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小姐,叫公孙玉珍的,是现赵夫人的嫡出,今年刚及笄,活泼烂漫,生的标致。”
“大小姐和二小姐,为何不可?”
“大小姐说是个药罐子,将来恐不好生养;二小姐嘛,您适才也听到了,她生母其实并非赵夫人,且传闻长相有些妖冶,是长安城中小有名气的美人,娘娘担心……”
“担心什么?”李怀叙反问,“公孙云平都已经盘算好了把哪个女儿送上我的府门,我怎么能拒绝他的好意呢?明日你便去找一幅二小姐的画像,送到母妃手上,说是不必纠结了,她的儿媳妇,我已经帮她挑好了。”
为期眉头一皱:“您何必要听公孙云平的安排?”
“听公孙云平的安排?”李怀叙嗤笑,“他也配。”
“你难道没有觉得,适才那位二小姐一边梨花带雨一边称赞我绝世君子的样子,甚美吗?”
作者有话说:
为期:隔着那么厚的一扇门,能看见个鬼啊!你是有透视眼吗!!!(无能狂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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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女鹅(无比虔诚):……吧啦吧啦……说不定连皇后都做得……吧啦吧啦……
老九(眼前一亮/惊喜不已):都听到了吧,是老婆要我做皇帝,不是我自己想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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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赠大氅◎
在济宁寺的夜半下起了雨,翌日晨起,竟比昨夜上山时还要冷些。禅房外的枯草上挂了凝霜的冰渣,蝉月不过开窗透了刹那的气,便听见自家小姐应景的一声喷嚏。
她赶紧又把窗户关上:“小姐可是昨夜着了凉?都怪奴婢,出门也不记得带件像样的大氅。”
公孙遥缩着脖子,将自己全副装进厚实的被褥里:“不怪你,是我昨夜催的急,人到气头上了,什么都顾不得。”
“那我们今早还要下山吗?小姐不若再睡会儿,反正被笼里暖和,等正午日头热些了再走。”
“嗯。”
公孙遥也是这么打算的。
早早地回去,只会叫赵氏早早地知道她的妥协,虽然是迟早的事,但她还是不想她们得意地太早。
还有父亲……
她当真是他最不在意的一个女儿了,不然便是说什么,他也该在她和公孙玉珍之间艰难抉择一番的。
可他真的有过抉择吗?
还是在得知自家被选中与九皇子结亲的那一刻,就已经选定了她作为弃子?
她不想再细想,缩在被中打算继续睡一个回笼觉。
可还没等她睡着,禅房的门便被人敲响。
是寺里的小和尚来送早饭与姜汤了。
此前公孙遥也有冬日借住在济宁寺过,却从不知晓,寺中天寒时还会给客人送姜汤。
“许是今日天实在太冷了吧。”蝉月搓着手,先将早饭端去与公孙遥一道吃了,再给她递了满满的一大碗姜汤。
喝完姜汤,两人终于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公孙遥正想喊蝉月一道上榻再睡会儿,禅房的门却又适时被人敲响。
小和尚这回来送的,是一件相当厚实的白狐大氅,光摸着表皮便觉得掌心整个都陷了进去,暖意融融的,里子也是纯棉织就的厚底,针脚细密,角落还有祥云暗纹做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手笔。
公孙遥好奇:“这是何意?”
小和尚答:“这是几年前一位云游散仙在寺庙借住时留下的,说是谢与寺庙的香火钱,这么多年,住持一直留着,不曾动过。昨夜见姑娘上山,身形单薄,无有厚衣,今早天又愈加严寒,住持便说,可将此大氅先借与姑娘,待姑娘回到家中,再遣人还来便是。”
公孙遥昨夜与家中怄气,出门时走的急,身上的确是一件厚衣也没有,就连公孙云平在书房外给她披上的披风,也被她遗忘在小花厅,全然不记得要带上。
眼下,她抱着这件分量十足的大氅,只觉上头的暖意要将她心底融穿:“既如此,还请小师傅替我多谢住持好意,此番上山匆忙,忘带香火钱,下回一定补上。”
“这都是施主多年行善积德的福报,不必过于挂心。”
公孙遥母亲的牌位就供奉在寺庙中,她隔断时间便会来祭拜,每每上山,也都会带许多香火钱,庙中的住持与僧人,于她都不算陌生。
送走那面善的小和尚,公孙遥便更加抱紧了手中的大氅:“蝉月,你说是不是娘亲当真在天上显灵,帮我来了?”
“定是的,不然小姐昨日已经冻了一整日,今日又要挨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恰此时来了大氅,定是夫人在天上显灵,帮小姐呢!”
“那我们等到正午便走,回家赶紧再多备些香火钱,叫人连着大氅一起送回来!”
“好!”
gu903();主仆俩商量地起劲,又一同钻进到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等到正午的敲钟声一响,便双双踏出了房门,往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