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那边有散装的,这种包好的不太新鲜,里面会藏一些蔫掉的菜。慕桓星凑过来在他耳边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周毓敏感的耳道,他耳朵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好好。他鲜少自己买菜,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偏头瞥了一眼慕桓星的脸便迅速转回来,听你的。
慕桓星还站着没动,又过了片刻才轻笑道,毓哥真的好敏感。
周毓脸上更热。
耳朵红了。对方微凉的指尖轻触到他的耳廓,滑到耳垂捏了一把。
周毓浑身一颤,别很多人
晚上出来逛超市的人的确挺多,大多数都是一些下班的年轻人,偶尔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某种隐秘的异样情绪在心底滋生,更加放大了身体上的感官。
回去再给你玩好不好?周毓抓住还在他耳垂作乱,甚至想往衣领里钻的手,告饶地看向慕桓星。
草,他在说什么东西
慕桓星眨了眨眼,挑唇,好呀,回去再慢慢玩。
再次面对他的美颜暴击,周毓呆立在原地。
好半天过去,慕桓星都快走到转角看不见人影了,他才大梦初醒地赶紧推车追上去。
回去再慢慢玩
玩
玩什么?
他不敢再想,狠狠揉了一把脑袋。
从超市回家,被夜里的冷风吹了半天才总算冷静下来,周毓把一大包食材放到客厅桌上,慕桓星走过来挑挑拣拣了几样,拿进厨房清洗,他便帮着把剩下的放进了冰箱。
收拾好之后,周毓走到慕桓星背后看他切菜。
要不我来帮你吧。那闪着寒光的刀口在砧板上飞速起起落落,直让他一颗心都悬在半空,生怕慕桓星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
嗯好呀。慕桓星闻声腾出手来,侧身给周毓让位置。
切个土豆而已。
他国服第一源氏,死在他激素刀下的人连起来都能绕地球几圈,论刀法还会搞不定一个小土豆?
周毓把手握上去,抿了抿唇。
一个熟练的厨师这时候会怎么做?
他思绪飞转,下巴扬起一个胸有成竹的弧度,问,切片吗?
慕桓星从背后环上他的肩膀,把脑袋搁在上面,道,嗯,切片。
周毓整个上半身都紧绷起来,手里的刀仿佛千斤重。
咔地一刀下去,土豆被腰斩。
我我先分成两半,这样好拿。他耳根子又开始发烫。
慕桓星的低笑响在耳边,好呀,毓哥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然而这件事根本没周毓想的那么容易,想象中他帅气持刀把土豆迅速削成薄片的场景没能发生。
望着砧板上厚薄不均,歪歪扭扭的土豆块,周毓手下一刀比一刀没底气。
终于,在他第三次手上打滑差点把剩下半截土豆切飞出去的时候,慕桓星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望向一双眸子里染着盈盈的笑意,我来吧,毓哥去客厅玩一下手机好不好?一会就做好啦。
周?国服第一?源氏?毓被土豆征服,意识到自己留在厨房只能给人添乱,灰溜溜地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切菜原来这么难吗?
厨房里响起菜下锅炸油的呲啦声,周毓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冲着厨房喊,小云?没事吧?
嗯?慕桓星熟练地握着锅铲翻炒,回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什么事?
周毓咽了咽,扶着门边讷讷道,没没什么。
土豆肉丝配上汤娃娃菜,再加上一碗凉拌牛肉。
全部做好之后,周毓帮着把菜端上来,味道好得他差点没连着自己的舌头也一起吃下肚子里。
慕桓星连做菜的口味都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
怎么会有这么招他喜欢的人?
他已经彻底被征服了。
饭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周毓总算是把慕桓星推到沙发上坐好,自己收拾完了餐桌,洗好碗筷。
他正在厨房里擦手,顺便关了抽油烟机,黑漆漆的窗外蓦地白光一闪。
周毓抬头就见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
旋即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降了下来,冲刷在厨房窗户的玻璃上。
毓哥,你有伞吗?原本站在玄关准备离开的慕桓星走过来问,雨下的好大呀,毓哥送我去车站行吗?
雨声里伴随着雷响,像是天都被掀开了。
大晚上的,下这么大雨
周毓挂好毛巾转身。
他胸腔仿佛揣着一头小鹿,试探着看着慕桓星,要不今天在我这住一晚上?
(三)互相吃醋。
雨滴不断拍在窗户上劈里啪啦地响,慕桓星抬眸似乎有些讶异地望向周毓。
周毓只觉得他的心跳比那雨声还要快,快到他几近忘记呼吸。
就在他都以为慕桓星不会同意的时候,对方眉眼弯了弯,对他道,好啊。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答应留下过夜的慕桓星正在浴室里,周毓坐在卧室里盯着床上的睡衣和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新内裤,满脑子全是哗啦啦的水声。
他衣服都没拿就进去洗澡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
跟这个形象的慕桓星做再进一步亲密的事情,他还没想好。
周毓的脸上越来越热。
想什么呢明明是他先邀请对方留宿的,慕桓星根本没准备留在这里,也没带换洗的衣服,直接进去洗澡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慕桓星还主动要求去睡沙发,和他分开睡。
人家根本没有存这方面的心思,他倒是在这七想八想一大堆。
他双手插.进头发丝里大力揉搓了一把,站起身去衣柜里重新找了一套没用过的新被褥出来铺到床上,看了看,又拿出一个枕头套好了丢上去。
毓哥在外面吗?果不其然,没多久,浴室里的慕桓星喊他了。
周毓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清了清嗓子道,在,要衣服吗?
递给我一下好吗?
他拿了睡衣,把内裤包在里面叠了一叠,伸手敲浴室的门。慕桓星就在门边,立马便拧开了门把手,带着热气和水珠的胳膊伸出来,白皙的皮肤因为温度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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