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ps:想改文名了(~ ̄▽ ̄)~

改成那种文文艺艺的古言文名,大家有没有建议呢?还是说现在这个名字你们感觉怎么样呀?

第46章扳倒应娄(上)

日光从窗棂中倾泻,一室澄然里,黎观月笑意盈盈地道,宋栖在听到她的话时,心里就狠狠一揪,他不敢置信地猛然抬头看向安坐在高处的人,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的沉默后,他才艰难地、慢慢地俯下身,恭顺地道:“……是,臣不胜荣幸……得此殊荣。”

他默默退下了,背影萧索沉重,不知在想什么,黎观月笑了笑,此刻她终于觉得手中的茶能品出几分甘甜滋味。

第二日早朝,多日称病,久居府中不出的长公主终于要来上朝了。

诸位大臣们还未踏进宫门,这个消息就已通过各种渠道飞到了他们耳中,众人聚在一起往大殿走去,互相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有人凑到应娄身旁试探他,他面色如常,三言两语就将话头挑开——

他能知道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黎观月了,就连以往对他满心信任的小皇帝,自刺杀一事后都不再亲近他,前几日应娄向宫中递帖子求见,黎重岩竟然还给推拒了!

应娄面沉如水地想,这其中必定少不了黎观月作梗……强势的长公主不足为惧,一个令人摸不清、参不透的敌手才会让他担忧。

前朝议论纷纷,各怀鬼胎,皇宫内的黎重岩也一早得知了黎观月会来上朝的消息,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这还是阿姐自那天起第一次愿意面对他!

他的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隐秘的狂喜——莫非阿姐不在乎那些事、打算原谅他了吗?!黎重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急匆匆地穿好龙袍就要往大殿赶,脑海中急促又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脚步。

“妖物!你要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祸乱朝纲、代朕上朝了?!”

是小黎重岩又在脑海里嚷嚷,黎重岩的眼神一冷,被生生打断喜悦的他很不耐烦:“说了多少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朕要去朝堂上见阿姐,今日你安分些!”

过去几日里他们都在争夺身体的掌控,黎重岩只能在几个空隙里出来,匆匆把应娄要进宫求见的折子给推拒回去,就被小黎重岩给“挤”回了意识深处。

不仅如此,他还要受着小黎重岩的叫嚷和敌视——这一世的小黎重岩即使看到了那些记忆,也不相信那是将来会发生的事,就像不相信他将来会主动陷害亲阿姐一样,他也不相信应娄会背叛他。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却拿对方没办法,只是黎重岩看着过去的自己,心里都在恨得滴血——前世的自己简直不要太蠢,被应娄骗得团团转,甚至不惜伤害了自己的亲人还执迷不悟!

今日早上醒来,黎重岩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占据着身体,又听到黎观月上朝的消息,自然激动万分,他郑重其事地告诫小黎重岩不要添乱——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里甚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你不信我的记忆便不信,只是你信阿姐就好,我不谋算你的身体,只是不想再辜负我……我们唯一的亲人了,你就当是为了阿姐。”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小黎重岩,他竟然没有再吵闹了,黎重岩抓紧这个机会,赶忙去了大殿。

朝堂上,黎观月接受着四面八方各种小心翼翼、试探猜疑的目光,但她并不放在心上,就连上方那一道饱含热切、灼灼的目光——她抬起头一瞥,是黎重岩在其上看着她。

她直接转过了头,甚至还从鼻间轻嗤了一下,自然也没看到黎重岩瞬间黯淡失望下来额目光。

一场朝议中,众大臣眼中的焦点——陛下和长公主、应娄三人都老神在在,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有关三朝会面的折子被呈上后,应娄终于忍不住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上前一步道:

“陛下,臣愿意为您分忧。”

黎观月冷眼看着他心急的样子,也上前一步:“不巧,本公主也有意为陛下分忧。”

此话一出,她毫不示弱地对上了应娄阴冷的眼神,周围众臣噤声,看着这两人针锋相对——

可令包括黎观月在内的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他俩如之前一般辩驳时,高堂上的黎重岩倒是先开口了:“不用再争了,既然阿姐想要操持,那就阿姐来负责吧。”

他含着些微的讨好补充道:“毕竟阿姐是大越的长公主,国事亦是家事。”

“陛下!这怎么能……”应娄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其它急道,话说一半直接被黎重岩皱着眉打断:“应娄!应大人,朕已经决定了。”

以往总要与黎观月争个几个来回,而今却直接败下阵来……

应娄站在原地,瞠目结舌。

而黎观月却在最初的愣怔过后反应过来,她浅浅拱手:“泽越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她看到了黎重岩投来热切的眼神,其中有着微微的期待,像极了小时候做了什么讨好她的事后,眼巴巴等奖赏的样子。

面上没什么表示,黎观月只是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地俯身行礼,便退至群臣后了——她心里无比清楚,三朝会面的差事应娄没争上,并不是她之前的计谋起了作用,而是黎重岩的态度使然。

说白了,这差事是黎重岩手指缝里掉出来给她的,他若想变卦,事情便会如前世般,在一夜之间颠倒,皇权就是这样,一人之下,便如泰山覆顶,难以撼动。

可黎观月想要的不是莫测君心的一时怜惜,她盯着高位金龙环绕的龙椅,难耐地捏了捏手指。

……

日子飞速过去,距离匈蓝和乌秦人到大越的日期越来越近,京畿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黎观月一直派人暗自盯着应娄,她往应娄府里塞了几个奴仆眼线,转日就看到他们中了毒瘫软在长公主府附近,下人来报时,她也不诧异,本来与应娄就已撕破了脸皮,这几个奴仆不过是挑衅而已。

应娄就像一条暗自蛰伏的毒蛇,自从那日朝堂上没能争来这个大好的差事后,他便称病回了府不出面,黎观月就是要催他出手——

这么几日肆无忌惮地“催”下去后,匈蓝使者先一步到了大越,而应娄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出手了。

匈蓝人到大越京畿三日,黎观月派人接待了他们三日,就在第三日晚,黎观月在长公主府宴请招待匈蓝大皇子,她提前摸清了大皇子的喜好,样样都按着他的喜好来,只是提前将长公主府内所有的侍女都调走了,大皇子看着在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侍从,硬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酒后色|欲。

然而到了第二天,所有去过长公主府的匈蓝使者都中了毒,尤其以大皇子最为严重,而这毒极为凶猛,大越众多太医,竟然没一人能解毒。

随行而来的其它匈蓝使者都急了,尤以平日跟在大皇子身后那个娇小的“男宠”为甚。

他直接沉着脸闯到了黎观月面前,“啪——”将腰侧弯刀拍在黎观月面前,冷声道:“我家皇子自宴席过后便昏迷不醒,长公主殿下,您该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们离不了京畿,大越也不好过!”

他咬字生硬,腔调古怪,大越官话说得十分不熟悉,黎观月神色平静地听完他的威胁,笑了:“你们离不了京畿,是你不知怎么向匈蓝汗王交代,怎么与我们大越有关了?十一王、女。”

面前的少年脸色一僵,死死地盯着黎观月看了几眼,手握住了那柄弯刀,等再开口时,已然是婉转的女声:“长公主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