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寒心中暗爽,赞赏地看向身前之人,在场怕是只有他一人相信傅斯乾不知道江一剑的身份。
不该知道的消息知道不少,该知道的事却很多都不知道。
这让风听寒十分好奇,那道成为他师尊的神魂,究竟是谁?又来自什么地方?
傅斯乾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之前他还会留意不要说错什么话,不要被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昭元仙尊,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人后,他就完全不care那些了。
能浪一日是一日,反正他现在是仙尊没人敢得罪他,实在不行就动手啊!
当流氓彻底撕破脸皮,就会无所畏惧,具体会呈现什么样的状态,可参考现在的傅斯乾。
傅斯乾能当这些目光不存在,风听寒却做不到,他慢条斯理地说:江一剑,江家长老,闭门不出退隐多年,曾有不少人猜测他已经死了,但近几年来他突然频繁现身。
众人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嗤道:我师尊自然是知道江一剑的,但眼前这个肮脏东西,啧,也就你们当个宝。
你什么意思?
辱骂我族长老,这就是昭元仙尊教出来的好徒弟?
口出狂言,小子,现在跪下向长老道歉,我等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江家子弟尽皆召出法器,怒视着风听寒,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来。
傅斯乾目光一凛,将风听寒护在身后:全尸?不若给你们自己留吧!
两方相峙,一触即发。
风听寒悄悄拽了拽傅斯乾的袖子,从他身后走出,与他并肩而立:几十年前江一剑成名,以揽星剑法撼动修真界,后来淮阴秦家突起之际,江一剑突然留下书信,说自己要闭关二十年突破瓶颈,这些我没说错吧。
曲归竹扶着江清婉走过来,正听到这一句,遂沉声应道:错也没错,江一剑那时闭关根本不是要突破瓶颈,他只是大限将至。
宵小之辈,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曲归竹冷笑连连,呵,当年江一剑闭关前还找我帮他治过病,是不是要我把他的亲笔信拿出来给你瞧瞧?
曲归竹将江清婉推给江清如,然后手腕一扬,两根银针直接扎进刚才说话之人的双眼,还有一根刺入了那人颈侧: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骂我,废你一双眼加一张嘴,也省得你整天不瞎装瞎,还说些不该说的话。
风听寒也没想到曲归竹会来这么一出,他本意是揭穿眼前这个江一剑的身份,已经做好了费一番口舌的准备,却不想事情如此顺利:还请曲归竹曲医修详细说说,关于江家老祖宗的事。
他刻意报出了曲归竹的名号,引得一众江家子弟倒吸一口凉气,有想为同伴出头的人开始默不作声。
当时秦家与江家争强,有江一剑在,秦家一直被压了一头,后来秦家突然出了个修炼天才,再怎么着也该是秦江两家实力相当,但在此时,江一剑突然发现自己中了毒。
曲归竹顿了顿,语气有些遗憾:那毒诡谲多变,江一剑发现自己中毒时已经毒入骨髓,他找到我帮他解毒,但我因受一些事困扰,并未能及时去见他。仅仅三天,他就毒入心肺,给我去了一封信,说要闭关二十年。
他拢共没几天好活了,却要闭关,我当时疑惑,后来才明白,他是为了保住江一剑这个称号。
傅斯乾略一皱眉:因为秦家?
仙尊猜得没错。曲归竹嘲讽一笑,还不是为了江家这群窝囊废,江一剑一死,秦家势必会压倒江家,就江家从前对秦家做的那些肮脏事,秦家就是说要灭了江家满门我都信。
傅斯乾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闭关二十年隐瞒死讯,江一剑选择用自己的命,为江家争取二十年时间。
拖过二十年,保江家下一代出世,若有天赋大成者,则江家可延续,若无,便是上天要扬江家。
你们是在胡说,长老明明没事,他
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看看!曲归竹扬手将一张纸掷出,若不是今日之事,我都要忘了,江一剑让我不要将他中毒之事泄露出去,他知道我对他中的毒感兴趣,所以作为报酬,他允我二十年后来取他的身体,以便研究他中的毒。
一道锐光闪过,那张纸在半空化为粉末。
长老?
江一剑神色未变,仿佛刚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有时间听她胡说,不如为杀死家主的人报仇。
有人附和道:长老说的没错,这群人编出这种谎话,肯定是想对江家不利。
有人反驳:那信怎么说?
什么信?你怎么能确定那信是真的?
曲归竹嗤笑一声,故作惊讶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呀,拿错了,这才是江一剑写的信。
江一剑目光阴鹜,死死盯住曲归竹:曲归竹?吾可是得罪过你,招致你在这里肆意污蔑。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着急就藏不住尾巴,风听寒笑了下:究竟是不是污蔑,试一试就知道了,若你真是江一剑,总该会使揽星剑式吧,相信江家一族里,定然有人能分辨出真假。
四周众人议论声纷纷,揽星剑式是江一剑独创,世上唯他能使出。
既如此,长老不若就用揽星剑式让他们闭嘴。
没错,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到时看谁还敢污蔑您。
他们虽帮着江一剑说话,却也透露出怀疑,风听寒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因为那人根本沉不住气,定然会
银光似片甲波折,刺入周遭一众江家子弟咽喉,连呜咽声也没有响起,周遭顿时倒下一片。
匕首插在旁边人身上,江一剑反手拔出,寒光映在他脸上,将他眼中隐秘的疯狂笑意照亮,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匕首上沾的血。
风听寒啧啧出声:还以为你能多装一阵子,这就忍不住了?
吾已经忍了很久了。江一剑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你不应该是最了解吾的吗,整日里看他们在面前晃来晃去,吾却不能把匕首扎进他们的身体,这真是太难熬了,亲爱的。
江清如反应及时,他抱着江清婉退开一段距离,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一剑:老祖宗
江一剑轻笑着摇摇头:叫错了,吾可不是你的老祖宗。
傅斯乾冷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这人那样称呼风听寒,并且从两人的谈话中可以看出,他们十分熟悉彼此傅斯乾浑身一滞,这特么该不会就是银宿口中的主人夫人吧?!
可是这人也太丑了!
江一剑拿着匕首一一点过面前的人:曲归竹,昭元仙尊,还有吾亲爱的小东西。
说着,他对风听寒歪了歪头:小东西,这么久不见,你可有想过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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