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钰还未察觉到危险,不怕死的承认:是啊,母后说你没尝过,想让你尝尝鲜,谁知道你那么没口福呢?
是吗?封禹不咸不淡道。
祁司钰刚想点头,便被位于上方的人俯身掌控住后脑勺,他一惊,意识到该后退时已经晚了。
唇上火热,被辗转反侧的舔舐,更过分的是那家伙居然
他瞪圆了凤眸,里面满是惊慌失措,害羞好似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蕊藏在层层叠叠的最深处,轻易窥探不得。
被放开恢复自由的祁司钰连滚带爬到榻边缘,贴着墙壁站着,他双颊像人家除夕挂在走廊上的大红灯笼,艳得人疑心他病了。
封禹很满意自己看见的画面,煞有其事舔了舔唇:母后做的小笼包果真一绝。
祁司钰的脸更是爆红,烫得人无法忽视。
接着他便看见封禹拿起个小笼包,慢条斯理放进嘴里咀嚼,眼睛一直看着他,那里面剥开包子皮品尝馅料的深意烧得他要是去理智。
祁司钰捂着心口,感觉要疯了:你、你有时间亲口和母后说吧。
说什么?封禹好整以暇问。
祁司钰卡了下壳,恼羞成怒道:说小笼包好吃。
这话又惹得封禹笑了,这人低笑时像是在耳边呢喃,勾得你魂不守舍,只想粘着他:嗯,母后的手艺非常好,将你养的也很好。
前句话能理解,后句意有所指的话让祁司钰吃不消。
他恨不能长出八只脚,飞快逃离这里。
封禹。他红着脸,凤眸含水瞪着人,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引得封禹蠢蠢欲动。
封禹暂时还稳得住:嗯?
你欠打!祁司钰说着跳起来扑到封禹身上要打人,他忍很久了,这挑乱人心的家伙。
封禹借此机会将人抱进内室,故作暧昧在他耳边问:谁欠打?
第32章第三一章.
祁司钰回答不上来。
此时总觉得说什么都对不起这等良辰美景。
干脆做点什么吧。
然而这点想法刚要付之行动,在他上方的封禹动作微顿,一手在他脖颈侧面轻轻摩挲,一手接住个光点。
祁司钰看出上面的龙纹,这是天帝传来的。
不消片刻,封禹脸色严肃从他上方退下去,手也跟着撤走,声调依旧温柔,却不再有暧昧:小殿下这几日乖,我有事要先忙,待我忙过这段时间,便带你去玩。
祁司钰听出哄孩子的味道,皱眉跟着起身坠在封禹身后: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我说吗?
封禹扭头才发现他亦布亦随:说什么?
说天界与魔界战斗一触即发,你忙着和天帝部署,说不定还要出征。这都不告诉我吗?祁司钰半步没退让,还是紧紧跟着封禹。
封禹转过身,宽大月白色水袖在空中划出柔软弧度,好似展怀揽人。
知道这些想怎么做,嗯?封禹干脆伸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俯身压在他肩膀。
祁司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和我父王都觉得我扛不起事儿吗?很多事情都是背着我商量,无论干什么都希望我能健康快乐,做个事关无几的旁观者。我是那种人吗?你们到底是不了解我,还是太看轻我啊。
封禹心道不好,小殿下生气了。
这人一旦生气,是真的难哄,封禹赶紧温声哄人:没有没有,是我们太想保护你,也是我们狭隘,你是宁愿与我们并肩作战,也不愿意在背后坐享其成,是我们的错。
祁司钰心情好点了,还是郁闷,话音很失落:你们真是的,都不问问我,擅作决定,太过分了。
是是是,主要是我过分,有过一次失去你的经历,我实在经历不起第二次。触及到你的事情,我总是畏畏缩缩,怕这个对你不好,那个对你不利,这些都是我个人不够优秀的缘故,与旁人无关,你要生气就气我。封禹低眉顺眼,揽下所有锅。
这让祁司钰一口怒气到嗓子眼,又被他这爽快认错态度给堵回来了。
祁司钰抖抖肩膀,不想让他继续搭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还怎么忍心怪你?
没关系。封禹将他搂得更紧,甚至还亲昵得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想怪就怪我,想发脾气就发,我没关系。
祁司钰斜睨着他:是不是你对谁都是这么好脾气啊?
封禹忍住不笑,更为亲昵得偏头碰了碰他的脸:没有,你知道我只对你这样。小殿下,可不能胡乱给我扣帽子,这我不能认。
得了吧,真当我那么好哄?祁司钰说是这么说,眼底笑意遮不住。
可见封禹这番哄人的甜言蜜语多少见了点效果。
父君召唤我是想谈谈魔界频繁在两界边缘反复挑衅的事,大抵魔界那边不好寻个名头开站,想让天界先动手,他们好动手。封禹将这事儿主动交代,为防他不高兴,又说,你与我一起去?
祁司钰还没讨人烦到那份上,再说,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见天帝。
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怕他忍不住当着众仙的面对天帝下手。
不了,你自己去吧,早点回来。但是有件事我要提前说,不管你答应天帝什么,去哪都要带我。
祁司钰不想自己留在这里,太不舒服。
封禹不用他解释也明白这是为何,点头答应了。
嗯,乖乖等我,小笼包也记得给我留着。
祁司钰主动从封禹怀里退出来,推搡着人走:我都知道,你去吧。
封禹这一走就是好几日。
祁司钰没能得到他的任何消息,还是主动问了小玉,才知道天帝召见诸多群臣在凌霄殿内商议,已有好几日。
看来魔界带给天界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都值得天帝大张旗鼓的集百家之长。
闲来无事,他又想起频繁搞事的乐卿。
细想起来这人好久没在眼前晃悠了,是开窍还是出事?
他问了祁华池,最近有没有见过乐卿,得到否定答案,小玉这边也说近来没见过乐卿仙君。
那人去了哪?
该不会是提前知晓魔界和天界要动手,先行一步溜走,找个安稳角落躲避?
这个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祁司钰边咬着花生糖边自我否认:他不是那种人。难道是见到我和封禹关系太好,嫉妒之下找个地方治疗情伤?嘶。
他的胳膊枕在脖子后面,睡在吊床上面,仰头看着碧绿碧绿的梧桐树。
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乐卿去了哪。
他倒不是担心乐卿安危,只是想要知道人在哪,先下手为强。
之前在背后捅刀子的事儿他还没找到机会算账呢。
不如趁封禹他们都在忙,没时间管他,他趁乱将乐卿做掉。
一报还一报。
乐卿有幸能重生回来找他报仇,算他倒霉。
没那个命,直接被撕到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这个想法危险,但是诱惑力却宛如夜晚里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妖精,勾得祁司钰心动不已。
他另只手盖在眼睛上,此时无比想知道乐卿到底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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