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根马鞍藤绑得不结实,帐篷顶部的茅草和芭蕉叶接二连三的被大风吹走,只剩下一个帐篷架子,简言之手里的DV瞬间拍下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大雨瞬间将简言之的衣服给淋湿了。
之前还说没办法洗澡,现在简言之算是彻底冲了一回冷水澡。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简言之只能厚着脸皮,顶着光风暴雨慢慢地挪到凤经洲的帐篷里。
当凤经洲看到一身狼狈的简言之出现在帐篷里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挪了身体,将自己原本躺的地方留给简言之。
你
我的帐篷坏了。简言之打断了凤经洲的话,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回去也行。反正只是顶部被吹走了,他还能躲在帐篷下面,虽然作用不是很大,但也勉强能挡风雨。
没有不方便。
简言之点点头,然后躺在了刚才凤经洲躺着的那个位置,还有点余温,但这点点余温很快就被他身上的低温给带走了。
简言之很冷,手上和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凤经洲靠得这么近,很快就感觉到了简言之的一场,纵然两人性格不合,但还是于心不忍地问:需要我帮忙么?
Alpha的体温比Omega的高,举个例子,刚开始入秋,Omega都要穿羽绒服了,而alpha身上还是一件短裤短袖,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还需要开空调,Omega也会开空调,不过开的是制暖。
因为帐篷的拥挤,简言之的左手臂紧挨着凤经洲右手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臂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传到左手臂来,而其他身体部位仿佛处在冰窖里。
怎怎么帮?简言之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我可以抱着你,这样你的状况会好一些。顿了一下,凤经洲又给了两人一个回旋的余地: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这对简言之来说,无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就像一个饥渴交加的旅人闯入了沙漠里遇到了绿洲一样。
简言之犹豫了将近十秒钟,最后才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他实在太冷了,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他担心自己半夜的时候回感冒发烧,而他不想中途退出这期录制。
那就先把衣服脱了。凤经洲不冷不热地声音传来。
简言之转过头,警惕地看着躺在旁边的男人:你想干嘛?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穿着衣服抱着你,只会让你更难受,而我的衣服也会湿。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让简言之当着一个alpha的面脱光衣服,他实在做不到,更何况旁边这个alpha还是抢了他角色的人。
犹豫再三,简言之还是听了凤经洲的话,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条短裤,这条短裤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脱的。
就在这时,简言之看到凤经洲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跟他一样只穿着一条短裤。
你你怎么也脱衣服?简言之惊恐万分。
这样效果会好一些,你不是冷么。话刚说完,凤经洲就主动把简言之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中。
源源不断的暖意涌了上来,使得简言之整个人好受了不少。
不仅如此,简言之还闻到了凤经洲的信息素,比他刚进帐篷的时候闻到的还要浓郁。
简言之很快就想到,之前看过的几期节目,那些alpha也是这样为瑟瑟发抖的Omega取暖的,然后节目播出的时候,就看到几对官宣了。
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信息素,不要让他们四处乱窜?简言之在凤经洲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他刚开始以为自己会闻到凤经洲身上的臭汗味,可是并没有,而是冷冽的雪松香,属于对方的信息素的气息。
抱歉,我做不到,至于为什么做不到,我想你应该跟我一样清楚。
我们要这样抱在一起多久?简言之很怕自己会被凤经洲的信息素影响到,然后提前热结合,哪怕不就之前他就被影响到了。
恐怕要等到风雨停了,太阳出来之后,不然我现在松开你,你还是会马上赶到寒冷。
简言之瞬间无话可说,他现在只能一边感受凤经洲给他带来的温暖,一边控制自己不要被这个男人的信息素影响到。
简言之甚至在想着,等这期节目播出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的粉丝和凤经洲的粉丝会不会又掐起来。
两台DV拍下了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和凤经洲要这样抱在一起一个晚上。
外面的风雨开始变小了,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淅淅沥沥地水滴从帐篷外面滴落在两人身上。
凤经洲的大半边身体压在简言之身上,以防简言之被漏进来的雨水滴到。
凤经洲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火炉,简言之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晚上会不会是自己主动靠近凤经洲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当时他在镜头前数落凤经洲的话要是拨出来了,凤经洲的粉丝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吐槽他损他的机会。
现在感觉好多了么?凤经洲问简言之。
简言之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回答道:好多了,不过你先不要说话。
凤经洲低下头不解地看着简言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先别说话。因为凤经洲一说话,他就会闻到更浓郁的信息素,他现在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甚至是已经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腺体有了不正常的反应了。
凤经洲听了简言之的话,不再说话,因为他也感觉到了简言之的信息素很不稳定,时而浓郁,时而清淡。
此事的简言之恨不得自己能够一秒入睡,然后一觉到天亮,但凤经洲的信息素太霸道了,让他根本就睡不着,特别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凤经洲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腺体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简言之才咬牙说道:万一等下我发情了,你记得帮我注射抑制剂。
你
不要说话,不一定会发情,我说的是万一。幸好节目组为他准备了抑制剂,而这抑制剂,只有在真正发情的时候使用了才有效果。
简言之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简言之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比在死对头面前认错鳗鱼和海蛇更尴尬了,现在他遇到了,就是在死对头面前再次发情。
凤经洲感觉到了简言之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自诩自己的忍耐力很强,毕竟当初有不少Omega偷偷吃药在他面前提前发情,那时候他都能临危不乱地打电话给宋飞白,让宋飞白送那些Omega去医院。
而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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