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他的亲大哥啊,老二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他们怎么能装作不知道这事儿?他们还有良心吗?”
“呜呜呜,娘,儿子被打的好惨啊,那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儿子身上,真的是好痛啊。”
话说到后头,叶正德似乎又回忆起了被打的疼痛,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赵氏听了这话,心里是又心疼又生气,嘴上骂道:“真是反天了他们!以为分了家,翅膀硬了,我就治不住他了?”
“他们就算是上了天,我也能把他给拽下来!老大媳妇,老大媳妇!你快给我进来!”
她的银子啊,她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啊,都是因为这几个不孝子,就这么没了!
叶正德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得逞,头重又在炕上放好,哼,老二,你这次不赔我个几百两银子,这事儿就不算完!
炕上另一边的叶方,目光扫过儿子,突然沉声问道:“老大,老二他又忍不得衙门里的人,他是咋害你的?”
“我我”叶正德没想到父亲会突然问这问题,准备不足下,一下被问卡壳了,好几息都没能回答上来。
眼见父亲的脸色有发黑的趋势,他终于想出一个解释:“父亲,儿子先前在衙门当差。”
“偶然知道有人想借着力役这事儿,谋害二弟性命,好夺取他的脂粉方子,我连忙打听事情的始末。”
“这才知道,竟是有小人给县丞大人出了这主意,我好话说尽,这才说服那人只得方子,放过二弟。”
“为此我不辞辛苦的来回奔波,总算是完成了此事,让县丞大人取消了力役,我不求二弟他感激我,可他也不能如此害我啊?”
叶方闻言沉默几息,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然能发现大儿话里的漏洞和蹊跷,可老大被打,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是事实。
因此,他自动忽略了儿子话里不合理的地方,心中想着,把老二叫来问问也好。
万一这事儿真是因为他,他出些银子,给老大赔罪,也是应当的。
赵氏的注意力显然和叶方不太一样,闻言立刻问道:“老大,脂粉方子是啥?老二啥时候整出了这个?”
“娘,您还不知道吧,县城里有家”
叶正德语速不紧不慢的,把情况大概讲了一遍,重点突出了春林脂粉有多么赚钱,二弟家又能因为它赚到多少钱。
末了说道:“娘,二弟他压更就没想着你们啊,他们赚了那么多银子,不说孝敬您一半儿吧。”
“咋着也要孝敬您百两银子吧?可他们呢,就知道吃独食儿!”
这话一出,不说是赵氏了,就连叶方闻言心头都升出了一丝怒意。
看到马氏进屋,立刻就冲她吩咐道:“去,把老二给我叫来!我有事儿问他!”
“是,父亲,这就去!”马氏也没问为啥,干脆的应下,转身就又出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邢氏和叶正明几人,随着马氏又来了老宅。
“父亲,您叫我们过来,是有啥事儿?”叶正明进屋后,立刻就冲炕上的叶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