子,一动,肩上背上就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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