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别人不给机会,那他就自己创造机会。
封禹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全因他是天界太子,将来的天地之主。
那如若他不是了呢?
乐卿眼中闪过极为阴郁的光,倘若自己成为封禹在极为落魄时仅有的依靠,那人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乐卿内心生出极为荒谬又大胆的念头,要试试。
祁司钰重生前自诩很了解乐卿,以至付出身心,被算计个魂飞魄散。成为小凤凰后,倒不再以此为荣,却偏偏很能看懂乐卿的想法。
也可谓天意弄人。
光看乐卿变幻莫测得表情,他便知道这人不安好心,随时随地想着算计。
祁司钰玩味想,不错,他就怕乐卿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起来,让他多花点功夫,这下可好了,送上门的仇人不报复白白浪费。
他想着报复,身侧被他搂着胳膊的封禹在关心另件事。
梵音在凤族吗?
封禹不确定,也不敢冒险,只能抓住机会小心试探,向祁司钰打听清楚。
这时封禹不合时宜想到他父君那日的话,答应与凤族结亲,全是为他好。
莫非他父君早知道梵音在哪,之所以答应,是想让梵音回来,能与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封禹想的太过理想化,也仅是一瞬,他很清楚他父君为人,这种为他开心的事,犯不着搭上他的婚事。
封禹稍稍激动得心在想清楚这刻冷却下来,再看似笑但并非真心的祁司钰,这人也暗藏心思,不妨找个机会聊聊吧,也许到不了成婚地步。
寿宴一如既往得无趣,净是些吃吃喝喝拉关系的勾当。
祁司钰对此毫无兴趣,跟在封禹身边也相当无聊,这人像个活靶子,处处都是想与之攀关系的人。
祁司钰懒得等,干脆丢下应酬得封禹,独自寻个角落品酒吃鲜果。
东海龙王寿宴的酒不得含糊,乃是采用最为甘甜的杏花精酿而成,又埋葬在气候凛冽,鲜少有人过问得冰天雪地洞窑里放上数千年,开坛芳香百里,醇香醉人。
祁司钰以往不好酒,现如今被娇惯得倒也能喝上几杯,不说千杯不醉,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他以为躲得悄无声息,殊不知早盯上他的乐卿将之收入眼底,待殿内热闹起来,无人注意,乐卿避开耳目向他靠近。
祁司钰在外从不喝醉,直觉差不多,便停下手,把玩着空荡荡得酒杯,放空心神。
片刻后,他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看向乐卿所在的假山:躲躲藏藏的,想做什么?
假山左右纹丝不动,像是无人存在。
祁司钰并不着急,又慢吞吞地说:还是想趁我喝醉对我做点什么?如今我身份今非昔比,你更不敢对我下手了吧?
听他这话音,是知道假山后面是谁。
乐卿意识到这点,又觉得自己蠢一回,祁司钰眼瞎神识又不瞎,自己并未掩藏气息,同族最为好辨认。
乐卿佯装文质彬彬站出来,口吻冷淡,透着些莫名的高傲: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特意在这等我?
祁司钰匪夷所思:你没觉得自己的脸过分大吗?你谁啊,哪来自信觉得我在等你?
乐卿一噎,说不上话来。
祁司钰又笑:啊,我懂了,你是觉得这么说,心里好受点。是在封禹那儿吃瘪,来我这找存在感吗?
乐卿脸黑如锅底:你在胡说什么,我犯得着来你这找存在感?
那你过来做什么?乐卿,我知道你喜欢封禹,想与他结契成伴侣,更想和他长久相伴,可惜,你没我这份好运气,有个能做靠山的爹。
你强迫他成婚,还觉得脸上有光?知道外人怎么说你的吗?不要脸,硬倒贴。
那你呢?似乎倒贴也没成功,这才是更失败,更让你挫败的吧?
乐卿:
在吵架方面,他真不是祁司钰的对手。
在他看来,这位仅有几面之缘的司钰小殿下被溺爱过头,不懂收敛,过分招摇。
这对凤族而言不是个好现象,对他来说,是个可利用的点。
乐卿脸色莫名好转:随便你怎么说,就算你与他成婚结契又如何?得不到心的人,哪怕睡在你身旁,也不见得就是真正拥有。
祁司钰挑眉:我要他心做什么?我只馋他身子罢了。长得养眼,身份又摆在那儿,哪怕心不在我这,该做的体贴他敢不做吗?
乐卿很难受,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
碰上祁司钰如此直白又简单,所图有实物的人,乐卿真不知道该怎么刺激他,他才能恼羞成怒放过封禹。
乐卿被祁司钰带歪思路,完全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
祁司钰不想再和乐卿在与封禹成婚一事上浪费口舌,放下碧玉酒盏,捏了捏白皙的指尖:看在你和我同宗还比我大的份上,我尊称你一声哥,也就这一次,听我声劝,不是你的人,不要强求。当年你没有勇气说出口,却在背后捅刀子,如今依旧没说出口,还想阻挡人家姻缘。要点脸。
乐卿身体一震,表情都裂开了。
他这几句话里面信息量未免太大,打的乐卿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满脑子都在想,他知道些什么,这话什么意思,自己与封禹及梵音过往他怎么知道诸如此类。
等乐卿从迷雾中拨开条逃生的路,猛然想起自己是想来给祁司钰布下疑点时,眼前已经空空如也。
祁司钰不知道去了哪。
乐卿:
这小东西怎么不像凤凰,狡猾得像狐狸!
乐卿不死心,到处寻找祁司钰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却没有上前的勇气。
只见两颊生粉,姿态摇曳的祁司钰软绵绵攀在封禹肩头,看样子醉得不轻。偏生素来不与人接触的封禹竟没有推开他,反而腾出只手虚虚揽住他的腰,面色虽冷,眼神还算温和,正低头询问着什么。
醉醺醺的祁司钰更让人挪不开目光,尽管眼睛看不见,但那沾着水光的唇及微微隆起的黛眉,都让人想再看看。或许有人在心里更恶劣的想再欺负欺负他,看他哭出来。
乐卿脸色奇差,刚想上前横插一脚,却见封禹同旁边人说了几句话,转身将祁司钰拦腰抱起,祁司钰颇为温顺地蹭蹭封禹,乖巧得不像话,封禹面色柔和一瞬,抱着人往殿外走去。
乐卿掌心一阵剧痛,低头看才发现方才嫉妒过渡,已然掐破了手。
封禹配合祁司钰在众人面前作尽恩爱姿态,抱着人走到殿外挑个偏僻小径走,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冷声道:祁司钰,你可以下来了。
祁司钰放开搂着封禹脖子的手,他确实有些醉,但还不至于醉到走不动路。
他就是想做戏,也想看封禹不痛快,见人非要他下来,他还就偏不了。
刚才喊人家甜心小宝贝,现在转身翻脸不认人。太子殿下还真是冷酷无情呢。
我只是在配合你。封禹冷脸,皱着眉伸手推他,站好,你没长骨头?
祁司钰微微一笑:可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乐在其中呢?
封禹失去耐心,抬手将他胳膊摘下来,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你想多了,别对自己抱有不该有的信心。我对你,不会有感情。我之所以这么顺着你,只是想换回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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