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很不舒服,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软在床上,晚上好一些能爬起来码字,有点晚,有点少。

(诚恳跪下(T^T))

吃过药好了很多,明天我应该就可以好好写加更了!!

ps:两兄弟就是大家想的那样!我只是浅暗示一下,大家就立刻猜到,心有灵犀!(~ ̄▽ ̄)~

第50章应娄之死

初到北疆的第一晚,黎观月直接就在骆府歇了下来,季延在进入边关后便为了避嫌,一刻也不离开她四周,黎观月见了只觉得无奈,而他却道这是为了让她相信他作为别国将领绝无异心,说什么也不肯另外找个地方歇息。

他这么坚决,黎观月也只好随他去“自愿”做她的侍卫,抱着那柄长刀屈膝靠在廊下。

黎观月看着他将那把刀搂在臂弯中,不免好奇地多瞧了几眼,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眼神,立刻被敏锐的季延发现了。

他掂了掂手中那把乌黑沉重的长刀,抬眼看她,道:“殿下对它有兴趣?”说着,他非常自然地站起身,就势要把它递给黎观月。

季延的动作太过流畅,黎观月只是稍慢了一下,手心就挨到一个冰冷的刀柄,她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连连摆手解释:“不不不,季将军误会了,我对刀剑并无兴趣,只是好奇而已。”

“哦。”闻言,季延像是略有些失望,悻悻地收回了手,捏紧了刀柄。

见他这幅样子,黎观月不由得开口道:“听闻武将的兵器轻易不给别人碰的,季小将军倒是不一样,不仅爱刀,还不避讳。”

季延眨眨眼,自然而然地道:“殿下要来碰,我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不过说起这刀——”

他摸上了那柄长刀的刀锋,眼神中带上了回忆,意味深长道:

“我之前也偏爱剑,尤其是短剑,那可是杀人越货、偷袭制敌的好东西,不过后来就不爱了,现在是一心一意使刀。”

他手腕转动,乌沉的刀鞘在月华的波光流转下泛出淡淡冷意,刀风划过,黎观月的鬓发微微拂动,季延淡淡的声音响起——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我适合用刀,所以我便不再用任何其它兵器。”

他的眼眸在夜色中仍黑的发亮,幽幽的似有暗光流转,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黎观月无意中对上季延的眼睛,骤然一愣,刚要开口:“你……”

突然,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随之响起的是极凄厉怨愤的声音:“殿下!殿下!朝廷命官遭奸人指使欺凌,暗害濒死,您身为一国长公主,求您做主!”

几乎是与声音响起的同时,季延眉头狠狠一皱,眼色瞬间变得恼怒,转身地回头望向不远处,南瑜正奋力摆脱两个婢女的阻拦,不管不顾地叫嚷着要冲到黎观月面前来,刚才那声打断黎观月话语的嚎叫就是她发出的。

季延恶狠狠地盯了南瑜一眼,手扣紧了刀柄才没做出什么鲁莽之举来——明明刚才氛围极好,他或许能与黎观月好好交谈一二、最好还能说说往事……

黎观月蹙着眉看向南瑜,被南瑜这么一闹,顿时就将刚才面对季延时那一点熟悉感抛之脑后,眼看着那两个婢女满脸为难却仍制不住南瑜,黎观月便打算走下长廊去亲自看一二。

只是在她绕过季延时,无意中瞥了对方一眼,他薄唇紧紧抿着,明明是一言未发,却莫名透露着些细微的委屈。

黎观月怔然,刚要说什么,就被南瑜又一次的喊声夺去了注意——

“长公主殿下!殿下!应大人为民办事遭人暗害,伤势惨重,求您赐药!”

凄切而悲情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骆府内远处的屋舍都被这几句喊话叫得纷纷点起了烛火,几个侍卫奴仆也闻言好奇地看向这边。

黎观月脸色一沉,心里起了几分烦躁。

南瑜挣脱身侧两个侍女的阻拦,看到黎观月表情不耐烦,她心里就是一怵,可想到自到了北疆、见到应娄的种种,她还是咬咬牙,“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在所有人面前,她开始声泪俱下地哭诉,话语中零零碎碎夹杂着不明显的怨怼,黎观月漫不经心地听着,总算明白了这半天来她的经历——

原来,南瑜一到进城就跟着那些人急匆匆地去找应娄,她本以为应娄应该在西北总督的府邸歇息,再不济,也应该是在气派的屋宅内被好生伺候着。

没想到东绕西绕,那人竟然领着她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前,一把推开门随意道:“喏,就在哪儿,你快些看,看完了就走。”

他把南瑜当做了闲杂人等,随口说完就不耐烦地走开了。

而南瑜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向屋内,眼前的一切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应娄瘫着身子仰倒在角落一张破床上,惨白着脸色,气息微弱,一声不出,屋内阴暗极了,空气中浮动着朽木腐|败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整间屋子不像给高官养伤的,反倒像坟墓,死气沉沉。

她头脑一片空白,愣了半晌才艰难地向角落那一团人影走去,脚步虚浮,等到了床前,拂开凌乱的发丝,看到应娄那张熟悉的脸,她才捂着嘴掩下惊呼,慌忙用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息!

只是这幅紧闭着双眼、气息微弱的模样,一眼就知他的状况糟糕到了极点!

她惊慌失措,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搀应娄的身子,刚扶起半个肩膀,应娄便软绵绵地滑了下去,他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又灰败了几分,空气中血腥味儿又浓了几分。

南瑜忙低头一看去——触手是满掌心粘稠的血液,她才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拨开他的衣衫,这时才看清应娄断掉的露出白骨的手臂。

“大人——”

凄切的哭喊半哽在喉间,她的手又碰到了应娄的裤管,那里空荡荡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凝结成大块大块发黑的污,触目惊心。

“吼什么?!见完了就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被她哀嚎所惊动,刚才领她来的那人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拍在门上,没好气地粗声喝道。

南瑜猛地回头,眼中迸射出两道冷光,她死死地盯着那人,凄声骂道:“你们这群狗东西,竟然敢这么对待朝廷命官,待大人醒来回京觐见陛下,定要诛了你们三族!”

“哈!”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那人怪声怪气地笑了一下,毫不在意道:“随你去告呗。”

这人是北疆一名握有兵权的官员家仆,自己也有些官职在身,所以对某些消息略知一二,此时看着南瑜和还在床上瘫着的应娄,满眼都是不屑掩盖的嘲讽。

“还以为他是大官儿呢?省省吧,擅调军队驱离百姓、不敌匈蓝做了逃兵败将——还是在自家疆域内……哪条不值得他被贬官的?还觐见陛下诛我三族,哈,先想想怎么与陛下交代罪责吧!”

话毕,这人一甩门,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南瑜,径直离开了。

应娄孤注一掷放弃了京畿,主动前来北疆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在边关操持钻营了数年的官员能不知道?过去长公主与应娄在京畿争权,他们边关一派大多袖手旁观,反正大越安危全看边疆,该给他们的粮草、军饷总少不了就行。

甚至对于部分官员来讲,他们心底还是偏向应娄的——黎观月到底是个女子嘛,自古以来女人能在权力争夺中占得几时上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