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见手上动作被阻,白玉堂双眸中带有疑惑和不满怎么?

季风急喘了两口气,对上白玉堂的目光,不禁感叹了一声中二病少年真是伤不起,解释道,你拿剑威逼陈知县后,打算问他些什么?

白玉堂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问问那张姑娘所在何处,在让他吐露假称捉汪的实情。

听完这话,季风只想撬开白玉堂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你前段时间的智商都随着睡眠时间的减少飘走了吗?明明是个智勇双全的少年郎,怎么一点点变成了四肢发达的暴力分子?

张姑娘来到陈府,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丫鬟,这等小事他怎么会知道?再者盗领朝廷赏银本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你横剑在颈,他也绝不会吐露半句实话。

白玉堂眼中的热度一寸寸褪去,终于恢复了清明。

他被苗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还未想出完全之策就飞速奔来了这儿,想到这里他心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季风一直在观察白玉堂的表情,要不咱们先回去,明晚再来?

话音还未落,周围便亮起了火把。

陈府的护院皆是身高八尺的黑壮汉子,足有十一二人,他们一步步逼近二人,像是一群捉住无路可逃的老鼠的猫,妄图从两人脸上看出恐惧的神色,以享受这场捕猎的乐趣。

能满足他们这一要求的只有季风,这大场面还是她这辈子头一次见,混杂着私闯民宅被主人家发现的尴尬,几乎僵在原地。

白玉堂在她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记,才使她清醒过来。

两人背靠背站在人群中央摆好了架势,白玉堂手持长剑,季风没有武器只好握掌成拳,虽然她并不会什么拳法。

四周人马忽然停下,显然主角还未登场。

拨开人群而入的,自然是本县的县令陈清水。

何方贼人,竟敢闯入朝廷命官的家宅,你可知罪?

白玉堂朗声问道,扣押良家妇女、错抓无辜百姓、盗领朝廷赏银,你可知罪?

陈知县一时语塞,季白二人光荣登上了他心中的黑名单,看来这两个人是非死不可了,暗暗令身旁的护院下了死手。

白玉堂哪会没防着他这一点?进来之前他就已经说过,他能保证今夜两人皆能毫发无损。白玉堂心高气傲却从不说大话。

两方随即陷入混战。

季风得了白玉堂的眼神,立马窜身上房、高处观战。

院中白玉堂以一敌十还显得游刃有余,别看他现在还年轻,从小却是聪慧无双、根骨一等一的好,只会些粗浅拳脚的汉子,咱来十个又有何惧?

蹲在房顶上的季风早已看出输赢,不禁感叹道,即是在武侠世界里,也没有绝顶高手遍地走的情况。

擒贼先擒王。

几个回合下来,白玉堂身上毫发无损,两个护院却早已中剑,鲜血顺着衣襟淌下来,此刻就连傻子都能轻易分辨出水占上风。

他打算偷偷溜走,还没退了几步,便被半片瓦拦了步子。

持瓦之人正是季风,屋顶上的一片瓦早已碎作两半,裂口那一侧便如刀子般锋利,压在陈县令的铂金上,季风甚至能感觉到那薄薄的皮肤之下,有新鲜的血液在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

ps:我真的困惹,明日再约。

☆、七侠五义(一)

陈知县在他的屋子里。

护院七七八八的躺在院中,早已被白玉堂的手刀劈晕。

十年寒窗的读书人哪见过这些,他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发颤,季风甚至怀疑他方才令护院围攻只是在强忍惊慌、兀自镇定。

白玉堂的额头和面纱上被溅了些许血迹,拿袖子一擦还是能看出染上的痕迹,映着跳动的烛火更显出几分骇人,两道目光如冷箭一般射向陈清水陈知县,我且问你,使一老妇假冒汪善伪,盗领朝廷赏银,究竟为何?

陈知县的眼珠转了两转,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白玉堂见状,直接把画影剑贴上了他的脖子,你说是不说?

身家性命被别人拿捏在手里的并不好受,陈知县的身体开始颤抖,张了几下嘴才说出第一句话,在下也是被逼无奈!

一番话后,季、白二人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日张刘氏请季风帮忙写完状纸后,并未前往公堂击鼓鸣冤,而是径直到了陈府门口,声称要去拜见知县大人。

守门的两位小厮本不准她进入,奈何张刘氏一张金子做的嘴,硬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言辞威胁道,若是不让她进去,陈知县绝对遭殃,连带着府内的小厮丫鬟都没好果子吃,一番撒泼无赖之后,还是让她进了门。

也该的陈知县倒霉,半路上正好被她撞上。

张刘氏识得知县的样貌,当即拜倒在地。

陈知县吃了一惊道,老人家这是作何?快快请起。

张刘氏只跪在地上道,民妇有天大的冤情,还请青天大老爷定夺。

有状要告不去公堂,反而追到了县官家里,陈知县做官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见,那你有何冤情上诉?

张刘氏道,民妇的女儿被人强抢了去,还请县太爷做主,好好惩治那贼人一番。

强抢民女可是大罪,陈知县严肃道,究竟是何人抢了你的女儿,本官定会秉公办理。

张刘氏举起状纸道,苗员外的儿子苗辉。她的眼里闪烁着精光,一看便知是另有图谋。

陈知县为官多年,这点事哪会想不明白?苗辉是他爱妾的亲弟,亲疏远近一看便知,那张刘氏若是想秉公办理,也不会把设法跑到陈府来商议了,当即软下了话语道,老人家请先起来。

张刘氏见所想即将成真,眸中掩不住兴奋之色,从容站起来。

苗辉性子顽劣,百姓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并未追究,所幸没闯过什么大祸,这次有犯律条,陈知县只道先为他处理好,回去以后再派人到苗家通知一声,好好管教不迟。

张刘氏趁机要价,张口就是二百两。

陈知县当场就冷了脸,他从六品的官职,年俸不过七十两,江浙一带素来富庶,二百两银子他拿得出,却不会拿。纵然她击鼓鸣冤,狱里也有他命人照顾,做样子关几个月放出去算了,故而叫护院把她轰了出去。

被人轰出门,张刘氏自然心有不甘,可她也不愿前去告状,万一陈知县真把她女儿判回来了怎么办?残花败柳卖不出好价钱,恐怕还要浪费一个人的口粮。

实在是悔不当初,如果少要些银子说不定就成了,可惜这种心情没过一瞬,她又转而恨起了陈知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么大的宅子都是搜刮的他们平头百姓的血汗钱!

张刘氏越想越气,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走两步到了后宅附近张开了一张绣口,陈知县的小妾苗锦首当其冲,一口气不歇的骂了一个时辰。护院去赶人当场躺在地上嚎哭县太老爷欺压百姓每每都能招致一群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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