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gu903();他不知道昨夜封禹在哪睡的,卧房里没有对方的气息。

屋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小黑狗在院子里和色彩斑斓的小蝴蝶玩耍,不见封禹踪迹。

这人不会嘴上说着过来看护他历劫,实则偷偷摸摸溜走干别的。

祁司钰心神游走,也不知道怎么走到外面竹林。

这天还算不得热,走在林间沁凉逼人。

祁司钰边走边四处观望,漫无目的的,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小溪边。

不仅是小溪,他还见到自己醒来想知道的人。

封禹不是一个人,面前还站着另一个他熟悉的人。

乐卿找了过来。

他心里不爽在这刻被放大,想要发脾气,他盯着乐卿的背影,眼睛想是要冒火了。

这个样子的窥探,很难不被人发现。

乐卿和封禹同时向他看过来,他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不知合适跟过来的豆豆却耀武扬威地汪汪叫几声,像是在呵斥封禹偷偷背着他出来见乐卿。

乐卿转回头,看着冷酷无情的封禹:你为了他,愿意放弃寻找梵音?

封禹目光始终停留在祁司钰身上,流露出乐卿非常渴望的温柔之色:他是我的道侣,我不该为旁人让他难过。

这话半真半假,糊弄乐卿足矣。

这是建立在他以往对乐卿的了解之上。

今日,乐卿不同。

知晓封禹带着即将历劫的祁司钰来人间,乐卿心里像装了瓶陈年老醋,摇晃着快要炸开。

祁司钰到底怎么做到让封禹在短时间内对他言听计从的?

乐卿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明明之前封禹心里还装着梵音!

乐卿得不到天帝帮忙,也无旁人可助,想知道的事情都只能旁敲侧击。

如今旁敲侧击的人都难有,他想办法的就是来封禹当面问个清楚。

以他和封禹多年交情,这点事没必要藏着。

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嘴唇颤抖:你和他那么多年轻易就忘了?

没忘,但也没到刻骨铭心的份上,我想珍惜眼前人。封禹说。

乐卿喉咙微动,情不自禁问:那我呢?

封禹的目光终于从祁司钰身上挪到了乐卿脸上,皱眉似不解:你怎么?

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不珍惜珍惜我?乐卿说出来了。

憋了几百年的话,在梵音没和他在一起前没说出口;和梵音在一起又等到将人弄死,还是忍住没说。

乐卿以为梵音死了,等封禹从人间归来,他就有和对方站在一起的机会。

结果半路跳出来个祁司钰,横刀夺爱。

乐卿也想过在两人婚前将这事儿说清楚,然而他没等到,封禹太果断,祁司钰也够狠绝。

拖来拖去,竟然挑在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

薄纸不在,乐卿只觉得压在胸口多日的巨石被挪开了,通体轻松,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空虚。

想要被封禹回应的强烈感充斥内心,让乐卿上前想要挡住封禹看向祁司钰的目光。

封禹,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我?乐卿又问。

封禹比乐卿高,想要完全挡住视线,是不可能的。

封禹只见祁司钰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那边帮着他汪汪叫后的豆豆很谄媚的缠着他,似乎想要他抱抱它。

相当的卖主求荣,完全忘记祁司钰甩过的脸色。

你当初为何不说?封禹看乐卿,很认真也很往人心里扎刀子,你既然对我一见钟情,不该急不可耐的说出来,而不是等到今日。当年我与梵音在一起,你没说,如今我与祁司钰已然成婚,你再贸然说出来,不觉得有勾引意味在?

乐卿像是疯了:对,我就是想勾引你。想到你和祁司钰同床共枕,我恨不能杀了他!

抱歉,我不接受。封禹动也没动,反而是想要靠过来的乐卿觉得被什么东西捆在原地。

他相当的愤怒,想要挣脱,却感受到一股磅礴霸道的仙力从身后袭来。

身为同族的乐卿,很轻易辨别出这是出自祁司钰之手。

对方气息不稳,很是暴躁,情绪波动极大。

他要历劫了。

乐卿立刻意识到这个事情,扭头看向阴沉着脸过来的祁司钰,对方眉宇间的云纹藏也藏不住。

因为和封禹结为道侣的缘故,祁司钰的云纹不再是原来凤凰图腾那么简单,细微之处多了些龙纹,相得益彰。

可正因为这道云纹,让乐卿知道他处在暴走边缘。

凤凰历劫最避讳误入歧途,一旦误入,连涅槃也拯救不了生命。

乐卿心里陡然生出个庞大邪念,想要让祁司钰活不下来,更想要对方就此消失在封禹记忆里。

上一个抢走封禹的梵音没了,难道祁司钰就能继续存活?

乐卿眼中迸发出异样又猛烈的光,整个脸庞扭曲,丑陋不堪。

待祁司钰走过乐卿身旁,他眼中光芒最盛,就是这个时候!

一道光从乐卿手里直直发现祁司钰眼睛,那里曾经受过伤,是最好的侵入地方。

封禹眼睛睁大,手比脑子反应要快,在他反应过来前,已然将祁司钰揽在怀里,另只手抵住乐卿的偷袭。

被温热触感包裹住的祁司钰这会儿有些正常反应,眼神如刀看向错愕的乐卿,他眯起凤眸,像要发起进攻的猫:你居然敢对我用禁术?

乐卿僵着脸,这根本无从反驳。

乐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胆妄为,也不管我是谁,便想要我的命。祁司钰眼神沉沉的,映照着乌云骤起的天际,更显可怕。

乐卿闭嘴。

这时,雷声轰隆响起,天雷来了!

第18章第十七章.

对天雷的忽然到来,三人心思各异。

乐卿是多了次能再度对祁司钰下手的机会;

祁司钰心往下沉,直觉此次天雷不同凡响,想要自行寻个好地方独自历劫;

对封禹而言,当务之急该驱赶走乐卿,再帮祁司钰。

祁司钰对乐卿在场很厌烦,开口再无先前得逗弄懒散,处处透着不悦:还不走?在这等着被我的天雷劈,还是你想看见我狼狈历劫的模样?

更或者是趁他历劫无法分神之际,给他来个后被偷袭。

他是这般想着,待看清乐卿及封禹脸色时,蓦然发觉竟不知不觉将内心话说了出来,惹得乐卿惶然,封禹皱眉不解。

既然说出来,祁司钰也不多做遮掩,反而将天雷抛在脑后,步步紧逼得往乐卿面前走。

这次留下是想做什么?让我干脆利落的陨落,还是找机会将我以修养元神为由的送去人间轮回,好给你继续缠着封禹的机会?乐卿,别人不知道你干的肮脏事,我和你是同族,想知道点过去还是简单的。

乐卿后退两步,不是害怕他,是想趁此机会将手里未能找到机会送出去的法诀捏散。

乐卿不断提醒自己,他和梵音不同,不能用对付梵音的办法对付他。

催眠自己的效果并不能很好的与祁司钰带来的冲击想抵消,见到此人嚣张猖狂的模样,乐卿还是难以自控。

祁司钰,你不要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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