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仙尊,这些东西怎么办?呕

傅斯乾皱了皱眉,嫌弃地往旁边躲去,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尸块,再扔回去显然不现实,放在岸上又恐会引起慌乱。

正当他疑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傅斯乾冷眼一扫:大呼小叫什么?

一群修者面面相觑:你叫的?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不是我,你叫的吧?

大家还在推诿,就听得又一声惊叫传来,傅斯乾心中烦躁,怒而甩袖转过身,叱道:耳朵都是摆设吗?听不见本尊的话?

要命,真是臭死人了!

傅斯乾抬眼看去,就见所有修者一齐摇头,脸上是满满的求生欲。而那尸堆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身着锦衫的男人,正掩着鼻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堆烧焦的躯干。

原来那惊声尖叫的不是各大门派的修者,而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地的男人。

此时临近傍晚,暮色成晕。

傅斯乾借着熏光打量这人,视线落到他的脸上,轻轻眯了眯眼:你是何人?

男人站起身张望了一番,在看到树下躺着的人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笑意:江阳邪祟作乱,昭元仙尊带各大门派修者前来,可有查出什么?可想查出什么?

虽然那笑一闪而过,但傅斯乾看得真切,他心中不快,这人对他们的身份目的一清二楚,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企图?

阁下究竟何方神圣,这话里的意思,还望明示。傅斯乾闪身挡住男人的视线,嘴上问得客客气气,手中长剑却已直抵面前之人的咽喉。

男人似乎笑了下,足尖一点飘出几米:仙尊都是这样问话的吗?刀剑相向可不是待客之礼。

阁下对我等行踪了如指掌,是不是客,怕是还有待商榷。声音自背后传来,一柄长剑陡然架上男人肩膀,原来是齐书昀,方才趁其不备潜到了男人身后。

其余修者祭出法器,默不作声地围在四周,只留出一条路,任傅斯乾款步走近。

我是有备而来,却也是来帮诸位的。说着,他矮了矮身,想躲开齐书昀的剑,后者手腕一转,剑锋就贴上了他颈侧,隐隐能感觉到一丝寒意。男人浑身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嗤道,刀剑无眼,伤了我的话,齐公子便是拿整个绛水城都赔不起。

齐书昀皮笑肉不笑,剑锋又近了几分,语气不屑:阁下好大的口气。

绛水城小公子的剑,乃齐氏一族代代相传,跟着齐城主灭旧朝,沾了不尽杀伐之气,一近血肉,便能令人感到那股阴冷的渴血戾气。

绛水城是齐书昀的逆鳞,无论是谁,都没资格作评。

颈侧的剑离得太近了,几乎要擦出一条又细又薄的血线,男人胸膛骤然起伏,两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傅斯乾看出他身体不适,刚欲开口,就听得两道破空的金鸣声袭来,劲风裹挟着无法掩饰的怒意,直直朝齐书昀钉去,随之而来的是脆生生的俏音:拿开你的剑,若伤了他,你们所有人都得把命留下。

来者气势汹汹,若是撒手不管,齐书昀必定讨不到好,傅斯乾双手结印,强大的威势瞬间压制住在场所有人,一众修者被逼得蹲下身,那男人更是体力不支,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纵是齐书昀收剑再快,也免不了在那男人颈侧留下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凝成珠子,从伤口坠落,落在素色锦衫之上,留下一点刺眼的红。

楼主!

两柄长.枪一左一右,直直朝齐书昀而去,逼得他不得不伏倒在地。

咳咳,师尊

傅斯乾一愣,连忙收了威势,闪身来到树下,将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的人揽入怀中,顺着他的背拍了几下:不舒服了?

强大的威势一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两个身着劲装的少女冲到那陌生男人的面前,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输送灵力,好半天,才见男人脸色缓和下来。

旁边有人惊呼出声:烟华楼姜九安姜九澜!

这正是在比试大会上大放厥词的姜氏姐妹。

风听寒从被魇住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借着傅斯乾的胳膊站起身:自比试大会一别已有数日,竟能在此地遇见二位姜姑娘,正好向二位道个谢,之前在下身体抱恙,多亏二位姑娘相救。

经他一提,傅斯乾也想起不久前风听寒从秘境出来后突然晕倒的事,又想到金药石那番话,脸色沉了下来。

见风公子无恙,我二人也就放心了。姜九澜掏出帕子将男子脸上的汗水擦尽,视线直直看向傅斯乾,语气冷然不卑不亢,修真界盛传,昭元仙尊仁义公道,今日您手下带的人,伤我楼主,还请仙尊给个说法。

此人竟是烟华楼的楼主!

烟华楼楼主来历成谜,修真界只知其叫燕方时,想不到竟是这副模样,既是烟华楼的楼主,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傅斯乾眸光一暗,语气缓慢而平静:原来是燕楼主,不知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姜九安手握长.枪,恶狠狠地瞪了齐书昀一眼,抢先道:还能要什么说法,伤我楼主者,难道不该拿命来赔吗?

众人哗然,傅斯乾掀起眼皮,状似无意地扫过姜九安:燕楼主想讨个说法,自然是应当的,轻不轻重不重,左右我也不清楚烟华楼怎么个规矩,自当随你们。

风听寒偏头看向傅斯乾,刚想说点什么,手就被拍了拍,傅斯乾看着他,低声道:没事,不怕。

风听寒: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不应该是齐书昀吗?

见风听寒恢复得差不多了,傅斯乾遂松开了手,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步步走到齐书昀面前。赤光突现,挥开了姜九安的长.枪,不等齐书昀松口气,剑尖就抵上他的脖子,再近一分便能刺出一个血窟窿。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仙尊,您这是干什么啊!

只不过流了点血,算得上什么伤,烟华楼真是欺人太甚。

仙尊

傅斯乾被吵得心烦,抬手便把一片人挥出几米,冷声道:本尊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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