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时间一长,再加上饿了很久,简言之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他是真的担心明天也会下雨,这样一来他们恐怕就没办法顺利回家了。
简言之茫然地看着凤经洲,许是昨天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连累了对方,简言之对待凤经洲的态度好了不止一丁半点儿:喂,你说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
我也不知道。
简言之抿着薄唇,然后又问:你说如果明天这场暴雨还是不停的话,节目组会派来营救我们么?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完全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唯一能够联系外面的人,大概只有他们身上的两把信|号|枪了。
大概不会。凤经洲的回答很残忍,但也是事实,像这么恶劣的天气,不管是派船还是派直升飞机来都会有一定的风险,之前是说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就发射信|号|枪,所以只要他们不发射信|号|枪的话,节目组那边就认定他们这里是安全的。
简言之很想跑出去发射信|号|枪,但是看到凤经洲镇定自若的样子,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简言之有很强的好胜心,特别是当着凤经洲的面,更是不想输给这个抢了自己角色的alpha,心想既然凤经洲都不害怕,那自己害怕个什么劲儿,就算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么。
一直到了天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这场雨还是没有停下来,两个人饿了一天,加上外面的风雨声很大,即便很困他们也睡不着。
只希望明天天亮之前这场雨能够停下来。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是第七天。
到了半夜,简言之又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剩下他们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等待这场雨快点停下来。
大雨拍打在树叶上沙滩上的声音,狂风吹着树枝竹叶沙沙作响,海浪拍打着浪花和礁石的声音,还有时不时听到的电闪雷鸣声,这几种声音混在一起就如同恶魔的咆哮。
简言之本来很紧张的,但在空气中闻到了凤经洲的信息素时,原本不安的心又稍微平静了一点。
睡不着的简言之对着DV记录了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我昨天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我和我的搭档被困在这里一天了,这一天下来我们俩就吃了一个椰子,分着吃的,肚饿很饿,也很累,可是却谁不知道,外面还在下雨,风还在刮,就在白天的时候,一道闪电差点劈到我们的帐篷,希望明天天亮,我们能够看到初升的太阳。
凤经洲也对着DV的镜头说:海岛上的天气变化莫测,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就电闪雷鸣,其实我搭档的决定也没错,只是天空不作美,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换了地方,我们未必能找到搭建帐篷的好材料,毕竟竹子韧性强,不容易被风吹断,若换成普通的树干搭建帐篷,我们指不定会淋成落荡鸡。虽然我们被困在这里,但至少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凤经洲话音刚落,简言之就透过黑暗看着眼前的那团黑影,再透过DV,他看清楚了凤经洲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上去根本就没被这场雨给影响到,反而是他自己一下怕这个一下怕哪个。
有这么一秒钟,简言之在心里想着,如果凤经洲没有抢过他的角色,他也没有抢走对方的代言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因为这个《野外求生》真人秀节目成为现实中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经过风雨怎么见彩虹→_→
第19章失效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乌云并没有因此散去,海面上的风浪还是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去礁石那边找吃的,就怕海鲜没找到,一个不小心就被海浪卷入海里了。
即便雨停了,两个人还不敢贸然离开他们的大本营。
帐篷里的椰子早就吃完了,为了果腹,凤经洲拿着他那把野外开|山|刀到最近的一颗椰子树,耐着性子把整棵树砍断,然后将椰子带回帐篷里。
跟拍的小哥趁着雨停了,也被人送了过来。
两人各吃了一个椰子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
明明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按照原计划,他们现在应该坐在竹筏或木筏上,画着竹筏或木筏到达营救地点,然后顺利返程完成任务。
可是现在,他们除了等太阳出来之外别无选择,哪怕他们现在已经在海岛的另一边做好了竹筏或木筏,也不敢离开海滩。
节目组那边也顾及到了嘉宾的安全,说是这期《野外求生》可以延长录制,至于延长几天,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也就是说一天没放晴他们就要在这个海岛上多呆一天,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节目组派过来的那人又开着沙滩车离开了。
简言之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就是担心节目组为他准备的抑制剂不够用。
没过多久,天空又开始下雨了,不过这次的雨量不是很大,简言之有些庆幸刚刚雨停的时候没有贸然离开这里。
从海上吹来的风有些冷,简言之很快就躲进了帐篷里,凤经洲也一样,把帐篷的帘子关上,用马鞍藤固定住帘子,不让其被风吹起来。
过了许久,简言之才打破帐篷里的沉默: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困在这里十天半个月啊?
凤经洲有些诧异地看着简言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Omega会主动找他聊天。
简言之被凤经洲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直接把脸转过一遍,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怎么突然想不开去找凤经洲聊天呢,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
不会。凤经洲回答了简言之的话。
简言之抱着膝盖坐在距离凤经洲不远的地方,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简言之突然想起前两天自己做的小鱼篓还放在浅滩里,不过经过一夜的暴风雨洗礼,他的小鱼篓大概不知道被浪潮带到哪个地方了,说不定里面还兜着几只海虾海蟹。
俗话说越穷越见鬼,越冷越翻风。
简言之本来想去沙滩看看有没有什么被海水冲上来的海螺扇贝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布袋里的抑制剂滑了出来,还没等简言之捡起来,那几只抑制剂就被海浪卷进了大海。
简言之欲哭无泪地看着消失的抑制剂,心想这下完蛋了,离他发情期结束还有三天的时间,而就算现在天空放晴了,他们也没办法在今天晚上抑制剂失效之前赶回家。
更苦逼的是,他们没办法联系大本营那边的工作人员,那边说不定有抑制剂,但联系不上人也是白搭。
弄丢了抑制剂,简言之的心七上八下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估计会自己强忍着熬过这三天发情期,可偏偏身边还有一个凤经洲。
简言之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寻找食物了,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帐篷里,看到凤经洲回来的时候,也不敢跟对方说自己弄丢抑制剂的事情。
简言之心想,实在不信的话,今天晚上他就一个人呆在帐篷外面,让凤经洲睡帐篷里,反正只要凤经洲不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的话,就不会有意外发生了。
凤经洲看到简言之精神恍惚的样子,以为简言之是因为不得离开海岛心态有点崩了,正想安慰对方,就听到简言之先开口说话了。
今天晚上我睡帐篷外面。
凤经洲不明所以地看着简言之:怎么?
你的信息素太浓了,抑制剂不顶用。
凤经洲:
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我住帐篷外面吧。
不用了,毕竟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让你睡外面的话,指不定你的那些真爱粉又怎么喷我。
凤经洲轻轻挑眉,他觉得简言之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是他又不好开口问,就算问了估计简言之也不会说,大概只有等到晚上才能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