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宿表情有些怪异,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拧着眉摇摇头:不可能,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傅斯乾被这云里雾里的几句话弄得疑惑不已,正想多问就接到乐正诚的传音符,让他赶紧过去一同商讨进攻无极山的事宜,傅斯乾无法,只得让银宿跟风听寒说一声,自己先行离开了。
此次进攻无极山集结了各大门派的力量,他们对于魔界之事知之甚少,仅有的消息还是几个月前传来的,魔界前任魔尊封止渊陨落,魔界大乱,以至于魔界群龙无首,他们对于魔界现在的状况以及袭击各大门派的人完全不了解。
傅斯乾支着额角听了半天,就听到他们叽叽喳喳说魔界怎样怎样,有用的东西一点没提:说这么多,你们究竟是想正大光明地攻上去,还是找一波人偷摸上去试探一番?
有人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仙尊说的有理,只不过我们对于魔界的实力还不清楚,因而没定下要怎么做。
槽多无口,傅斯乾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们准备怎么弄清楚魔界的实力?又没拿出个章程,难不成是准备等着魔界中人把自个儿的实力如何编排成册,再给你们送来不成?
倒也不是这么说,我们
傅斯乾摆摆手,懒得再听他们废话:是直接攻上去还是怎么着,你们拿你们自己的主意,反应我要直接带着我徒弟回碎玉宫。
说完他就飘然离开了,丝毫不顾乐正诚的挽留,没再参与他们作战计划的讨论。
也因此,傅斯乾错过了众人最后定下的计划。
这三日内,要从此地赶到无极山,须得一刻不停地御剑,乐正诚安排了两架飞舟,用作药神庄等人的代步工具。
药神庄尽皆是医者,研习药理草木经,像殷慈那般的修行之人甚少。
曲归竹在这群人眼里就是香饽饽,从早到晚被围着问这问那,好不容易得了空,又被拉去和殷老庄主聊时下常用的解毒手法。
银宿看得咋舌,转头想找风听寒,却发现他主人和那登徒子都没了人影。
飞舟之外,云霄之上。
傅斯乾硬要揽着风听寒御剑而行,美名其曰回忆过往浪漫岁月:你看下面那城,像不像之前我带你去去吃馄饨,买锅碗瓢盆的城?
那城在无极山山脚,离着这儿十万八千里。风听寒十分冷漠地把伸进自己内衫的手拿出来,冷笑一声,不过师尊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锅碗瓢盆买回去拢共没用几次,你叫我自个儿做饭,把我扔断魂崖旁边用三秋抽,对了,还把我往碎玉宫后山的湖水里扔,啧。
傅斯乾被他这一句句话说得心虚不已,觉出一股要秋后算账的滋味,干巴巴地笑了两下:那时候,那不是还没那什么你吗,再说我也是第一次收徒,不知道要怎么对徒弟。
说着,他那被拿出来的手就又原样摸了回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感受手掌下滚烫柔韧的皮肤,从骨骼摸到皮肉,滋味美妙得他恨不得吃个透透彻彻。
风听寒就不太好受了,身后那家伙体寒,手凉得跟块千年不化的冰一样,冻得他一激灵,差点直接从剑上跳下去,得亏又被腰间的手给揽了回去。
也因此而被抱了个满怀。
剑身一阵抖动,带着两人从天际俯冲下来,又猛然拔高,偏生不挑平稳的路线飞,非得找个刺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风听寒就这么被身后的人扣在怀里,一寸都挪不开。
傅斯乾下巴搭在他肩头,因为离得近,带着热意的话语没被风吹散,都尽数灌进了风听寒耳蜗:宝贝儿,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风听寒闻言偏头,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明明之前是准备坦白,还想着把人带回魔界要怎么办,但瞧着傅斯乾这副模样,他心里玩闹劲儿就压不住了。
顺势倚在身后人怀里,风听寒半眯着眼,懒洋洋地笑:什么秘密?是说喜不喜欢师尊的秘密吗?
这还是秘密?不知想起什么,傅斯乾笑得得意,之前在江家,我似乎听到有人说爱我,你知道是谁吗?
风听寒耳根一热,故作矜持地哼了声:我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师尊在外边养的小情儿吧。
傅斯乾眼底笑意愈深,竟是极为认真地想了想:那大概是外头养的小情儿,爪子利性子野,偶尔还喜欢乱撒娇的小情儿。
风听寒眼睛瞪得溜圆,举起手往后一拍,当真像那爪子利的猫儿在挠人:你,你说这些作甚,自个儿偷着养还不行,还要竟还要说出来!莫不是想学那么个负心汉,糟糠之
许是想起后半句是什么,他话音戛然而止。
傅斯乾闷声笑了下,低声道:可不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想的是齐人之福,你若愿意,你就是我的妻,那小情儿最多是个妾,惹你不高兴了,把他从妾下放成暖床的宠儿都行,都随你。
一会儿是妻,一会儿是妾,一会儿是宠儿,风听寒纵是脸皮再厚,也有点绷不住了,扭了头,把脸往傅斯乾身上一埋,哼哼唧唧地说:随我作甚,自己惹的自己收拾。
苍云穹庐之下,偶然吹过的风带起了衣角翩跹,松竹清香萦绕,明明是清心凝神的味道,明明两人心知肚明,却偏要玩着不一样的花样。
倒真多了些不同的滋味。
傅斯乾将人压在怀里,胳膊上用的力气很大,直勒得风听寒腰上有些疼,心里也生腾出一点微妙的恐慌,仿佛要融入身后之人的骨血之中。
当然是我自己收拾。傅斯乾压着心底的情绪,将波澜起伏的心事一一温柔吐出,无论是妻,还是妾,又或者是宠儿,都得我自己来收拾,你觉得,从哪个开始比较好?
风听寒被他勒得有些迷糊,脑子转不过来:我觉得?为什么要我觉得?
身后之人给出的应答就是叼住了他耳珠,热切低喃:因为每个都是你,妻是你,妾是你,宠儿是你,你想要先当哪个,咱们就先来哪个,每个都有每个要做的事,慢慢来,咱们一个一个试遍了、做完了才好。
执掌魔界多年的魔尊大人愣了一瞬,险些被这回答吓傻,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三个身份要做什么事显而易见。
魔界民风开放,风听寒虽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却也好奇过,还有一次兴致来了,直接拉了燕方时去青楼楚馆里逛,瞧着那活春宫品头论足。后来他的右护法有心,特地搜罗了一堆不一样的图册送到魔宫,男的和女的,男的和男的,有字的没字的,豪放的细腻的,应有尽有。
以至于风听寒现在想起那档子事,脑海中就浮现出几百张形色各异的图画。
挨着来?一个一个做?风听寒觉得,他大概得折腰于世。
傅斯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叼着那耳珠舔舐,兴致散了,就往旁边漫上红意的耳侧上凑,落下一连串湿热的吻迹:说说,我的宝贝儿想先做哪个?
都不想啊喂!
风听寒半垂着眼皮,长睫忽闪,从耳边滚来的烫意烧得浑身发软,他心中微慌,只晓得软着手去勾在外衫内肆意妄为的手,讨好似的蹭了蹭:哪个都不想做,要做师尊的宝
他的话音被打断,手也被那人反手握住,他们在云间穿行,轻风作伴。
傅斯乾伏在他肩头轻声喟叹,哑着的嗓子听起来暧昧至极:如果能把你揉进骨子里就好了,省得我总惦念着你,怕这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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