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望好似早就猜到了季风的做法,急忙按住她的手道,不能点火。
季风冷不丁被他吓得哆嗦一下道,怎么了?
连云望解释道,带我来的朋友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能在这通道中点火,否则爆炸之后尸体都能崩成碎末。
季风道,不至于吧。
连云望道,我前几日来,听他给我讲了许久的爆炸先例,最近一位勇于证实的人在三年前,是当时双鱼帮的夏帮主。
通道又黑又长还不见尽头,季风走的实在无趣便开始忽悠连云望寻开心,故作玄虚道,夏帮主身在双鱼帮,英年早逝确属可惜,但仍在情理之中。
连云望信以为真,一本正经地问道,怎讲?
季风立即开启编故事模式道,鱼和虾同在海里相生相克,他一只虾跑到鱼群中当家作主,最最不吉利啊。
连云望细细一琢磨,还真就是这个理儿!他之前本不信占卜,但遇到的第一个神棍却是自带外挂的季风,不知怎的就形成了一种季风说的都是真理的潜意识,就算一听到觉得不对劲儿,事后想上一会儿也能顺利到达季风说得都是对的这个结果上。
季风还没来得及对他进行无情的嘲笑,额头便狠狠的撞在墙上,空气中粉尘的浓度已低到微不可查。
连云望见季风撞上墙,差点没把鼻涕乐出来,凭感觉握住她的手腕带她向右转,还不忘挖苦道,你怕不是练过铁头功?刚才那一下整个通道都震了三振。他生怕季风听不明白,特意解释道,武当派的一位前辈练过,没到三十岁脑袋顶就亮了。你可悠着点
季风哪会等他把话说完?抡起拳头便开始揍。
连云望一边笑一边逃,还必须得说出剩下半句,日后若有人问你是在哪个尼姑庵出家,答不出来多尴尬。
这条路的尽头差不多能看到尽头的光亮,再一右转便可直接见到不远处四个守门的护院,墙壁上绑着燃烧的火把,将此处映照的亮如白昼。一位身穿长衫的人赢了上来,客气道,欢迎两位来此处休息,未曾远迎着实不敬。
连云望不喜欢寒暄,但真到了这些场合,他说的还不错,您这是哪里的话,见外了不是?说着把季风往那人跟前一推道,我这朋友听说这里有趣,吵着要一起来玩,老板您看是不是
那人笑道,这事不忙。随即往连云望这边走去,连云望见状轻轻将他的面具整个抬起一公分左右。
季风这才知道,原来金玉赌坊发的面具左侧缝着一条一寸来长的布,藏在面具与左册额头中间,上面用毛笔写了连云望三字。
此举是为了避免客人的面具被偷,不怀好意之人潜伏进入赌坊,特意将门与面具相对应,若是走错门,余下的就该交给护院处理了。
那人极快的看了一眼后,痛快的问出季风的名字缝在给她的狐狸半脸面具上,叮嘱她道,赌场中有人为少生事端,会把自己的面容遮起来,另外,姑娘下次要从这个门近。那张薄宣纸被折了四次,变成一个硬哒哒的纸片,被塞到季风的手中。
四人其中的一个护院走过来,为季风二人带路。接下来这一段路便没有东南西北一说了,不单路多弯曲,且岔路颇多,密密麻麻的路线如同迷宫一般。若不是由前面的人领着,怕是让季风他们在这转半个月都转不出去。
远远的便听到人声吵闹,季风与连云望对视一眼便知道赌坊近在咫尺。
果然,没用上一盏茶,金玉赌坊赫然矗立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是让他们输光呢?还是让他们输光呢?还是让他们输光呢?
感谢雪妃卿投喂的营养液x2
☆、楚留香传奇
一层赌场内金碧辉煌、人声鼎沸,赌徒们喊得撕心裂肺、角落里有人在打架,看不出一丝该属于夜晚的安静,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季风在厅内走走停停,最终选中了番摊。番摊又称分豆子,庄家将众多棋子放置于方桌上,随后用一只碗扣住部分棋子,坐庄分别有1、2、3、4四种,待到买家下注后,庄家再翻开改完,用长尺以四为数,将它们一次次分隔而开到不可再分位置,余下的棋子数目即是胜利数,只开一摊赔率为一赔三,而金玉赌坊的最小筹码为一百两。
选中这个不为别的,只是纵观全场它最为简单而已。别的太复杂了,仅仅一个下午的特训足够季风用一顿饭的功夫忘掉规则。
连云望道,咱们买哪个数?
季风心里更没谱,这事只能凭运气,她问连云望道,你几月的生日?
连云望道,我生在二月。他随后就明白了季风的想法,忙阻拦道,我上次买过2,赔了。
季风心中忐忑,表面却显得自信满满,上次赔了是你买的,这次换我买,怎么会一直赔呢?
连云望回想回想季风那出神入化的占卜,不到一秒钟便完全被她劝服。
买家下注,庄家开碗、分子。
不止季风,方桌周边每个人都无比紧张,等待结果的时间最为缓慢,不知是谁第一个将这种紧张的心情宣泄出来,渐渐带动身边的人都为自己所买的数字叫嚷,一声声将气氛推至最热烈。
结果是3。
一百两银子瞬间打了水漂。
季风欲哭无泪道,早知道就买我的生日了。
连云望从旁安慰道,咱们下一把买3,不久能赢回来了?
季风道,你当次次结果都一样吗?然后口嫌体正直的买了3。
结果是2。
连云望继续开发脑洞,紧急预测道,是不是自己的生日自己买才能赢?
季风深以为然。她不知是输了两百两输糊涂了还是怎样,奇迹般的对上了连云望的脑回路。
两人将所有排列组合均试过一遍,毫无意外全赔进去了。近几次的结果也是邪性,开出的只有2和3,诚心不让她赢的意思。
季风与连云望这边愁云惨淡,与之相反,方桌边其他的买主脸上却是喜气洋洋。他们算中了规律,开出的结果只有两种,季风买哪个,他们就买上相反的数,不到两局便赚得盆满钵满。
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季风接着输了几盘后,脑子忽然清醒了。按理说,一般人只输不赢都会选择及时止损,离开赌场或换一家玩。偏生她脑回路清奇,派给连云望一个任务,与桌边找个普通买家商量,借钱下注以便他赢,结果五五分。否则他们现在实在输不起,该走了。
谈好这事根本不难,谁不愿赌桌上有个指路明灯,巴巴的让庄家往自己兜里送钱?
时候不长,连云望手里拿着一小叠银票塞到了季风手上。
这下番摊这边更热闹了,季风每局一百两趟雷输银子,余下的买家以一赔三,数千两为计买入,联合做扣把庄家坑得脸色铁青。
可惜的是,这个主意想出来后没玩上几局,便有一个身穿圆领衫的中年男子过来,拍拍季风的肩膀,和气的抱拳道,二位赌术实在高明。他头上并未戴有面具,是赌场的人。
季风岂能不知道他是何意,不就是把庄家输急了,坐不住了来轰人了吗?当下也没有客气,回头看了一眼上一盘的结果,还是输,似笑非笑的对圆领衫道,不敢不敢,我进来运气不佳,已经白白的输了一个晚上,怎么能称得上一句赌术精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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