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西街的花魁娘子杀了捧自己上位的七位恩客。”舒亦眉虽然说的简短,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只要一经提醒,便能让人生出记忆。
絮絮也是听过这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的,去年冬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去过县城的大人们只将这事翻来覆去的提起。
她在旁边自然也听了一耳朵。
只是她不懂风月,也不懂西街,只单纯诧异那女子是如何徒手杀了那七名男子的。
“那花魁娘子是你们香柳馆的人吧?”谢昀怀显然也听过这桩旧闻。
舒亦眉点了点头。
“那女子秋后便问斩了,这事又与你们无关,她们笑你们什么?”谢昀怀似是当真不懂那些人笑什么一般认真问着舒亦眉。
舒亦眉却只垂了眸子,轻咬了咬薄唇“这桩事虽不是我们所为,但杀人的却是香柳馆的牌面,说到底这花楼与我们这些花娘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出了这事后往日的恩客忌惮,旁家花楼里又不遗余力的宣扬着香柳馆里的花娘不要钱只要命。再加上对家挖走了好几个当红的姑娘,这香柳馆里便是许久没外客了。”
“哼!那些公子哥平日里常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还没让他们牡丹花下死,他们这一个个的便怕得要死了。”
那瞧来不过十岁的小丫头,说话倒是比舒亦眉要无所顾忌的多。只是这样的浑话一听便也知她是风月场里见惯了的。
听了秋秋的话,舒亦眉下意识皱了眉头,只轻斥了一声“秋秋,教过你多少次了,莫要胡言乱语。”
秋秋撇了撇嘴,显然心中并不认同舒亦眉的做派,但因楼里长幼规矩,她只无精打采应上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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