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不过对着这么一张年轻的脸叫爹,实在是太错乱了

沈决一手负在身后,微微眯眼:昨儿跑去哪玩了?

沈期欺垂下头,小声说:我山下买东西去了,想为魇境做些准备。

往常她对着其他弟子可以仗势随意OOC,但面对沈决却是必须尽量贴合原著了。这个掌门亲爹实力恐怖,要是发现自己的女儿被其他人顶包,后果不堪设想

原主在书中虽然骄纵,但在亲爹面前还是有所收敛的。此时她要扮演的就是一个乖巧的女儿,有问必答就行。

哦?沈决漫不经心,你是一个人去的?

我、我是和柳师姐一起去的。沈期欺感觉后背发毛。妈呀,这亲爹压迫感好强啊!恐怖如斯!

沈决瞥了她一眼:你和小霜一起去?你不是向来最不喜欢她么?

沈期欺心想:胡说,我现在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可惜不能这么回答,还必须得贴合原主嚣张跋扈的人设才行。

她支吾道:我我让她给我当工具人,帮我拎包付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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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沈决蹙眉,斥道:胡闹!

沈期欺抬头偷瞄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那说明自己的演技至少是过关了,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

她抿起嘴唇,委委屈屈,开始给自己加戏:爹,我怎么胡闹了,我什么也没做呀!

沈决自然不信,摇摇头,神色渐渐失望:期欺,不管如何小霜都是你的师姐。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该懂得尊重,而不是把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大厅内的空气安静得凝滞了,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一股无形的威压蔓延开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怎么会有亲爹对自己女儿这么凶!

沈决的目光刺得她如芒在背,沈期欺紧张得脚趾抓地,准备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她把手伸到背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力气用了十成,疼得瞬间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沈决负手而立,面容冰冷,却见沈期欺慢慢抬起头来,红了一双眼眶,幽幽地凝望着他。

沈决心头一震,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你这是

他这一动,沈期欺反倒退了一步,咬紧嘴唇,恻然道:爹,我知道您爱护她,从小到大都向着她。是,柳师姐天资好,她光芒万丈,她从来到这儿的那一天起,清礼派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夸她未来可期,下一任掌门人非她莫属了。

您知道吗?她一来,别人总喜欢拿师姐和我比,说她是天之骄子,我就是手下败将,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今后还得一辈子扶持她。她双眼含泪,咬牙低喃,凭什么我就得让着一个外人抢尽我的风头?凭什么我就成了输家?

就连您也对她偏爱有加,不论什么东西都先给她最好的,剩下的才留给我,还让我多担待担待、多帮帮她的忙。每逢出关,头一句便是问她如何如何您想过我的感受吗?

沈决怔然。

说我小气也好嫉妒也罢,我就是喜欢跟她争跟她抢,我不信自己斗不过柳霜!但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没那个天赋,永远也比不上她。如果我不争不抢,不表现得张扬一些,您眼里还看得到我么?

沈期欺句句恳切,说完便郁郁闭上了眼,一滴清泪恰到好处地划过苍白面颊,把痛恨与压抑表演得淋漓尽致,像极了父母生了二胎以后备受冷落的大女儿。

沈决看着这张和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内心不由动容。

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身上流着同根同源的血,捧在手里一点点养大,怎么能不心疼。

十几年前他云游四海,在落魄的小山村里发现了一个天资绝艳的女孩儿,便将她从一群乡野莽夫手中夺了过来,取名柳霜。

他原想着能让她感受到旁人赠予的温暖,便言行偏爱了些,再加上近来沉迷修炼,反倒渐渐与亲女儿生分了。

沈决不由喟然长叹,承认道:这些年来,我的确疏忽了你的感受。

沈期欺捂着脸啜泣,呜咽不语,哭得让人揪心。

其实是她把自己捏得太疼了,眼泪像洪水冲垮了大坝,滋滋往外冒。

刚才她一通胡诌,也算是间接说出了原主多年来的心声。沈决其人表面上看起来冷面无情、克己复礼,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顽石,一张温情牌就能打出暴击。

沈期欺偏过头,仿佛伤心到了极致。她发动最终一击,哽咽道:我想我娘了

沈决回忆起已逝的温柔妻子,手握成拳,哑然无声。

呆立许久,他轻声道:期欺

爹,我这回真没对她做什么。沈期欺打断他,吸了吸鼻子,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师姐了,我想通了。

沈决心绪惘然,紧张地盯着她:你想通了?

是。沈期欺仰面看着自己高大的父亲,满脸泪痕,掷地有声,我与师姐和解了也与自己和解了。

说罢,她郑重地行了个礼,低头走出长清殿。

望着少女清瘦的背影,沈决心中怅然若失,却也没有再阻拦。

出了门老远,离开了长清殿的范围,沈期欺果断擦掉脸上的泪水,喜上眉梢。

妈耶,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演戏小天才!一顿操作猛如虎,竟然把沈决成功骗过去了!

小天才沈期欺哼着歌,御着剑,一路飞去百草园,去见她的工具人柳师姐。

长药道人坐在屋檐下摇着蒲扇,伴着一阵清风徐来,沈期欺也到了,熟门熟路地走进来,头一句话便是:师姐

长药道人闻言坐起身来,竖着眉毛:师姐师姐,你是她的跟屁虫么!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师父好!沈期欺笑眯眯地改了口,唇红齿白,漂亮得让人不忍心责骂,师父待我和师姐恩重如山,当然也重要!

长药道人心满意足,又问:那你师姐呢?

沈期欺心怀鬼胎,小声说:她她更重要一点点。

长药道人失笑摇头,拂袖道:罢了罢了,没大没小!进去吧,她在屋子里呢!说罢又躺下继续打瞌睡。

沈期欺立刻进了屋,看见柳霜正背对着她端坐在桌前,背影清丽修长,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敛去气息,踮脚走到柳霜身后,用双手蒙住她的眼睛。

柔软温热的掌心紧贴着眼睛,视线被一片黑暗盖去。柳霜笑了笑,低声问:谁?

沈期欺拖长声音,故作沉闷:你猜?

柳霜唔了一声,沉思片刻,摇头:我猜不出来。

沈期欺十分得意,又突然发现她的肩膀在颤抖,恍然大悟:你骗人,你早就猜出来了!

柳霜憋笑,语气无辜:我没有。

你有!沈期欺恢复原音,松开手,愤愤捏她肩膀,你都忍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