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乐卿本人是否在天界存在,这不受人注意。

封禹将人禁起来也没别的意思,不想被不相干之人打断计划,尤其还有祁司钰那个一点就炸的小凤凰在,他更要防着乐卿。

此人如今就是个疯子,非要在不痛快的时候拉个人同沉沦。

他不知道他父君对乐卿许诺过什么,就眼前情况来看,他父君真没有一诺千金,导致乐卿愤怒之下来找他抖露事实,想要看他父子两互相残杀。

封禹轻呼吸,如若这些事儿是真的,他当真需要给祁司钰一个交代。

为自己魂飞魄散,重生后还得不到报仇机会,当真憋屈至极。

封禹捏了捏眉心,算算时间,小凤凰还没醒,他匆匆离开绛云殿,去本该去的地方。

待从天界回到小竹楼,床上的小凤凰依旧沉睡着,眼皮子动都没动,可见那酒带来的后遗症依旧浓烈。

豆豆一直守在床边,见封禹回来,摇头晃脑的讨要奖励。

封禹俯身摸摸豆豆的小脑袋,掀起衣摆坐到床边,看着翻着肚皮子睡在枕头上面的祁司钰。

人间历劫尚未完成,祁司钰机缘得不到,这人身与原型互相切换,很不稳定。

封禹不能在他沉睡时候乱来,这毕竟是他的。

这不能碰,凤族被放置许久的地方,他倒是能去探探,那时察觉到祁司钰设下的法阵,他先行一步离去,其实并不能掩盖他去过的事实。

所以,在他知晓梵音重生成祁司钰时,祁司钰也知道他有意查到了。

既然这样,祁司钰为何不干脆挑破呢?

封禹没想明白,遂打算再走一趟凤族,去那静室里再看看。

你在这守着他,我还有事要办。

豆豆眼神里有着不满,显然想问他怎么刚回来又要走,太不负责任了。

封禹:我有事。

豆豆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消失。

凤族后山静室。

封禹遮掩住气息,悄然进入静室内。

安静。

这里面似乎自祁司钰嫁入天界便成了荒芜之地,也或许是因为这里被打上祁司钰的印记,没他的准许,无人敢进来。

封禹站在这里,静静看着那团象征着梵音的光,片刻后,闭上眼睛,由他周身散发出丝丝缕缕温和无害的金光,金光欢快的奔赴那团光,处处是试探。

静室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吹过门口茂密的树叶,发出飒飒的空灵声。

置身金光里面的封禹神色柔和,唇角笑意很是温柔,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小男孩。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将他飘在他心里多日来的漂浮也都被压下来,好似最有价值的甜蜜,再累再多也舍不得丢。

时光缓缓流。

飒飒空灵声随着封禹睁眼而停止,那些声音也消失了。

他眼神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有温情脉脉,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饱含万种情绪地看了光团一眼,再次离去,这次离去透着些许恋恋不舍。

祁司钰一觉睡醒天崩地裂。

昏睡前屋顶及房间里的画面都在他脑海里转动着,一幕幕提醒他到底仗着醉酒对封禹干了什么。

他羞赧地展开小翅膀遮住了羞红得自己,这也太可怕啊啊啊。

那些真是他干的吗?

为何封禹不阻止他,还一副被强迫到忍无可忍反客为主的样子?

祁司钰脑袋都要冒烟了,以往两人很少这么腻味,那时说是既定道侣,真正亲密事情很少做,哪像那一晚,光是亲就亲了很多次,更别提

祁司钰捂住了脑袋,感觉变成小凤凰也依旧能感受到残留在身上的温热触感。

要死。

祁司钰猛地从枕头上面跳起来,封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化成原型还难以忘怀。

他还没在枕头上面倒腾太久,外面听见动静的封禹进来了。

祁司钰暂时不想和他面对面,干脆两脚朝天倒在枕头上面装死。

看见这以躲避来规避害羞的祁司钰,封禹忍俊不禁,走过去将小凤凰捞起来往外走。

躲什么?这几日就在等你醒来,人间问题还挺多,待那些魔物解决,你的机缘够了,也就能稳定恢复人身。

祁司钰见装死不成功,从他臂弯里伸出小脑袋:我睡了多久?

七日。封禹回答,趁他丧丧的,赶紧占便宜地摸他毛绒绒小脑袋,那根呆毛又耷送,可见主人心情不太美丽。

小凤凰在苦恼那晚的事?

害羞还是后悔?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已经不能后退。

封禹在内心面无表情给祁司钰下了决定,已经不打算给人退路。

想什么呢?

这是祁司钰问的,感受到封禹情绪起伏,他担心有问题问的。

得到温柔又强势的一个爱的抚.摸。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

封禹将他从臂弯挪到肩膀,腾出双手撕雪白馒头蘸熬了三小时的鸡汤喂他。

等他左扭右扭都甩不开鸡汤馒头,不情不愿吃下去,才听见封禹回答。

我在想你那晚变成人的事。

封禹说的很正经,表情也是那种干事模样,可祁司钰就觉得怪怪的。

槽点太多,想要吐一下,又找不到合适措辞。

祁司钰快要被憋死了。

没有仙力,像个凡人。封禹慢悠悠补上一句。

祁司钰:

混蛋啊。

封禹唇角微扬,绝不承认自己故意看他皱脸的恶趣味。

祁司钰:我以为你想我亲你的事。

他挑衅道。

第26章第二五章.

封禹不受攻击影响,捏住他温热的鸟嘴,笑眯眯道:可惜你现在是小凤凰,不是人。

祁司钰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整只小凤凰都要熟透了,这个臭流氓。

他转过头,用屁股对着封禹,朝天翻白眼。

这人当真不知羞耻怎么写的。

显然,他也忘记当初的自己是如何看画本子听说书,又是弄了把龙阳图玉骨扇。

害羞呢?封禹伸出食指戳戳他脊背。

祁司钰抖了抖翅膀,孤高冷傲道:你想多了,害羞是我会有的情绪吗?不,那是你有的。

封禹也不拆穿他,在这事儿上含糊过去,又道:以后不要再轻易与我抢酒喝,醉得你太久,容易耽误事。

这是在说醉酒睡到今日导致没能继续寻机缘,让自己恢复人身的事。

这事儿祁司钰不占理,也不好意思和封禹强词夺理。

但受宠爱的小祖宗也不是那么好安抚的:用得着你说,往后我滴酒不沾,绝对不会再干出那么多蠢事。

尤其是他仗着醉酒欺负封禹,那都能称之为黑历史。

脸皮厚起来,也不见得扛得住当事人当面调侃。

祁司钰深呼吸,看着封禹,认真问:你觉得我变不回人身,和醉酒有没有关系?

没有。封禹一口否认,你人身维持时间短,只能说明机缘不够,若是够了,应当就能恢复到原样。这也是为何我不想让你再饮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