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看太子如何取舍。嗨,不能说三殿下横刀夺爱,只能说乐卿殿下不够厉害。太子也没说过喜欢他吧?是他单方面地痴心。
这么说,太子岂不是个妥妥渣男吗?
渣不渣的,看人吧,有人甘之如饴。
不说了不说了,快走。相信不日后,咱们族内便好事将近。
祁司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片刻后白绫再敷上,他眼睛还得再用几日药才能好。
意料之外,封禹居然没有闹,他唇角微翘,挺好。
这时,他接到新传音,是他父王的,让他去书房见面。
祁司钰结合方才听见的消息,大概猜到他父王要说什么,微整衣衫,一抹紫色消失在绿叶间,只剩下微微颤抖的叶子证明有人存在过。
祁司钰对他父王还是很尊敬的,到书房门口,先是抬手轻轻叩门,得到准许才轻手轻脚进去。
左右环顾,他母后不在,只有凤王站在书桌前,大挥狼毫,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道:找地方坐。
祁司钰没坐,踱着步子到凤王面前,低头。
凤王见状没好气道:眼睛还没好,看什么呢。
祁司钰挑眉:父王,生气啦?
凤王冷哼:本座才没有,你从哪看出生气的?
你这咯。祁司钰点点桌上已着墨的宣纸,浪涛奔波,水色暗黑,应着作画人心情不佳。
凤王被看破心情,丢下狼毫,收起笑意看着他:天帝同意你与封禹成婚。那父王现在问你,是不是真想同他结契?
祁司钰一听便知祁华池将那日谈话告知凤王,不自在摸摸鼻尖:啊,那不成婚还能退了不成?堂堂天界太子若是被我这小凤凰戏耍掌心,他不得灭了我嘛。
他敢!凤王一拍桌子,东西乱跳。
祁司钰连忙捏个法诀稳住,笑道:父王不必动怒,他答应那便成婚。
凤王还是不放心:你喜欢他吗?父王从未想过让你联姻,那是你大哥二哥的事,你就该快快乐乐,与喜欢之人成婚,可如今
喜欢啊。祁司钰唇角勾笑道,父王,儿臣真的很喜欢他。
凤王还是犹疑:那,你们成婚前见见面?正巧后日东海龙王寿宴,你与华池同去,双方见个面,再多了解了解。真不喜欢,父王再帮你退了。
祁司钰忍俊不禁: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前,祁司钰:我真的很喜欢他。
人后,祁司钰阴测测:终于有机会报仇,一报报俩~
啥事都没拎清楚的封禹:???
第4章第三章.
东海龙王寿宴,凡是有头有脸叫上名字之人都要过来贺上一贺,原因无他,东海龙王与天帝拜把子,与凤族族长又是血亲,加之本身也不凡,意图攀关系者宛如过江之鲫,连绵不绝。
去的路上出现点意外,祁华池将带给大表哥的礼物忘在家里,只好先让祁司钰先去,他回家取礼物。
祁司钰无所谓,又不是没去过东海,还能在半路走丢不成?
祁华池不放心,临出门他父王说过,今日不单贺寿,还要让祁司钰看看封禹如何,是否真合心意,不喜欢便不要。
祁华池担心自己不在,祁司钰碰上封禹吃亏。
祁司钰觉得他多虑,封禹身为天界太子,多年不曾在人前走动,如若真在东海寿宴出现,那必定被人围堵至水泄不通,连喝口水功夫都没有。
祁华池一听也是这个理,便不管了,显然忘记他眼睛还未好,即便有神识开天眼,也算半个瞎。
祁司钰自己一点儿不担心,在旁人眼里,他不过两百余岁,但抛开重生那些岁月不谈,他也有千年,哪里是那么容易丢的。
只不过连祁司钰自己都没想到,腾云驾雾近东海,会突然掉下来,摔进一片姹紫嫣红花丛里,摔得头昏眼花。
还未来得及从花丛里起来,又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柔媚娇笑声。
奴家见公子面冠如玉,仪表堂堂,心动不已,一路尾随至此,实难控制喜爱之情,用些小手段,想与公子欢好。公子可觉得奴家唐突了?
起身半道的祁司钰顿住,这是撞破旁人好事了?
他无意偷听,也无意继续逗留,施施然理着墨黑长发,自紫衫抖落五颜六色花瓣站起来,望向传出话音之处。
调笑女子猛然见到大活人,下意识脸色微变,又扭头去看身侧被她施法困在树上的白衣男子,生出些踌躇之心来。
因女子将身后之人挡个大半,祁司钰只见到男子修长双腿,并未见到真容,他也无窥探之心。
意外,他说,还请姑娘见谅,这便离去。
粉衫女子生得貌美,体态风流,眼波流转之间有媚意,瞧着祁司钰漂亮脸蛋,捂着唇痴痴笑起来,声音越发甜蜜:哎呀,这也是个俏郎君呢,既来之则安之,急着走作甚?倘若公子不介意,待奴家与身后公子浅谈几句,再与公子促膝长谈,如何?
哟,这是鱼和熊掌都想要啊。
祁司钰还从未见过如此有野心的狐妖,一时惊奇道:姑娘也不怕撑死了。
这就不劳公子操心。粉衫女子掩唇又是一通笑,眼含挑逗的看着祁司钰,小公子生的当真好看,弄得奴家想要舍弃身后公子,独自与小公子共度良辰呢。
祁司钰翘唇一笑,徒增风采:大可不必,姑娘还是与那位先到的公子玩吧。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他在此处掉落,大抵不是意外。
不会是狐妖作乱,此妖巴不得无人打扰。那只能是落入狐妖手里之人勉力施法,想要找个人帮帮忙。
祁司钰在外不爱多管闲事,碰上这等男欢女爱之事,更是避而远之。
他说完这话捏着法诀便要远走,谁知狐妖先不同意了。
狐妖修炼上万年,堪堪卡在飞升上,始终临门一脚进不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先碰上浑身洋溢浓烈龙族气息的病弱公子,接着又意外捡到只具有大补功效的小凤凰,这怎么不叫她心生欢喜,哪里舍得放祁司钰走啊。
狐妖娇笑连连,媚眼里满是算计:那可不行,奴家喜欢小公子喜欢的紧,不多留下疼爱疼爱,哪里舍得放走啊。
祁司钰抿了下唇,这是采阴补阳,既不放过她身后倒霉男子,也不放过他了。
择善其身的打算不能要。
祁司钰从花丛里走出来,理理乱糟糟的衣摆:作妖莫要太贪心。
事到临头,狐妖听不进劝解,只道:不试试,怎知这心贪不得呢?
也是祁司钰换个地方站,方才看见从始至终没坑过声的人到底是何容貌。
看清刹那,祁司钰浑身发冷,眼神陡然冷下来:你让在下走,今日此处发生之事,在下一概不知。若你执意留我,休怪我无情。
原本还有几分耐心,这会儿却消失殆尽。
狐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受此威胁,笑意不见,冷若冰霜道:想走也得看奴家放不放人呢,小小凤凰,不过两百余岁,哪来资本放肆?
祁司钰倏然转眸,即便眼覆白绫,依旧让狐妖察觉到犀利眼神,不期然打个冷颤。
真不肯放?他又问。
狐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